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普朗有著四大金剛的外號,這外號可不是吹出來的,韓世勳的武功雖不低,但仍舊不敢對丁普勝生出絲毫小視之心,一番計較後,便揮刀刺殺而來,丁普郎正駕著戰艦衝向陳友諒的龍船,陡然見從龍船上跳下一個人來,且身手矯健,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微微一愕,提槍在手,瞟了那人一眼,喝道:「你是誰,報上性命來,我丁普郎從來不殺無名無姓之人?」
韓世勳心中暗笑,「好大的口氣,從不殺無名無姓之人,方才四人可都是有名有姓的,你還不是照樣殺了個精光!」心中雖這般想,嘴上卻盯著丁普郎道:「在下韓世勳是也?」
丁普郎默唸了一聲,並沒什麼影響,也不客氣,一言不發,提起長槍就殺將過來,槍法凌厲無匹,呼嘯的破空聲,讓韓世勳吃了一驚,身子一側,躲過一槍,但終究還是慢了一步,由於沒料到丁普郎一言不合就動手,更沒想到他的槍法如此厲害,躲閃之餘不免慢了半拍,就這半拍險些要了他的小命,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來。
「人言四大精鋼,鄒普生善劍,趙普勝善刀,丁普郎善槍,傅友德善斧,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來今日可是一場大戰啊!「
「陳九四,你這個卑鄙小人,殺我兄弟,今日老夫一定要你血債血償!「丁普郎一槍挺出,迫退了韓世勳,抬頭正好瞧見了高高在上的陳友諒,登時氣不打一處來,趙普勝被冤殺的影子,立時在他腦海裡迴盪起來,丟了韓世勳,身子在戰艦上輕輕一點,掠過韓世勳揮槍就沖陳友諒疾刺而去。
「陛下……?「韓世勳一聲驚叫,同時聽得」砰「的一聲,午後的鄱陽湖湖面上,秋水共長天一色之處,一卷火花四射。
丁普勝飛起的身軀,突然一個哆嗦,跟著「砰「的一聲落在戰艦上,龐大的身軀,竟硬生生的將戰艦上樹起的七尺白布上,書八個大字「旁人不問唯誅九四」,的旗桿,當場撞斷。
數萬將士見到這驚奇的一幕,尚未來得及呼喊出來,便聽的韓世勳長大嘴失聲道:「是,是火銃!「
「哼,簡直不知所謂,朕乃天命所歸,豈能這般輕易就死……?「陳友諒一揮手衣袖,寬大的衣袖帶著一股勁風,陳友諒重新背起了雙手,瞇著雙眼望著湖面節節敗退的朱軍,冷聲喝道:」繼續進攻!「
龍船繼續逼進,紛紛敗退朱軍,雖在徐達、常遇春的輪番鼓動下,繼續發動了進攻,但彼此雙方力量懸殊太大,加上用鐵索連起的龍船平穩如平地,漢軍在船上來回廝殺,又不用擔心敵軍向上一次的偷襲廝殺,所以人人可謂只攻擊,不防守,這樣一來朱軍自然不能敵!
朱元璋看著後退的將士,又見張定邊大船迫近,心中萬分著急,卻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有心想後撤,無奈自己出征前親自下達三道不能後撤的指令,將士尚且人人奮勇先前,身為主帥豈能後退,一咬牙就要提刀迎了上去,誰想,龍船上張定邊早已按耐不住,不待龍船靠近穩固,身子一躍,跳下龍船,身子在龍船船頭尖起的地方輕輕一點,一聲輕喝,他武功本就極為高強,並不見他如何倒轉,便落在了朱元璋的戰艦上,看著朱元璋一人一刀,不禁哈哈大笑道:「朱和尚,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受死吧?」
說罷,雙手握起單刀,一刀劈出,這一刀毫無招式,簡單而有力,純粹是為了殺人而殺人,所以簡單、乾淨、毫無華麗可言,卻是最有效的殺人。刀光帶著勁風,呼呼作響。
朱元璋只看了一眼,便生出絕望之感,重重的壓力迫得他幾乎不能呼吸,他恐懼地望著席捲而來的大刀,有心想提刀還手,無奈雙手在這凌厲無匹的刀光下,動彈不得。
「哈哈哈……哈哈……這天下……還沒有我張定邊殺不了的人……朱元璋受死吧……?」
「不好……?」一個人影呼喝了聲,身子一點,快如閃電。
「刀光席捲如雲,如漫天的閃電!」
「鏘!」
一陣火花四起,兵刃相交發出清脆的響聲。騰騰騰,漫天的刀光,呼嘯聲中,兩條人影退了開來,張定邊沒料到會有人飛身而來,刀法收勢不及,被一個重大的壓力迫得連連退了三步方才站穩。
怒目而亡,又是一驚:「蕭雲,是你!「
來人正是蕭雲,方纔他與漢軍將士廝殺在一處龍船之下,龍船巨大的船身恰好擋住了蕭雲的身軀,所以張定邊不曾看見,這會兒見他突然衝出,硬生生的接下了他凌厲的一刀,驚訝之餘,不免大怒,一雙眸子似要噴出火來。
蕭雲提著斬月刀,立在朱元璋的面前,將朱元璋護在身後,一副笑吟吟的模樣,衝著張定邊嘿嘿乾笑了朗聲,用一副吊兒郎當的口吻道:「可不是在下麼,想要殺我家主公,閣下有沒有問過我啊?「
「蕭兄弟……?「驚愕的朱元璋這才反應過來,方纔的那一刀實在太過厲害,駭的他三魂七魄就差沒全給飛了,此刻聽蕭雲說話,才回過神來,不由得語氣嗚咽起來。
蕭雲道:「主公請放心,有末將在,絕不讓他傷你一根毫毛!「蕭雲邊說著邊提著斬月刀指向了張定邊,陽光的下映射出斬月刀泛出金黃的光芒!顯得詭異卻充滿殺氣。
「蕭兄弟……?」朱元璋一聲低歡,神情鎮定了不少。
張定邊卻滿肚子怒火,自己兩次斬殺朱元璋均被蕭雲壞了好事,此時還被他如何呼喝不已,直氣得吹鬍子瞪眼睛,美須公也變成了猛張飛,哈哈一笑,道:「無知小兒,好大的口氣,今日老夫就領教領教閣下的刀法!」說完手中大刀一橫,一聲呼喝猛劈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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