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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敗將也千古 文 / 一景之月

    這些天,小景去了一回北京,四處看了看,看到了當年的元大都,心中突然想起一個來,今天小景要寫的這個人,其實是小景很不願意寫的,他就是王保保。前些日子,我介紹了張士誠、陳友諒,很多人看了之後,不少人問我,元朝若是沒有劉福通這個人,會有張士誠、陳友諒、朱元璋的起義麼?「對於這個問題,我卻不敢回答,並非我不願意回答,實乃是這個人太不出名,每次看明朝的電視劇時,也總是以配角出場,更多的時候,是路人甲,或者是路人乙,比起一代梟雄陳友諒、張士誠他了不是一星半點。今日小景閒來無事,就將此人的人生經歷查閱了一番,發現此人的人生經歷其實並不比張士誠、陳友諒差多少,但何以二人成就了一代梟雄,此人卻淪為默默無聞的路人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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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小景看,一個人要成功,雖需要真本事,但更需要的是運氣。沒有運氣的人,他有再大的本事,也不會成功,要麼……壯志未酬,便糊里糊塗的死掉;要麼,明明一身本事,卻被人壓制排擠、鬱鬱一生。最終發出的感歎也不過是「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的感歎。

    小景雖二六歲,但讀書不少,歷史之中,這樣的人不少,少年之時,才華驚艷,卻總是掙扎不得出頭,最後流於平庸,窮困倒一生。最後鬱鬱而終。

    但今日小景讀罷此人,才發現,此人雖出身低微、不曾習文、練過武功,要出人頭地,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成。或許注定他一輩子也不會成功,直到胸中這份仇恨磨礪平了,成為一個平庸的農夫……但不幸的是這個小人物,卻成功了,成為元末或多或少的英雄人物。成為朱元璋一生所稱讚的奇男子。今日小景就帶著眾位去瞧瞧這個六百年前的小人物。

    王保保,胡名擴廓帖木,本姓王,小字保保。沈丘人。其父親是中原人,母親是元朝末年將領察罕帖木兒的姐姐,察罕帖木兒之甥,後為舅舅察罕帖木兒收為養子。元末兵起後,從察罕帖木兒組織地主武裝,鎮壓紅巾軍,元惠宗妥歡貼睦爾賜名擴廓帖木兒。

    王保保是漢人(不是現代意義的漢人,當時漢人專指北方在金朝就與異族聯合的漢族人,原來南宋境內人當時被稱作南人)。嚴格說王保保是個漢人與維吾爾人的混血兒。

    《明史》列傳第寫道:「擴廓帖木兒,沈丘(今天的河南一帶)人。本王姓,小字保保,元平章察罕帖木兒甥也。察罕養為子,順帝賜名擴廓帖木兒。」

    王保保的父親是一個姓王的漢人,母親是察罕帖木兒的姐姐(維吾爾人),他從幼年到1361年一直叫王保保,這就是我們所知道的關於他身份的全部。

    因為察罕沒有子嗣,所以他從王保保孩提時期就收為養子,這就是王保保從外甥到養子身份的轉換。察罕讓王保保既受漢人的教育,又讓他受蒙古人和維吾爾人的教育,使王保保身材魁偉,頗有英雄氣質,雖然王保保承受了多重文化遺產。

    察罕本身的漢學修為也很高,曾經參加元朝的科舉考試,並且中過舉人。

    1361年,察罕派他運送迫切需要的糧食到京師。他受到當時皇上妥懽貼睦爾的接見,並被賜予蒙古名字「擴廓帖木兒」,這是他以蒙古名字取代漢名「王保保」的開始。

    王保保與他同時代的很多仕元的漢人(特別是讀書)一樣,既完全認可自己人的漢人身份,又完全認可自己元朝臣子的身份。或許這是因為,政治和民族在他們那個時代的人看來,根本就是兩回事兒。(至少他們覺得應該是兩回事。)

    元朝末年,農民起義爆發。察罕在至正12年起義兵,轉戰河南、河北,收復汴梁,擊退劉福通,平定山東,降田豐,「滅賊幾盡」。後來在察罕總大軍圍益都的關鍵時刻,降將田豐刺殺了察罕,逃進了益都城。元惠宗即在軍中拜擴廓帖木兒為「銀青光祿大夫、太尉、中書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總其父兵」(《新元史•;擴廓帖木兒傳》),開始了擴廓一生中輝煌的一頁。這一年是元至正22年,即1363年。

