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人傑一聽釀酒右聽連番查探,臉色頓時大變,心道:「剋扣糧草之事查無實據,不足為慮,倒是釀酒一事,此事事關重大,還得尋機會與胡公子商議一番才行。可眼前這小子擺明了是來查探的,他是軍中參將,又是國公眼下重用的人,這個時候如果支開他,恐怕更加引起他的懷疑,可不支開他,這小子老謀深算,指不定被他查出點什麼來?「
思來想去,唯有先穩住蕭雲,呵呵一笑道:「大人說笑了,主公體恤百姓明令禁酒,軍中又豈敢有人私藏軍糧釀酒呢?這可是殺頭的大罪,況且卑職這些年也認真督查,實不曾……不曾聽聞有人釀酒……大人定是聽錯了……?「說道這兒吳人傑見蕭雲直gougou的盯著自己,臉上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知怎麼了,吳人傑竟難抑恐懼,平日裡利索的舌頭此時說話也忍不住顫抖起來。
蕭雲就跟無事人一般,端著茶杯呵呵一笑,道:「不是就好了,不是就好了,不過這事情既能在軍中言傳,此事就馬虎不得,還需認真查探一番,也許軍中有些個別的膽大妄為之徒,以此敗壞了主公的指令,所以這件事,本官想了一宿,決定還是將此事匯報給主公,以主公的精明與手段,相信一定會請人來此調查一番,等主公查探了,卻是無人釀酒,相信這些風言風語再也不會在軍中言傳了,我等也好讓主公放心是吧?」
「啊……此事萬萬不可!」吳人傑一聽此言,登時嚇得魂飛魄散,一步上前一把抓著蕭雲的手腕。
蕭雲眼裡一絲冷笑一閃,盯著吳人傑道:「吳大人如此緊張,莫非……?」
吳人傑似乎也覺得自己太過緊張了些,躲過蕭雲的目光,尷尬的一笑,道:「大人說哪裡話,卑職小小百戶,食君俸祿,忠君之事,豈會幹出如此膽大妄為之事,方才不過覺得釀酒是軍中大事,豈可因為一些捕風捉影的言語,就驚動了國公呢?如今的應天戰事連連,大人莫要驚莽撞了!」
蕭雲見他神色慌張,卻強做出鎮定的摸樣,不由得感到好笑,微微哼了聲道:「捕風捉影,吳大人言過其實了吧?不怕實話告訴你,吳大人剋扣糧草,私自販賣胡大海公子與應天不顧主公指令,私自釀酒!此事蕭某已讓手下調查得一清二楚,人證物證盡在我手,吳大人還要瞞本官到幾時啊?」
吳人傑額上滲出顆顆冷汗,臉色蒼白,十分的難看,一雙死魚一般的眼神,死死地盯著蕭雲一動不動,好半天才「噗通「一聲,從太師椅上滾落在地,顫聲道:「大人,大人……下官不是有意的,實在是被逼無奈,才做出了如此大膽妄為之事,求大人救救我啊……?」
一見吳人傑跪倒在地,蕭雲也鬆了口氣,今晚所說的什麼證據,人證云云全都糊弄人的,若是吳人傑在誓死抵賴,蕭雲也無可奈何,想不到吳人傑這麼不禁嚇,這一跪在地上,等於給蕭雲落下了口實了。
蕭雲表面不動神色,心中早已樂翻了天,忙向一旁的藍玉丟了個眼色,藍玉會意的退出了大帳,四下瞧了瞧,見帳外無人,從新返回了帳內,對著蕭雲點了點頭。
蕭雲心知眼下只能拉吳,打壓王強,所以見他如此摸樣,一把上前,扶起他,微微一笑,道:「吳大人何必如此呢?大人不過是受人逼迫而已,情非得已,算不得什麼,不過這其中清晰情景如何,還望吳大人
楊凌這才上前扶起倪謙,霽顏一笑道:「大人何必如此。不過內中詳情到底如何。還望大人源源本本說與我聽,這可是吳大人唯一的機會了……?「
一聽蕭雲這般言語,吳人傑頓時明白方纔的一切不過是蕭雲有意在恐嚇與他,並非當真有了證據,而自己竟如此沉不住氣,想到這裡吳人傑有些後悔!
蕭雲似乎看透了吳人傑的心思,心中暗自冷笑了一把,方纔他一來故意擺出一番「你的罪證我全都知道的嘴臉?「然後故意拉出最近聽聞的風聲來驚嚇他,只要他心中有鬼,定會上當,果然一番恐嚇,就把這個心中有鬼的膽小的鼠輩給嚇得面如土色,不由得跪倒在地連連求饒。
這個時候吳人傑其實挺後悔的,但如今後悔也沒用了,誰讓自己如此沉不住氣呢?況且如今朱元璋明令禁止釀酒,而王強、胡三捨如此膽大妄為,遲早有一點會出事的,這點吳人傑深信不疑,此刻告知蕭雲,也不算太壞,自己投靠了他,說不定到時候他還能拉自己一把。有了這點保證,吳人傑嘴角輕輕吐了一口氣,顯得輕鬆了不少。
蕭雲看在眼裡一股怒色閃過,盯著吳人傑喝道:「還不快從實招來!」
「是!是!是!」吳人傑連連點頭,便將這些年來如何剋扣兵卒糧草,如何將糧草運出釀酒的事情一一對蕭雲說了個遍,蕭雲初始聽了還以為不過是膽大之人,在兵卒的糧草剋扣上,略動了點小手腳而已,哪知一聽之下,這幫傢伙的膽子不是一般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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