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有些無語,不過看方太平模樣,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忙打斷她的話頭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是不是張士誠改變主意了?」
方太平道:「剛才阿大從北苑送來了消息,說太湖的水路四周都佈滿了張士誠的人,就連北苑都有不少人,他是裝作參加宴會的人才混了進來,將這個消息送給我?」
「這樣看來,張士誠對你可是勢在必得啊?「蕭雲歎了聲。
「姓蕭的,你……?「方太平臉色微微一變,神情變得有些委屈哀怨。
蕭雲看得微微一愣,心道:「你爺爺的,哪兒來的那麼大的怨氣啊?」
「你是不是怕了?」好一會兒方太平望著蕭雲問。
蕭雲哈哈一笑,道:「哪能啊,都這份上了,還有什麼好怕的,一切按照原計劃進行?」
「按照原計劃,這樣行麼?」方太平有些擔心道。
蕭雲目光一閃,盯著太湖道:「事到如今,不行也得行了,今晚如能如何要離開,否則過了今日,想走你也走不了了?」
方太平咬了咬嘴唇,突然沉聲道:「好,就按照你說的吧?」
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迎面走了一個侍衛,那侍衛正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什麼,在看到了方太平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忙奔了上來喜道:「大小姐……總算找到你了?」
來人蕭雲認得是方家五十名家將中的阿大,他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迎了上來,氣喘吁吁的道:「大小姐,三當家的讓小人來找你過去,說是有要事相商?「
「三哥?要事?「方太平微微楞了一下,看了一眼蕭雲。
蕭雲想了想,心道:「自家妹子,應該不會害他!」便點了點頭,道:「三當家的想必是有要緊的事,大小姐還是去一下的好?」
方太平嘟著嘴巴嘀咕了聲:「他能有什麼要事啊,還不是想著法子快點把我推向火坑啊?」嘴上雖這麼說,身子卻轉了過去,跟著阿大身後望山谷的方向走去,行不了幾步,忽然回頭道:「姓蕭的,你不會丟下我跑了吧?「
「我蕭雲的信任就那麼差啊?「蕭雲暗罵了聲,不過看她擔心的眼神,沉聲道:」你放心,我蕭雲答應你的事情,就一定能辦到!「
「我相信你!「方太平紅著臉丟了那麼一句,然後飛也似的跑了。
蕭雲苦笑不得:「這女人還真奇怪,剛剛還一臉的擔心,這會兒跟沒事人的一樣的跑了,要怎麼說女人沒心沒肺呢?」蕭雲自顧自的嘀咕,正想找個地反坐一下,勘察勘察地形,突然一個靚麗的人影一閃,卻見李玄湘抱著那把古箏,正笑吟吟的衝著他走來。
「又來了一個?今兒是怎麼了,這不是秋天麼?「被人看見了,也不好意思再轉身了,乾脆迎了上去:「哦,這不是李姑娘麼,你這是……?」
李玄湘白了他一眼,道:「本姑娘特意來找你的?」
蕭雲道:「找我,不是李姑娘這是有什麼事麼?「
李玄湘面帶著笑容,剛才沒怎麼注意,這會兒蕭雲細細打量,眼前的李玄湘眉如遠山,目似秋水,唇似點絳,瓜子臉,兩隻秋水般的眸子,閃耀著光芒,加上眉宇間的那股英豪之氣,端是美得動人心魄,比方太平還要好看了幾分,蕭雲望著她胸前微微凸起的地方,不由得想起了前兩日的凌空一爪,大口的吞了一口口水。
李玄湘瞧他動了動手腕,似乎略有覺察,又見他目光光芒閃爍,俏臉微微一紅,心道:「這個蕭三,膽子還真大,這麼大膽的盯著人家的哪兒看,真是羞死人了,可我怎麼一點不惱呢?「
兩人沉默了一陣,還是蕭雲率先醒了過來,暗罵了聲:「該死,大白天的,這麼盯著人家看,不是色狼才怪呢?「拍了一下腦門,便問道:」不知李姑娘這是……?「
「哦……?「李玄湘被蕭雲的聲音驚醒,見他吃驚的望著自己,俏臉一紅,忙道:」公子琴藝精湛,人家剛剛習練了一首曲子,想讓公子聽聽,給指點指正一下。」說著,伸出一隻手,拉著蕭雲的衣袖,就往閣樓裡走。
蕭雲呵呵一笑,道:「李姑娘,彈曲子而已,不用這般急吧?」
李玄湘臉上一紅,扭過頭來秋水般的眸子,飛快的白了他一眼,嗔道:「可不的這樣麼,要不然你可跑了?」
蕭雲有些哭笑不得被她拉入了閣樓裡。
兩人坐下後,李玄湘擺好了古琴,然後衝著蕭雲淡淡的一笑,那摸樣嫵媚至極,蕭雲壓著衝上去,把她抱入懷中,狠狠咬一口的衝動,回了她一個微笑。
李玄湘紅著臉將一雙玉掌放在琴弦上,玉指輕輕一撥琴弦,一陣悅耳的輕聲便如小橋流水般倘佯開來,聽得蕭雲心頭一動。
香冷金猊,被翻紅浪,起來慵自梳頭。任寶奩塵滿,日上簾鉤。
生怕離懷別苦,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這回去也,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念武陵人遠,煙鎖秦樓。
惟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凝眸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這首曲子是李清照寫給丈夫趙明誠的一首懷念之曲,算得上是一首幽怨的閨曲,本就有些哀怨,但不知是李玄湘年紀太輕,還是尚未經歷兒女情長,所以曲子唱起來少了點閨中怨婦的哀怨,多了一些少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味道,卻也別有一番韻味。尤其是她臉上為了配合曲子,故意做出哀愁之狀,不但沒有增加哀怨,反而多了一些喜劇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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