    至正二十二年,王保保的養父(也是他的舅舅)察罕帖木兒在益都被降而復反的紅巾軍將領王士誠、田豐謀殺。王保保襲父職,拜太尉、中書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即領兵破益都,殺田豐、王士誠。次年,駐兵太原,與中書平章孛羅帖木兒為爭奪地盤不斷發生衝突。此時,皇太子愛猷識理達臘欲奪帝位,勾結丞相搠思監,以王保保為外援;御史大夫老的沙則支持順帝,依靠孛羅帖木兒與之相抗。二十四年,孛羅進駐大都,皇太子逃往太原。二十五年,王保保討伐孛羅,進逼大都,順帝即殺孛羅。王保保隨皇太子入京,進為左丞相。皇太子屢欲自立為帝,王保保不從,請求外出帶兵。封河南王,總天下兵,代皇太子出征,駐河南,與軍閥李思齊等發生衝突,互相攻伐。二年,順帝削王保保兵權,分其原統軍馬,另立大撫軍院,由皇太子總制天下兵馬,專防王保保。次年,王保保進據太原,殺元廷所置官吏。順帝下詔削王保保官爵。但很快,農民起義爆發。察罕在至正12年起義兵,轉戰河南、河北,收復汴梁,擊退劉福通,平定山東,降田豐,「滅賊幾盡」。後來在察罕總大軍圍益都的關鍵時刻,降將田豐刺殺了察罕,逃進了益都城。元惠宗(即元順帝)即在軍中拜王保保為「銀青光祿大夫、太尉、中書平章政事知樞密院事、太子詹事,仍便宜行事,總其父兵」(《新元史•;擴廓帖木兒傳》),開始了擴廓一生中輝煌的一頁。這一年是元至正22年,即1363年。

    1368年8月明軍攻陷大都後,於年六月進行了次北伐。由常遇春帥步騎九萬出北平,經過會州、錦州、全寧(今內蒙古翁牛特旗地方)、攻下了開平。元惠宗逃到開平以北的應昌,即現內蒙古達來淖爾湖的西南岸。一代名將常遇春,在完成這次任務後,暴疾卒於回師途中,年僅40。代蘀常應付東面戰場的是李文忠。

    擴廓此時在西方,可能是作為對明軍第一次北伐的牽制,擴廓帶軍包圍了明將張溫據守的蘭州。明軍派出的援軍被擴廓全殲,援軍首領於光也被殘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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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種情況下,明軍立即於洪武三年一月三日開始了第二次北伐。在制定進攻方略時,包括名將徐達在內的所有將領都異口同聲地建議大軍直撲應昌,逼擴廓從蘭州撤兵。可見徐達等人都不太情願直接與擴廓。但太祖力排眾意,命令明軍兵分兩路。西路由大將軍徐達自潼關經西安救蘭州,尋機殲滅擴廓;東路由左副將軍李文忠出居庸關,直搗應昌。這是使敵人「彼此自救,不暇應援」的方略。(《明鑒易知錄·卷一》)戰事進行到四月,東西兩線都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變。東線是元惠宗於4月28日因病突然逝世,元惠宗孛兒只斤氏,諱妥歡帖睦爾,蒙古文獻稱為烏哈圖汗。在位37年,年51歲。在位期間荒淫無度,任用奸黨,戕害忠良,對南方的反叛也姑息任之。但他心靈手巧,曾製造宮漏,奇妙無比,又會觀天象。可惜成吉思汗打下的大好江山毀在他手裡。他的兒子愛猷識理達臘即元昭宗,比力克圖汗即位,改元宣光。(元朝-宣光元年為第二年即明朝-洪武四年,本年仍為至正30年)在此國喪前後,李文忠已經先後奪取了應昌外圍的重要據點興和、察罕淖爾等地,五月13日,李文忠在離應昌百餘里的地方從一俘虜的口中得知元惠宗死訊,督師急弛兩日至應昌,「明日克之,獲元主嫡孫買的裡八剌並后妃宮人……唯太子愛猷識理達臘與數十騎遁去。文忠親帥精騎追之,至北慶州,不及而還。」(《明實錄》)。東方戰場以北元的慘敗告終,《皇明資治通紀》在評論第二次北伐東方戰場時記:「大軍所至,朔廷遂空。」

