蕭雲心中嘿嘿暗笑:「總算是上鉤了,還真不容易啊?「
歎息了聲,道:「要說有些過節,倒也有,不過最讓我氣不過的還是那些狗屁的讀書人啊,從來是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似的,大哥也不想想看,若沒有我們這些老百姓為他們種下吃的、喝的,他們還能搖著紙扇,滿樓的之乎者也麼,實不相瞞啊袁大哥,小弟生平最恨的搖著紙扇四處冒充大尾巴狼的讀書人?」
「說得好,說得好啊?」袁洞庭伸手在蕭雲的肩膀用力的拍了拍,這一下力道極大,若不是蕭雲有這麼一身功夫,還真抵抗不住。
「哈哈,瞧這身子骨,就不是讀書人啊?」袁洞庭邊拍邊哈哈大笑道。
蕭雲咬牙切齒,心道:「你爺爺的,若不是你還有些用,老子一定一刀結果了你!」
「讀書人也不全是那副德行,錚錚鐵骨也是有的,蕭老弟似乎以偏概全了?」另外一個沒說話白蓮教或許是誦了幾本書,一直默默地聽二人言語,這會兒聽兩人將讀書人說得如此不堪,才爭辯了兩句。
「這位老哥說的是?好的自然有了,可這世上有幾個是如岳王爺、文丞相般的文人鐵骨呢?大多數的讀書人莫不是奔著功名利祿,歷史留名,攢人格賺名望光宗耀祖,有多少顧得百姓死活,百姓饑飽寒暖?」
「說的太他娘的好了?「袁洞庭不待蕭雲說完,率先叫嚷起來,另外一個白蓮教只是微微冷哼了聲,並沒有反駁。
看兩人對自己慢慢親近了許多,尤其是袁洞庭對蕭雲的一番說辭,極為歡喜,對他頗有些好感,拍著他的肩膀道:「還是小弟對我胃口啊,在這上山,頭一回聽到有人說出這樣的話兒,老弟是頭一個啊,不錯,不錯!」
蕭雲嘿嘿一笑,不經意的道:「這還不是當年昨日有個書生得罪了老弟,老弟這才一時氣憤而已說出來的麼?」
「哦,還有人敢得罪老弟,是個什麼人啊?」袁洞庭對他頗有好感,聽他輕描淡寫的說,忍不住好奇的道,便是另外一個白蓮教徒也扭過臉來瞟了他一眼。
「娘的,這白蓮教也太容易忽悠了,就這樣的隊伍,想造反算是徹底的沒戲了?」不過眼下還得從這兩人身上打探點消息,不得不壓著心頭的暗笑,搖頭道:「說起來真是氣人,就在昨晚,我在靈隱寺遊玩,碰上了一個畫畫的,本來小弟對這些讀書人沒什麼好感,可那書生的畫筆法清晰,畫面氣勢磅礡,比起一般的書生畫難得多了一股生猛之氣,小弟看了心中喜歡,便說買下這幅字畫?」
「莫非那書生不賣?」袁洞庭知道,那些臭窮酸,明明窮得要餓死了,偏偏還要裝腔作勢。
蕭雲道:「那倒不是,小弟說要買字畫,那書生不知窮了,還是餓了,倒也答應了,只是銀兩要得多了些?當時老弟想,難得看得了一個順眼的書生,多點便多點,倒也算不得大事了?便應下了,掏出了銀兩,只可惜啊……?「說著他做出了一副搖頭惋惜的模樣。
袁洞庭聽得有趣,忙道:「可惜什麼?是搶了你的銀兩麼?「
蕭雲哈哈一笑,道:「袁大哥說笑了,小弟不是讀書人,身上倒還有幾把力氣,收拾一個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能辦得到的?「
袁洞庭點了點頭算是表示同意他的看法,剛才在他肩膀上敲打的幾下,倒也沒幾個書生能抵擋得住。
「那為何?「袁洞庭繼續道。
蕭雲慢慢引導道:「搶倒是沒搶,卻也差不多?「
「小老弟這話何意,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袁洞庭的確有些糊塗,明明說沒搶,聽這語氣似乎搶了一般。
「這人還真上路啊?「蕭雲歎了聲道:」實不相瞞啊,小弟與那書生正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之時,突然從密林裡殺出了一幫人馬,把那書生給抓走了,臨走之時,小弟的銀兩花了,字畫卻沒拿到手,袁大哥你說氣人不氣人啊?「
袁洞庭不明就理,道:「的確有些氣人?「
蕭雲繼續順著桿子爬道:「可比氣死人了,我就打聽啊,一打聽之下,才知道那書生被大哥你們的人馬帶上了山了?「
「對了,你書生叫什麼來著,方……?「蕭雲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搖頭不止,目光卻在兩人臉上掃來掃去。
「方什麼啊?「袁洞庭見他老半天不說,有些不耐煩的道。
「方禮!」蕭雲終於吐出了這個名字,名字一出口就望向了兩人,通過剛才的一番交談,他看得出這袁洞庭是個純粹的武夫,沒什麼心機,若是昨晚被抓的方禮在這兒的話,必然會看出一些端倪來,只可惜他失望了。
袁洞庭只是點了一下頭,便道:「方禮,這個名字倒是挺好聽的?「
蕭雲臉上有些失望,但還是有些不死心,仰著臉道:「袁大哥,這書生在這寺廟上麼?「
袁洞庭搖頭道:「昨晚這天竺寺除了你這老弟,根本就沒人來,何來的方姓的書生?「
蕭雲仔細瞟了一眼袁洞庭,見他臉色如常,絲毫不像說謊的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奇怪,心道:「方禮昨夜明明被白蓮教抓獲了,可眼前的這兩個人卻說昨晚沒人上山,難道說方禮真的不在山上?「
「書生這寺廟裡倒是有一個?「袁洞庭突然道。
「哦——?「蕭雲了點點,突然順著話兒,道:」那他叫什麼名字呢?」
「那書生好像也姓方——叫?「
「袁洞庭,你活得不耐煩了?「右側的一個漢子,突然瞪了袁洞庭一眼,厲聲喝道。
袁洞庭募然一驚,跟著老臉一紅,有些怒色的瞪了蕭雲一眼,喝道:「走路便走路,你問那麼多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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