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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039章 :是狼是狗 文 / 一景之月

    要說這施耐庵的確不負其名,博古通今,才氣橫溢,舉凡群經諸子,詞章詩歌,天文、地理、醫卜、星象等,一切技術無不精通,元延祐元年考中秀才,泰定元年中舉人,至順二年登進士。[——]不久任錢塘縣尹,因替窮人辯冤糾枉遭縣官的訓訴,遂辭官回家,這次是仰慕隱居在寒山寺的羅貫中卷寫《三國通俗演義》、《三遂平妖傳》,被其故事所吸引,特意從家鄉錢塘縣趕了過來,施耐庵的大才,張士誠多次有耳聞,苦求不得,這次得知了這個消息,那會放過,便率領丞相、|尚書、御使趕了過來。

    其實依著現在張士誠的地位身份要接見一個辭官的書生,本不需要這麼大的排場,也不需要弄得這麼隆重,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這個施耐庵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孔子七十二弟子之一施之常後裔,唐末施之常後人,與朱元璋的軍師劉伯溫同朝進士,這兩年來,劉伯溫的大名響徹大江南北,朱元璋三請劉伯溫開創霸業的故事早已在民間傳開了,一向好名的張士誠對此極為羨慕,也希望能找到一個想劉伯溫式的人物,施耐庵就是最佳的人選了,這派頭自然就不能比朱元璋低下了!

    寒山寺在蘇州城五里之外,一早得知了消息的張士誠便率領張士信、常記、黃達、陳嵐君臣五人沿著官道慢悠悠的趕往寒山寺。

    常記是兵部尚書,他原本不想來,這一幾日他一直都密切關注鄱陽湖大戰的戰況,從今早得知了消息,陳友諒與朱元璋決戰了,成敗就在今日,正想將這個消息告訴張士誠,誰知被正準備去往寒山寺的張士誠抓了個正性,原本就擔心派遣一個丞相,一個御使,侍郎場面不夠格,一見常記衝了進來,登時如獲至寶抓了他一同趕往寒山寺。

    一行人除了張士誠、張士信鹽販子出生之外,常記、黃達、陳嵐都是文人出生,飽讀詩書,一路炸倒也說說詩詞,聊聊局勢,倒也談得有趣,張士誠與張士信在建立大周之處,認為「風化之本系人倫,賢才之興關學校。今者豪傑並起,相與背叛,良由父子、夫婦、兄弟之道失序,故君臣之義不明,廉恥道喪,王綱解紐,實在於斯。凡屬州縣,聿稽前典,務選明博好禮之士,朝夕諷誦以修明倫序,以興起賢能。」定都隆平府後,張士誠設立學士員,開辦弘文館,招納「將吏子弟、民間俊秀倒也沾染了不殺文人氣息,時不時的也能插上幾句,君臣邊往寒山寺,邊吟詩作對,倒也有些樂趣。

    五人正走著,忽見前面一條官道上,不知因為久沒人走,顯得有些荒蕪,兩側蘆葦隨風而動,倒也有些景色,常記自小熟讀詩書,詩文底子最厚,一見這景色,正想趁此機會表現一番,忽地一片蘆葦地裡一動,一條黃狗從蘆葦地,迅速一竄而過,常記嚇了一大跳,突然想起前世流傳的一個罵侍郎的故事,眼珠子一轉,微微一笑,伸手在那蘆葦地裡的野狗身上一指,對正在走的張士誠道:「陛下猜猜看,這是狼是狗啊?「

    張士誠順著他手指向蘆葦地望去,登時仰天哈哈大笑起來,他雖沒什麼問話弟底子||,但常記這話他還是能聽得出來,「是狼是狗,分明是在說」侍郎是狗嘛?「一旁的張士信也聽得明白了過來,搖著紙扇呵呵一笑,道:」是狼是狗,還真不好認啊?「說罷,目光望向了侍郎黃達,眼裡的意思最明顯不過了:」侍郎是狗啊?「