    西部的擴廓也遭到了慘敗,這就是明初的沈兒峪之戰。擴廓在聽說徐達援蘭州的消息後,急忙固守蘭州東面的定西準備迎擊。四月,徐達在沈兒峪全殲擴廓軍。「達出安定,駐沈兒峪口,與王保保隔深溝而壘,一日,達整眾出戰,大敗王保保兵於川北亂塚間,……保保與其妻子數人從古城北遁去,至黃河,得流木以度,遂出寧夏奔和林。」(《明鑒易知錄,卷一》)西部的戰事也結束了。

    擴廓逃到和林不久,元昭宗也來到這裡(和林是成吉思汗的故都,又稱哈喇和林,1912年一個外國人在外蒙的額爾德尼昭地方發現著名的興元閣碑,證明這裡就是古代的和林),對擴廓以國事任之。從此擴廓開始了獨撐將傾天下的重任。

    到了1373年,朱元璋集結了15萬軍隊,分三路次北伐。中路大將軍徐達,由雁門直趨和林,摧毀元朝的指揮部;東路左副將軍李文忠由居庸關至應昌,然後直撲土拉河,從西北面攻擊和林(幾乎是長春真人丘處機西遊的路線);西路征西將軍馮勝出金蘭取甘肅,各將兵五萬。

    東路軍李文忠一直打到臚朐河,接著在土剌河擊潰哈喇章等,進至拉魯渾河畔的稱海,被蒙古大軍包圍,李文忠勉強撤退。但損失慘重。

    中路軍徐達遇到的是勁敵擴廓帖木兒。這一次,在明與北元的大對決中,擴廓巧妙而堅決地擊敗了明朝第一大將徐達。擴廓用誘敵之計將明軍逐漸引入其縱深。徐達的先鋒是常遇春的內弟、後來在洪武21年威震漠北的藍玉,出雁門後,在野馬川(《口北三廳志》雲,野馬川在「宣府西路膳房堡口外」)遇到胡寇,追至亂山(位置待考),取得了小勝。接著到了土剌河,「與王保保遇,擊敗其眾,保保遁去。」很明顯,擴廓在誘敵深入。他親自率領小部隊且戰且退,把敵人引向和林。而他手下的大將賀宗哲率領主力在和林以逸待勞。果然,「擴廓遁,與賀宗哲合,而拒我兵於嶺北。時,師數發(左谷右瓦),而心易虜,驟與之戰,不利,死者萬餘人。」(《明史·紀事本末》)可見,擴廓的誘敵之計使明軍輕敵而慘敗。

    西路軍馮勝卻取得了意外的勝利。但由於失敗的兩路是當時有名的戰將中的頭兩位,如果表彰了馮勝等於羞辱了徐達和李文忠,所以太祖藉故沒有給馮勝賞賜。至此,洪武五年的北伐以明軍的慘敗而告終。對這次慘敗,明史諸典籍均一筆帶過,不做太多的評論。但史料的蛛絲馬跡可以看出這次的慘敗對太祖來說實在是刻骨銘心。葉子奇的《草葉子》中說,「分三路出討,至漠北大敗,死者先後約40餘萬人。」明初謀臣劉基在北伐之初「嘗言於太祖曰:擴廓未可輕也。至是帝思其言,謂晉王曰:吾用兵未嘗敗北。今諸將自請深入,敗於和林,輕信無謀,致多殺士卒,不可不戒。……自是明兵希出塞矣。」(《明史·擴廓帖木兒傳》)

    擴廓掌兵後,於當年月攻下益都,俘獲田豐、王士誠等人,為察罕帖木兒報了仇。之後,擴廓協助皇太子剷除了權臣孛羅帖木兒,被元帝封為河南王。但是不久,元廷內部又出現了紛爭,擴廓的官職盡被削奪。等他從內訌中擺脫出來,再次獲取兵權的時候,北伐的明軍已經把元朝的都城舀下了。擴廓走到了與明軍直接對抗的前沿。(以上見《元史·察罕帖木兒擴廓·帖木兒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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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歷史上,沒有一個帝王像朱元璋那樣善於用書信與對手溝通———他幾乎給所有的對手,包括陳友諒、張士誠在內寫過信。早在登基之前,朱元璋就開始做擴廓的「策反工作」了。根據《明太祖實錄》記,從至正二十三年(1363年)到洪武二年(1369年)的六年間,朱元璋先後給擴廓寫過至少七次信,每一次都向擴廓灌輸元失朝綱、被取而代之乃天意,言之切切,希望擴廓能認清形勢,降服於他,但最終擴廓回應他的全是刀槍兵馬。

