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帥既能明白,那最好不過了,不過此事茲事體大,不可輕率,況且大帥府裡諸多臣子多有微詞,大帥若不能妥善處理,恐怕不易,況且陳友諒此人心狠手辣,眼光、手段、頭腦比之大帥絲毫不差,少有不慎,在下唯恐壞了大計,因此此番計謀若要做到萬無一失,要細細思量,尋個絕佳的人選!打入敵軍內部」。網
頓了頓劉伯溫繼續道:「還有,江東橋不過一架木橋而已,依臣看未必能攔得住陳友諒的龍船,要如何做得既又攔得住龍船,又能不讓陳友諒起疑心,還能讓三十萬水軍趁機上岸!這個請恕在下直言,此計謀十分艱難,大帥可要好生準備!「
朱元璋眼裡一絲狡黠一閃而過,望著牆上那幅字畫,呵呵一笑,道:「先生此計,乃絕計,本已十分艱難,好在本帥早有準備,如今是說難也難,說易也易。有先生此計,這第一仗可算是贏了!「
「大帥何處此言?「劉伯溫熟讀諸子百家,史書驕兵必敗的例子比比皆是,他生怕朱元璋一時大意,學了關羽,如今他效忠追隨朱元璋可謂是生死與共,可不想自己誓死效忠的是個關羽的角色。這才出言詢問。
朱元璋瞥了劉伯溫一眼,從鼻腔裡冷哼了聲,道:「我能用此計謀誅殺趙普勝,又何懼一個陳友諒呢?」
劉伯溫一怔,陳友諒誅殺趙普勝的事情,經過世人傳說,早已被演變不成樣子,據說當初,朱元璋一心想奪回,池州、安慶一代,無奈天完國大將趙普勝把守著安慶和池州一線,抵擋了朱元璋的西進。朱元璋的大將軍徐達多次進攻都被趙普勝給打了下來。在正面打敗趙普勝無望的情況下,朱元璋利用陳友諒生性多疑的性格特點,使用反間計,謊稱趙普勝意欲投靠他,氣得陳友諒當真以為趙普勝有意投靠了朱元璋。
便詐以會軍為期,將趙普勝邀至安慶,趙普勝不疑有他,如期赴約,陳友諒聞其至,且燒羊出迎,於雁水義登舟見陳友諒,陳友諒以圖謀不軌的名義殺趙普勝,此事在江浙一帶廣泛流傳,劉伯溫略有耳聞,當時還以為這不過是說書人,故意編造的段子污蔑朱元璋,此刻一聽頓時明白了這一切竟是真的,如此說來,難不成……?「
「不知先生覺得此計可好……?」朱元璋背對著劉伯溫道。
劉伯溫微微一笑,抱拳道:「陳友諒再狡詐,也只會以為江東橋不過一座木橋而已,大帥水軍不足一萬餘,怎麼想到江東橋會變,人也會變的!」
「哈哈……哈哈……?」朱元璋一陣大笑,劉伯溫同樣哈哈大笑,二人嬉笑了一陣,然後有將其中的部署、調兵遣將,如何取得陳友諒的信任,仔細推敲了一番,直至確定再無紕漏,朱元璋才道:「大戰不可避免,伐陳除張,還望先生多多從旁協助才好!」
劉伯溫道:「大帥三往青田宴請在下出山,這份恩情,我劉伯溫沒齒難忘,豈敢不盡心盡力,日後但凡大帥有所要求,劉伯溫唯命是從!榮譽與共,不言離!」
「好!好!好啊!」朱元璋顯得有些激動,「先生身懷不世之才,能輔佐我朱元璋,實乃元璋之福氣,天下百姓之福,亦是金陵之福,我朱元璋今日就在此與先生攜手共進退,建一番功業!」
說完從書案上拿起一本奏折,輕輕地推到劉伯溫面前。
劉伯溫雙手接過奏折,打開一看,赫然見上面寫著,任命宋濂為兩淮江浙處儒學提舉司提舉,遣世子朱標師從宋濂;以章溢、葉琛為營田司僉事。劉基為隨軍軍師!「
劉伯溫躬身道:「劉某多謝大帥賞識,定當竭盡所能,用心輔佐大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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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疾馳,蕭雲率領毛驤感到大帥府城門時,繞他是特種兵出生,也會兒累的上氣不接下氣,滿頭大汗,坐下的駿馬鼻息嘶嘶,同樣也一身馬汗,蕭雲來不及讓馬匹歇息,一提馬韁,一聲吆喝便縱馬往大帥府衝去。
大帥府門前守衛是何等森嚴,一見有人縱馬狂奔而來,一個身影跳出,腰間的朴刀噹的一聲,從天而降,對著蕭雲就是一刀砍來,刀法之快,出招之狠,眼光之準,竟在頃刻間完成。
蕭雲縱馬狂奔恍然不覺。
「大人……小心……?」毛驤一聲呼喊。
