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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眾人除了徐壽輝之外,其餘眾人都聽了這樣明目張膽的喝罵鄒普勝大吃一驚,紛紛將目光望向鄒普勝。
鄒普勝臉上漸漸的發青,呼吸因為氣憤而顯得有些大聲,他深深地瞧了一徐壽武一眼,冷笑了兩聲道:「徐大人好一張厲害嘴巴,只可惜不知禍從口出啊!」說完又嘿嘿的冷笑了兩聲,聲音不大,卻極為瘆人,陳友諒瞧鄒普勝雙手按在腰間的刀柄上,手背上青筋暴起,雙眼殺氣大盛,心中也惱恨徐壽武太過討厭,有心想教訓教訓他,但心知眼下還不是時候,他雖不知鄒普勝何以會幫自己,但眼下的確不易動手,漫說徐壽武埋伏的刀斧手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這些高手平日裡都被徐壽武所管轄,一向依他惟命是從,當真動起手來,吃虧的還是鄒普勝。
急忙奔了過去,一把拉過手腕微微一笑道:「太師忠君愛國,我天完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太師何必為了區區一句戲言而大動肝火呢?」說著斜眼瞟了一眼四周,鄒普勝何等眼神,瞧他眼色,登時明白了他的用意,氣焰也消了不少,但被一個後生小輩如此辱罵,這是鄒普勝自娘胎一來從沒有過的事情,冷哼了聲,仍舊朝徐壽武走了過去。
徐壽武話一出口,便已後悔,有心想解釋一番,但他平日仗著臣弟的身份橫行貫了,倒也不如何將鄒普勝放在眼裡,料定當著這麼多的面,也不敢對自己如何,況且自己身後百來個江湖高手,鄒普勝武功雖高,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手中的份量了。
見鄒普勝握刀的雙手鬆開,徐壽武鬆了口氣,嘿嘿乾笑了兩聲,正想上前解說一番,忽然一陣冷風佛面,鄒普勝熊掌一般的手中高高揚起,出其不意一個響亮耳光結結實實的拍在徐壽武的嘴巴上,鄒普勝少以煉鐵為生,受傷力道七奇大,頓時將徐壽武嘴巴打得鮮血淋淋。
這一下堂上登時大亂,潛伏的江湖高手紛紛躍出,抽刀的抽刀,拔劍的拔劍,舞拳擦掌,將鄒普勝圍了起來。
堂上吏、戶、禮、兵、刑、工各部官員多半是文人,何曾見過這等場面,見了明晃晃的朴刀,嚇得臉色大變,有逃跑的,有驚叫的,更有甚者直接嚎啕大哭,一時大堂裡亂作一團,一直被隱藏在太白樓下的韓世勳等人聽得樓上吵鬧翻天,還以為裡面動了上手,他一心忠心與陳友諒,耳聽樓上動亂,雖沒得到指令,哪裡還顧得那麼多啊,率領兵卒慌忙衝了上來,見陳友諒、張必先等人安然無恙,登時鬆了一口氣,再一看卻見徐壽武右手握著嘴巴,臉上青一陣紅一陣,雙眼裡滿是羞惱的光芒,身後磨刀霍霍的武林高手,一個個劍拔弩張,一時氣憤極為壓抑。
徐壽武一雙眼睛盯著鄒普勝幾乎快噴出火來,正下令讓身後的武林高手見這個可恨的老頭剁個洗吧亂,忽聽得一聲呼喝:「好了!」
眾人一驚,扭頭望去,將呼喝的人竟是徐壽輝,微微喧鬧的大堂頓時安靜了不少。
只見徐壽輝陰沉著臉,額頭上的兩道劍眉跳動了兩下,陪襯著他一張英俊的臉頰,的確有些威嚴。
「一個空殼子而已!」角落地陳友諒嘴角微微一笑,心中暗暗冷笑了聲。
徐壽輝環顧群臣,最後目光落在了徐壽武與鄒普勝的臉上,原先的那股威嚴頓時消失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唯唯諾諾的神態,他輕輕一歎,有些惋惜地道:「你們兩,一個是當朝太師,一個是朕的臣弟,都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今日竟為了一句戲言當著朕的面大大出手,你們眼裡可還有朕?」
場上無人應聲,唯有鄒普勝與徐壽武各自冷哼了聲。
「你們是朕的左膀右臂,這江山還需要你們二位將相和才好,今日之事,二位卿家請看在朕的薄面上,就此作罷,各自不要私自尋仇,若是被朕發現有人故意生事,朕一定不會姑息,追究到底!」徐壽輝咬著牙說完了這一通話語,好生送了口氣。