    洪武元年十一月,擴廓直接與明軍發生了一次交鋒。他出兵雁門,計劃由保安經居庸關奪佔大都,不料明軍乘機直搗了他的大本營太原。屋漏偏逢連夜雨,就在他回師太原與明軍相持的時候,其部將豁鼻馬暗地裡投降了明軍,並約明兵夜間劫營,致使擴廓大敗。(《國初群雄事略·卷十一》)在接下來的交手中,擴廓仍然失利。洪武三年三月,明軍在徐達的統領下直達定西(屬甘肅),四月駐紮在一個叫沈兒峪的地方,擴廓與之隔著深溝對峙,每天交戰數次。在這個過程中,擴廓成功地劫了一次明軍的營寨,但緊跟著又吃了大敗仗,僅與妻子數人得以逃脫。(《明太祖實錄·卷一》,下同)

    洪武4年9月,朱元璋又企圖拉攏擴廓,冊其妹為自己的兒媳。在冊文中他說:「朕君天下,封諸子為王,必選名家賢女為之妃。今朕第二子秦王樉年已長成,選爾王氏,昔元太傅、中書右丞相、河南王之妹,授以金冊,為王之妃。爾其謹遵婦道,以助我邦家。」(卷六)雖然又是「名家」,又是「賢女」,擴廓仍然不買他的賬。

    洪武五年正月,朱元璋遣大將軍徐達、左副將軍李文忠、征西將軍馮勝,率師十五萬征討擴廓。朱元璋為他們制定了作戰計劃:兵分三路,大將軍由中路出雁門,佯攻和林,誘敵來戰,乘機敗之;左副將軍由東路從居庸關出兵,打他個出其不意;征西將軍直赴甘肅,以疑其勢。並告誡諸將「宜益思戒慎,不可輕敵。」(卷一)

    但這一次,朱元璋失算了。「大將軍至嶺北,與擴廓遇,大敗,死者數萬人。」這一後果直接影響了明朝的邊防政策,自此之後,「明兵希出塞矣」,(見《明史·擴廓帖木兒傳》)即明朝的邊防由進攻轉成了防禦。直到洪武三十年,已經七十高齡的朱元璋,洪武八年(1375年)八月,擴廓帖木兒在哈剌那海一個叫衙庭的地方病逝。自此,殘元再也沒有一位像樣的將領能與明軍對抗,壓在朱元璋心頭的一塊巨石也隨之消失。

    擴廓帖木兒以出眾的軍事才華,於勢窮之際轉戰千里,且屢挫不垮,遠存沙漠而不願投降,從而贏得了朱元璋的敬重。朱元璋曾經詢問侍臣,本朝誰是英雄。有人言常遇春,說他領兵不過十萬,所向披靡,橫行無敵,是真正的豪傑。而朱元璋卻說:「遇春雖人傑,但終為我所用,而王保保卻始終沒有降服,他才是真正的奇男子呀。」(《明史·擴廓帖木兒傳》)對那次敗仗仍然耿耿於懷,他對守邊的晉王朱㭎;和燕王朱棣說:「吾用兵一世,指揮諸將,未嘗敗北,致傷士卒,正欲養銳,以觀時變。夫何諸將日請深入沙漠,不免疲兵於和林,此蓋輕信無謀,以致傷生數萬。」(卷二百五十三)。

    擴廓的親屬見於記的有一個弟弟脫因帖木兒和一個妹妹王氏。脫因帖木兒一直追隨哥哥擴廓。妹妹王氏估計當時年紀較小,所以沒有跟哥哥到部隊中。她應該留在了老家河南沈丘或在哥哥擴廓的食邑汝南或在干爺爺梁王阿魯溫的封地汴梁,明軍佔領了河南,她也成了明朝的子民。

