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一歎道:「能不能出去就看這一舉了,不管北苑守衛如此的森嚴,北苑是我們唯一出城的機會,我們是一定要去的,哪怕明知失敗,也要去試一試!大小姐,這也許是一條死亡之路,你,你害怕麼?「
方太平對著她嫵媚的一笑,柔聲道:「只要跟著你,不管去哪兒,哪怕是去送死,我也是跟你在一起,所以我不怕!「
張玉落看了看蕭雲,又看了看方太平,突然輕聲一歎道:「你,你要去北苑我不阻攔你,可你能告訴我,你真的有法子出城麼?」
望著這個可愛的人兒擔心的模樣,蕭雲知道今晚若不是說出個所以然來,不把她擔心死才怪呢?
一陣沉默後,蕭雲歎了聲道:「實不相瞞,這一次我選擇去北苑,是因為我料到,張辰保已經開始意識到,越是危險的地方,越是安全,而這些安全的地方之中,唯獨有皇宮,丞相府、太子府以及玉落姑娘的醉仙居,剩下的便是北苑了!我們一連三日沒有路面,他們必然將皇宮、丞相府、太子府細細搜索了一番,才會想到醉仙居和北苑!」
張玉落似乎有些明白,又似乎不明白,咬著嘴唇,沉吟沒出聲。
「姓蕭的,你既然知道張辰保要搜查北苑,為何還要去北苑,這不是自投羅網麼?「方太平仰著臉,一臉的疑惑模樣。
蕭雲呵呵一笑,道:「送死那可未必?「
見他笑得讓人一副恨得癢癢的模樣,方太平瞪了他一眼,小手摸到他軟肉的地方,用力捏了一把:「我讓你打啞謎,我讓你打啞謎!「
可憐的蕭雲唯有齜牙咧嘴一番了,好不容易讓方太平鬆開了玉手,哪裡還敢隱瞞啊,把心裡的那點花花腸子,全都一股腦兒的說了出來。
原來蕭雲估計,這北苑的守衛雖森嚴,卻是先前的侍衛,而在這之前,蕭雲不斷的運用馬車從北苑來來去去,那些守衛的兵卒,在不知情的情況,對北苑出去的馬車必然不會盤查,如此一來,便可趁機逃出蘇州城?
「哦,原來是這樣的,前些時日你折騰我那些家將,趕著馬車,進進出出,莫非你早就料到了有這麼一天?「
蕭雲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道:「哪裡,哪裡,純粹是吃飽撐著沒事幹,沒事幹!「
「我就知道,這世上想要留住你的人,還沒出生呢?「方太平拉著他的臂膀,滿臉崇拜的道。
「你可前往別這樣說,我這人為人很低調的,你這般說,我可是要驕傲的?「蕭雲笑嘻嘻的道。
這一番調笑,涼亭裡的氣氛登時緩和了不少,張玉落咬著朱唇瞟了他一眼,低聲道:「你當真現在就走麼?」
蕭雲點了點頭道:「不錯,這一次能逃出去,全靠北苑的守衛對北苑進進出出的馬車,已經喪失了警覺性,本來還想等兩天,哪知道,張辰保來的這麼快,這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北苑之行就必須提前了,如果被張辰保捷足先登,撤換了北苑原先的守衛,以如今蘇州城的局勢,想要借用馬車逃走,那可就難上加難了!一個不小心,還會被他們抓住!」
蕭雲這麼說,不是沒有可能的,先前他已經費盡心思讓北苑的將士適應了北苑進進出出的馬車,就是為了讓北苑的侍衛對進進出出的馬車降低盤查,如此一來,就可以利用侍衛兵喪失的警覺性,從而順利的出城,但他沒想到張辰保竟來的這麼快,極有可能是猜出了他們在北苑的意圖,一旦被他們識破了意圖,只需四方搜查,他們就很難脫身了,出城就是一種幻想了。
張玉落將他說得前前後後想了一番,她本就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這法子雖說有些冒險,可比起躲在蘇州城內,這點冒險倒是值得一試,點了點頭,道:「你……你這法子雖極為冒險,卻也不失一種好法子,你既已決定去北苑,我也不阻攔與你,不過我得提醒你,我家保兒哥哥,能被陛下看重,自有他的過人之處,說不定他早已撤換了北苑的侍衛,現在的北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你這般貿然前往,只怕……?」
蕭雲見這她是真心關心自己,心中一陣感動,拉著她的小手用力捏了捏,牛奶一般的感覺,讓他舒服得想將這小手塞入懷中,好好摩擦一番:「玉落姑娘說得極是,這法子雖不錯,的確有些冒險,所以趁著張辰保抵達北苑之前,我們必須提前達到,這樣一來,也好從容查探行事了?」
「嗯」張玉落紅著臉,眼簾低垂,不敢看他,小手卻仍有他握著:「我家保哥哥自小被封為五太子,不甚吃苦,從醉仙居到北苑,少說也有百里路,如今夜色只怕他是去不了北苑了,你正好可以利用這些時間打探一番,好做好應對之策。」
「有一晚上,那太好了?」蕭雲大喜,這樣的確可以從容準備了。
「多謝了,玉落姑娘,你今日的大恩大德,我蕭某一定回報!「蕭雲拉著張玉落的手語氣無比肯定的道。
張玉落語氣一淡,用力的抽回了玉手,嗚咽道:「誰,誰要你報答了!」
蕭雲見她如此,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歎了聲,便轉過身對方太平道:「大小姐,我們該出發了?」
「你……你……蕭大哥……?「蕭雲正欲轉身,卻聽得身後一個聲音怯怯的喚道。
蕭雲一歎,有些傷感的轉過身來,燭光下便看到了張玉落紅紅的眼神,正站在涼亭裡,無聲無息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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