陳友諒瞧他堂堂一國皇帝卻要做臣子的給面子,不免有些好笑。心中的那股鄙視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徐壽武雖有些不服,但目光觸及徐壽輝凌厲的眼神,唯有哼了聲,仍舊氣呼呼地站起身,說道:「陛下有旨意,臣弟不敢唯有,只是臣弟如今有傷在身,不便在此,請陛下准許臣弟回府休息?「說完,也不顧徐壽輝答應,一轉身便下了二樓,入了迴廊便出了太白樓。
陳友諒瞇著雙眼,一直看著徐壽武的人影消失在太白樓,嘴角才露出了一絲冷笑,眼神一轉,微微對身邊的張定邊、韓世勳示意了一番,二人心領神會,堂上人數眾多,又經過一番動亂,誰也沒留意兩條人影快如流出了二樓,不多時消失不見了蹤影。
堂上徐壽輝見眾人的目光望著他,徐壽輝搖了搖頭嘴邊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走到鄒普勝面前,親切的拉著鄒普勝的手腕,微微一笑,道:「今日臣弟莽撞無禮,冒犯了太師,還望太師莫要放在心上,朕這裡給太師賠不是了!「
見徐壽輝這般模樣,鄒普勝也不好陰沉著臉,忙一抱拳道:「陛下言重了,是老臣無禮莽撞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才好啊!「
「哈哈……太師言重了,想當初太師以,『今天下尚須鋤治耶?當為煉一劍贈君耳!』一語驚醒夢中人,隨後你我二人義結金蘭,以紅巾軍謀舉大事,義軍一路佔領蘄水縣及黃州路,大敗元威順王寬徹普化、別帖木兒、答帖木兒於金剛台,並執別帖木兒,我天完國的將士縱掠江淮之南,南方之地,雄都巨鎮,諸侯王之所封,藩臣臬司之所治,高城浚隍、長戟強弩之所守,環輒碎之,鮮有固其國者。縱橫天下,何等威風?「說道這兒,徐壽輝一臉的嚮往神色,堂上除了陳友諒、張必先等人不是早起的紅巾軍之外,堂上吏、戶、禮、兵、刑、工各部官員多半都是從紅巾軍最初發展過來的,聽徐壽輝緬懷往事,人人均面堂發紅,極是嚮往。
徐壽輝似乎沉浸在當初的往事之中,望著鄒普勝喟然一歎,感慨地道:「只可惜,項普略被俘不屈被殺,彭瑩玉下落不明,我天完國士兵缺少訓練,卜顏帖木兒、蠻子海牙及四川行省參知政事哈臨禿、左丞禿失裡、西寧王牙罕沙等率領下大舉進攻,我天完國官員慘遭殺戮,無奈潛伏於山澤之間,本來是永無出頭之日了,好在天祐我天完,好在有太師,倪丞相在,若非你二人打敗寬徹普化命其子報恩奴、接待奴、佛家奴,趁勢攻佔漢陽縣城重新建都,改年號為太平,哪有今日天完國呢?太師這份功績,朕豈敢忘記,莫說今日太師掌框臣弟,就算太師殺了他,朕也絕不會怪罪太師半分!」
鄒普勝有些感染,臉露愧疚之色,嘴唇微微顫動似乎想說什麼,卻見一個人影一閃,陳友諒閃身走了上來,抱拳行禮道:「陛下有太師,天完有太師實乃我天完國一大幸事也,難道今日群臣融洽,不如趁此機會,好好痛飲一杯,不醉不歸如何?」
「好……好!好啊!」徐壽輝大喜,連連叫兩三個好字,便一揮手道:「就這麼辦!」
徐壽輝眼神一黯,望著陳友諒喟然一歎,搖頭歎息了聲,跟在了徐壽輝的身後。
因徐壽武平日裡喜歡佛教,所以來到了採石後,將自己的臨時行宮建在廣濟寺。
廣濟寺位於西首有蛾眉亭,亭建於北宋,已有三百年多年歷史。亭內有數方珍貴的古碑。蛾眉亭據險而臨深,憑高而望遠,景色秀麗。亭前左前方臨江之處,是一塊平坦巨石為聯璧台,此石嵌在蔥鬱陡峭的絕壁上,伸向江中,險峻異常。民間傳說詩人李白是在這裡跳江捉月,騎鯨上天的,故又稱捉月台或捨身崖。
徐壽武捂著滿是鮮血的嘴巴急速離開了太白樓,望廣濟寺趕去,繞過一條街道後,在兩個江湖高手的擁護下,直到廣濟寺門口,徐壽武摀住嘴巴似乎還有些餘怒未息,正兀自站在死門前喝罵不止,罵了一陣,見身後的連個江湖高手吃驚的望著他,不由得怒道:「怎麼,你們怕了,告訴你,就算老匹夫聽了老子罵他,他又能怎麼樣,還能殺了不成……哈哈……?」
「不錯,殺了你……?」一聲驚呼,兩條人影快如閃電,空氣中夾著一股勁風呼呼作響,兩道白光一閃。
兩個所謂的江湖高手尚未來得及爬出兵刃,便聽得「啊」一聲慘叫,接著「咚……咚……的兩聲到底氣絕身亡,到死二人目不斜視,一臉不信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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