    對於手下這相互詆毀,張士誠平日裡也樂意看看,所以這會兒聽常記率先挑起了話頭,倒也來了興趣,微笑的看著三個一品大臣在自己面前,打著文字仗。

    侍郎黃達聽了張士信的言語隱隱約約有些明白,這會兒又見張士誠一臉譏諷的笑意,嘴裡默默將方纔的那句胡念叨了一遍,頓時全明白了過來,他心中感到又好氣,又好笑,狠狠瞪了一眼常記,腦海裡思索反擊之策,但倉促之間,一時也想不出反擊之語,就在這時,那逃跑的野狗不知是受到了驚嚇,有返了回來,露出了一條尾巴來,這一幕恰好落在了黃達的眼裡,眼珠子一轉,撚鬚而鄂下,幾根山羊鬍,反唇相譏道:「狼尾硬,狗尾短,故而觀其尾,便可知道:下垂是狼,上豎是狗!陛下意下如何?「

    這一句同樣是利用了斜音,『下垂是狼,上豎是狗』便是說:「尚書是狗!」

    「哈哈……哈哈……尚書是狗……哈哈……好,好!「張士誠聽了心頭大樂,」這一個回合,還是黃侍郎技高一籌啊!「

    一聽這話,常記不樂意了,尤其是看到站在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御使陳嵐正偷著樂,好勝心較強他的,頓時有些不樂意了,瞟了一眼,那狗尾巴,呵呵一笑,道:「要說黃侍郎這麼說倒也算是一法子,只是,下官還有一法子,這法子一出,立即便知這是狗還是狼了?」

    張士誠有心聽三個大臣爭鬥激烈些,一聽常記這話,呵呵一笑,道:「不知常尚書還有什麼法子,朕心中好奇,正想聽一聽……?」

    常記望了一眼黃達,黃達一愣,望了一眼陳嵐,心中頓時會意,心全文字+手打道:「好你個狗東西,一邊看笑話呢?」眼珠子,一轉,衝著張士誠一拱手笑道:「陛下,常尚書這法子,微臣倒也知道!」

    張士誠「哦」了聲,道:「黃侍郎也知道啊,說來聽聽!」

    ********在前面,有些書友們問我,這陳友諒真的是郭興所殺麼,對於這個問題,小景只能說,我不是歷史學家,只是一個勤勞的碼字者,寫的小說,自然用小說說法,不過關於陳友諒是不是被郭興所殺,這個見諸《明史#8226;陳友諒傳》:「陳友諒與朱元璋鄱陽水戰失利漢軍且鬥且走,日暮猶不解(脫)。友諒從舟中引首出,有所指(揮),驟中流矢,貫睛及顱死。」

    事隔兩百餘年,明代嘉靖時武定侯郭勳在所著《英烈傳》中,卻說陳友諒是被他的先祖郭英一箭射殺的。白紙黑字印著:「友諒的船,且戰且走,未及數里,那郭英、朱亮祖又截住了來殺。兩船將近,張定邊拈弓搭箭,正射著郭英左臂。好郭英熬著疼痛,拔出了箭頭,也不顧血染素袍,便也一箭,中著陳友諒的左眼,透後顱,登時身死。對此一說,時人萬曆舉人、明文學家沈德符所撰《野獲編》裡說,「郭勳卑劣,侵冒射殺陳友諒之功,為其祖百計設謀,冀達上聽,企圖封贈世襲。」沈氏仗義執言,難能可貴!

    與此同時,也有人站在郭勳一邊,承認其祖上功勳。當時的郎瑛在其《七修類稿》中就是這樣寫的:「元末僭竊雖多,獨陳友諒兵力強大,與我師鄱陽湖之戰,相持晝夜,勢不兩存矣。時,郭英、子興兄弟侍上側,進火攻之策。友諒勢迫,啟窗視師。英望見異常,開弓射之,箭貫其睛及顱而死。至今人知友諒死於流矢,不知郭所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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