    對擴廓招降的失敗讓太祖更加敬重擴廓了。他竟然把擴廓的妹妹王氏嫁給了他的第二子秦王朱樉,洪武四年九月,「冊故元太傅中書右丞相河南王保保女弟為秦王妃」(《明實錄》)。洪武四年正是擴廓在定西沈兒峪全軍覆沒後不久。太祖此舉一方面是對擴廓的招降,另一方面也是對擴廓的敬重。

    成為天子的兒媳婦,本是件榮幸的事,但擴廓的妹妹王氏顯然保持著其政治上的反對派(或者叫持不同政見者)的態度,對這門婚事進行了反抗。《國初群雄事略》:「時妃有外王父喪,上命廷臣議之。」「外王」指的是梁王阿魯溫,「父喪」指當時擴廓的妹妹正在服喪期間。以太祖高皇帝在朝廷和家裡的威信,提出這兩個理由來抗拒皇命的不可能是秦王爽或者是朝廷的大臣,只可能是王氏本人。顯然,王氏不情願嫁給哥哥死敵的兒子,但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抗拒皇帝的命令,所以提出了「外王」和「父喪」這兩個拒婚的理由。這兩個理由還是很充分的,使朱元璋感到為難,所以他讓大臣們商議。幸好禮部尚書陶凱會拍馬屁,提出「大功以下,雖庶人亦可成婚,況王妃無服」。(《國初群雄事略》)有了禮部的說法,朱元璋也就置「外王父喪」於不顧了,正式發佈冊書,冊王氏為秦王正妃。

    可是這個秦王卻屢次犯錯誤,受到太祖的斥責。多虧哥哥太子朱標多方救解,才免被罷黜。死後朱元璋親自定其謚號為「愍」,是一個含有一定貶義的謚號。

    洪武28年秦王薨,擴廓的妹妹竟然為朱元璋的兒子殉葬了。《明史·秦王傳》:「(秦王)其妃為元河南王王保保女弟,……洪武28年秦王薨,……王妃殉。」奇怪的是朱元璋其他的兒子死後都沒有發生妻子殉葬的事,連朱元璋最討厭的第十子魯荒王朱檀在洪武22年死後也沒有王妃殉葬,為什麼偏偏只有秦王朱爽的王妃殉葬?可能因為當時擴廓已經去世多年,而且北方經過洪武21年捕魚兒海戰役,基本肅清了北元的殘餘勢力,所以擴廓的妹妹也就不重要了。同王氏一起殉葬的還有秦王朱爽的次妃鄧氏,她是寧河王鄧愈的女兒。鄧愈早在18年前也就是洪武10年就去世了,他的長子鄧鎮娶了李善長的外孫女,李善長在洪武23年因為大逆罪被殺,株連到鄧鎮,鄧鎮因此也被當作奸黨殺掉。娘家破敗如此,鄧氏的殉葬也就不足為奇了。

    擴廓的弟弟脫因帖木兒在擴廓死後一直繼續追隨元主,擔任詹事院同知的職務。在洪武21年四月的捕魚兒海戰役中,明朝大將藍玉的部隊全殲了北元的武裝,脫因帖木兒在戰鬥中走失了坐騎,藏身於深草間,不幸被俘。被俘後被安置在薊州工作,但他暗中聯絡其他降將準備起義,被告發後被捕。在洪武21年七月,脫因帖木兒被藍玉殺害。

    擴廓的部下都非常有節氣,降明的極少。如武將賀宗哲等人,一直追隨擴廓到荒涼的漠北。擴廓的幕府中,最有才氣和名聲的是蔡子英。

    蔡子英是元朝的進士,一直追隨察罕和擴廓父子。在沈兒峪之戰後與擴廓失散,不久被捕。他面對明君臣酷刑之逼和高官之誘,都表現出了崇高的氣節。有一天他突然大哭不止,別人問他原因。他說:「無他,思舊君耳。」(《明史·蔡子英傳》)太祖很感動,在洪武9年12月,放蔡子英出塞,讓他回歸在和林的故主。遺憾的是,此時擴廓已經去世了。

    擴廓的妻子毛氏,事跡無考。只知道她在擴廓去世後,也自盡而死,追隨擴廓到陰間去了。擴廓親屬和部下的節烈,也從一個側面說明了擴廓的人格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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