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了一陣後,方太平對蕭雲讓她穿著暴露一點十分的不滿意,既然得知了張士誠父子如此無恥不堪,方太平恨不得親手殺了這兩人,要她露點給二人看,那簡直是癡心妄想,所以一聽蕭雲這麼說,當即表示不同意。
蕭雲道:「不這樣不成啊,我們若是表現得太過鎮定,張辰保必然有所覺察,你穿得越少,他就越放心,這樣我們才好動手,到時候我們痛打落水狗也好大打特打了,若不然被他視破了我們的計謀,到時候讓張士誠提前下了文書,對外稱你是張家的兒媳婦,到時候再生出毒計來懲戒你那該如何是好,我能偷聽一次,不能偷聽第二次,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徹底堵死張士誠逼婚的念頭,你這衣服是不露也得露,不然……?「
方太平聽蕭雲這般為自己著想,心中有了些許感動,一雙大眼珠子開始泛起了光芒,盯著蕭雲道:「難得你為了我想這麼周全,既然你不介意,我就豁出去了,可你的看的點啊,要是害的人家失了身,那本姑娘就先殺了你,然後自殺?「
蕭雲長大了嘴巴,好半響嘀咕道:「這是什麼邏輯啊,憑什麼你失了身,就得要我陪葬啊?「
「那我可不管?所以你可要看緊點?「方太平笑瞇瞇的道。
蕭雲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道:「你就盡情的脫吧,如果那張辰保當真獸性大發,大不了我馬上把你搶出來就是了,我的武功,你總該放心吧?「
「說得好聽!「方太平臉兒紅紅的,蕩漾著笑意。
蕭雲把胸脯拍得咚咚直響:「你知道我為什麼有這麼多的安排麼,就是了為了萬一,張辰保那孫子當真不是個東西,我好搶人啊?「
「算你說的好聽!」方太平眼裡的笑意更加濃了:「原來他這麼在乎我啊?「
「那我去準備了……?「方太平深深的看了蕭雲一眼,然後長長的吐了口氣,昂首挺胸的走近閨房著手準備去了。
夜色很快就來臨了,一輪皓月帶著淡淡的光暈懸掛在夜空,照在刻意安排後沒有半點燈光的北苑,除了早已得到了方太平指令的從方家帶來的五十名家將外,留在北苑的丫鬟,僕人這會兒都回房歇息了,整個北苑唯有蕭雲帶著五十名方家家將,埋伏在方太平閨房的前院、後院,以及中堂,就連方太平的床底,也安排了家將埋伏,他們屏住呼吸,等待了大小姐所說了危險。
如今,他們已經苦苦等了三個多時辰了,眼看再過一會兒,就要入夜了,可北苑的門外連個鬼影都沒看到過。
「該不會這小子選擇的不是今晚吧?「就在蕭雲準備放棄的時候,門外一陣狗叫,叫聲一陣一陣,蕭雲隱隱約約聽到腳步聲。
「來了!「蕭雲精神一陣,隨即對北苑各個角落丟了一個收拾。
接到了指令的方家家將,人人精神大振,藉著月色星光,一雙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北苑的各個入口。
一陣激烈的狗叫聲後,幾條黑影悄無聲息地從北苑的一處花叢中跳了進來,三人對裡面的佈置極為熟悉,穿堂過廳,不多時就移了方太平的閨房,也就是蕭雲埋伏範圍之內。
依稀的月光裡,蕭雲看到三個黑衣人中,為首的那人,靈巧無比的穿過了兩座假山,一個水池,移到了方太平的閨房處,他手中捏著一根長長的木棍,蕭雲知道那並不是什麼木棍,而是一種能讓人聞了就睡著的迷香。
「果然行動了?「蕭雲暗自嘀咕了聲,身子也開始警覺了起來。
那黑影人左右瞧了瞧,見四周沒有人,便放心的搗鼓了一下手中的長棍,然後伸出一隻手指,在嘴巴上舔了一舔,在一扇紙窗戶上輕輕一點,夜空發出輕微的「砰」的一聲,紙窗被點破了一個小小洞口。
那黑衣人這才將長長的木棍送入了捅破的窗戶紙上,待一切架好了後將吹氣的一頭,放入了自己的嘴巴裡。
蕭雲一步一步的移進了身子,此時此刻,他連大氣都不敢透出一囗,看著黑衣人慢慢將木管的另一端放入了自己的嘴巴裡,然後瞇著雙眼,微微吐了口氣,一股淡淡的煙霧,從木管之中,緩緩灑出,伴隨著一股淡淡的香味,蕭雲丟了個收拾,身後的家將立即將早已準備好濕毛巾,按在鼻腔上,在方太平閨房的四周藉著花草、假山掩護,慢慢的靠近黑衣人。
約莫了一盞茶的功夫,那木管的煙霧不在噴灑,那黑衣人才吐了口氣,從容的從窗戶裡抽回來木管,然後對著門外飛出了一聲奇怪的鳥鳴聲,那聲音忽長忽短,一共三聲,三聲過後,門外一陣響動,蕭雲側耳凝聽,全是急促的腳步聲,暗道:「看來這張辰保為了這方太平可是煞費苦心了,還找了這麼多幫手來,幸虧,自己讓方太平帶來了五十名家將,不然單憑自己一人,恐怕還真讓張辰保成了事?」
一陣腳步聲後,果然來了二三十個人衝了進來,按照張辰保的手勢一一散開,蕭雲在暗處看他從容佈陣,倒也佩服此人並非一無是處,至少帶兵打仗還是一把好手,進來的二三十個黑衣人躡手躡腳的把守了方按太平閨房的四周,所有人都沒發出任何的聲響,緊張的氣氛一時在空氣中瀰散開來。
為首那人安排了一切,在方太平的閨房門前徘徊了一陣,顯得有些猶豫,好一會兒才一腳踹開了閨房的木門,左右瞧了一眼,身子一閃,閃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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