蕭雲吃了一驚,待反應過來想躲避,依然來不及,眼看這一刀砍殺下去,勢必要了蕭雲半天命,緊跟其後毛驤嚇得臉色大變,但蕭雲畢竟是蕭雲,眼看這一刀,無論如何也躲閃不了,身子一側,一個到轉身,避過迎面而來的刀鋒,右手拔刀,揮刀、後發先至,斬月第六式,棋弈:(人生,戰場如棋盤)未謀其子,先謀其勢;寧先一子,勿失一先。獅子撲兔,君臨天下;遇強即屈,敗中尋勝。蕭雲手中斬月刀,刀光閃耀,勢如猛虎下山,快入獅子撲兔,君臨天下,聽得「噹」一聲,兩刀相交,火花四射。
「騰騰騰……騰騰騰……?」
一陣急促摩擦之聲,但見舒張之外,方才揮刀那侍衛一屁股坐在低聲,手中的朴刀不知跌落何處,一臉驚恐地望著蕭雲,好半響才說出話來。
「你……你……你是何人……膽敢……私闖大帥府……?」他顯然是受傷不輕,說話已經含糊不輕,但仍舊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嘴裡吐出來,一雙目光吃驚地盯著蕭雲。
「大哥……大人……?「毛驤與幾個兵卒同時呼喝。
「刷!刷刷刷!「一陣兵刃出鞘的聲響,眾人早已把蕭雲圍困在大門口,之所以一時不敢動,實乃禪機蕭雲手中的斬月刀,方纔那人姓蔣名獻,乃是大帥府第的一個百戶,平日裡武功也是眾人之中最高,想不到一出手,便被人家一刀斬落在地,這人武功何等的厲害!」
「混賬,堂堂左哨軍參將大人,你等膽大妄為,竟敢阻攔!」一見眾人圍困蕭雲,毛驤登時翻身下馬,腰刀匡啷的一聲,橫在胸口,立在蕭雲馬前。
一聽是參將大人,圍困的幾個侍衛兵頓時「啊……?」了一聲,吐了吐舌頭,急忙扶起蔣獻,一位侍衛兵頂盔掛甲,急匆匆走了過去,走到蕭雲馬前,抱拳行禮道:「卑職大帥府侍衛兵百戶楊錚見過參將大人!「
蕭雲急著要進大帥府,道:「本官有要事要面見國公,你等快快讓開!「
楊錚見他一刀打得蔣獻到底不起,倒也不敢太過放肆,又見他腰間參將腰牌,在陽光閃閃發光,絲毫不假,不禁為蔣獻冒失感到有些不安,有些膽怯地道:「是,大人,卑職這就命人退開!」
說完,一揮手,眾人既知他身份,哪裡還敢多做逗留啊,而被蕭雲一刀斬落在地蔣獻,此時更是面如土色,方才自己冒失的一刀斬落,幸虧是大人刀法剛猛,如非如此,自己豈不是殺了一員參將,那可是大罪啊?「想到此處,不免擔心的瞟了一眼蕭雲,見他面色雖冷峻,但目光並不在自己臉上,緊擰著眉頭,似有要事一般,緊張的心頓時放下了不少。
蕭雲心急進宮稟告消息,根本沒想到方纔的一刀,若非自己應變迅速,自己已經見了閻王爺,而是一提馬韁在馬股上狠狠一鞭。領著毛驤直奔朱元璋的府邸。
蕭雲入了承天門不久,尚未趕宮城正門午門,門口守衛的兵卒,刀光閃耀,急匆匆的趕殺過來,蕭雲皺了皺眉頭,提前準備,待看到蕭雲隨手舉起的腰牌,揮動的朴刀紛紛收起,一個百戶模樣的侍衛兵,上前道:「多有得罪,還望參將大人見諒!」
蕭雲知道這些侍衛兵雖天天站崗,與朱元璋接觸的機會比自己大得多,指不定哪天爬到了自己的頭上去了,見他行禮,倒也不敢無視,也抱拳回了一禮,點頭道:「不必客氣,大人職責所在!不敢怪!「
那百戶平日裡莫不是被人呼喝來呼喝去,那似這般行禮說話,頓時對蕭雲有了幾分好看,瞧他模樣,小心地提醒道:「大人請進去吧,國公正會見浙東來的四個先生呢?「
蕭雲點了點頭,對那百戶道:「有勞了!「說完一揮馬鞭縱馬疾馳而過。
穿過內五龍橋(跨內御河)、奉天門,蕭雲翻身下馬,勒住的馬韁下,坐下駿馬「唏聿聿」一聲長嘶。宛若一道鐘聲,迅速打破大帥府內寂靜與壓抑。
^^^^^^^^^^^^^^^^^^^^^^^^^^^^^^^^^^^^^^^^^^^^^^^^^^^^^關於劉伯溫的最初的職位,小景查閱了一番資料,據何喬遠《名山藏》稱當時劉基以儒生「稱軍祭酒」,一直到龍江之戰時,朱元璋才令諸將拜其為「軍師」,「軍祭酒」即軍師祭酒,因避晉諱,故省去師字,曹操(當時曹操為司空)於建安三年初置。這裡只能說明劉伯溫當時並未被朱元璋授予「軍師」一職位,而是在軍中僅是負責一些禮儀性的事務,並沒有真正地成為軍中謀略的重要決策者。劉基真正成為「軍師」,乃在朱元璋與陳友諒於南京城外的龍江一戰之時。這裡特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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