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陽皇宮位於漢陽正中,經過大半年的修建,如今的漢陽皇宮可謂是金碧輝煌,正殿、偏殿、院落精緻美麗,排列井然有序。八座城門巍峨壯觀,八條大街縱橫交錯,通達四方。皇宮裡匾聯、壁藏、字畫、幡幢、爐鼎一一竟有應有,顯得幾句氣派。
此時,徐壽輝正高高坐在龍椅上,陰沉著臉,金牌聖旨已經發出了兩天了,仍不見陳友諒來報,就連派出的殺手張賀也不見了蹤影,種種跡象讓徐壽輝很是不安起來,抬起頭瞟了一眼坐在左側的鄒普勝,徐壽輝怯生生地喚了聲:「太師……都過了兩日了,為何陳友諒還無音信,莫非……?」
鄒普勝大大咧咧的坐在了太師椅上,他神采高大,長得濃眉大眼正低著頭思索聽了徐壽輝的歡叫,他輕歎了聲,站起身來躬身道:「陛下請放心,微臣已經命趙元帥,丁將軍、傅將軍三位將軍率領三十萬兵馬守在了漢陽皇宮的四周,縱使陳友諒聽取了倪文俊的讒言,聯手攻打皇宮,我們也有足夠的力量對抗!」
「當真要打麼?」徐壽輝顫聲道:「太師前些日子不是說,只要朕效仿宋之岳武侯,派遣金牌,陳友諒便能趕回皇宮麼?如今……?」
鄒普勝一歎正想上前解釋一番,忽然大殿外御前護衛來報:「黃州陳元帥麾下,張定邊張將軍起來求見萬歲!」
徐壽輝一愣隨即道:「你方才說什麼?誰來求見朕?」
那護衛見皇帝似乎沒聽清楚,提高了語調,道:「黃州陳元帥麾下張定邊,張將軍前來求見萬歲。」
「太師,來了,來了!「這次徐壽輝聽得清楚,方纔的擔心登時一掃而空,不由得雙手拍著龍椅兩側當著滿朝文武大臣驚叫了起來。
「快,快傳,快傳!「驚叫了幾聲,徐壽輝迫不及待的下了指令,那護衛瞧皇帝如此,不敢怠慢,轉身出了大殿。
「等等……?「眼看那護衛就要閃身出了大殿,一直坐著沒說話的趙普勝突然喊住了那護衛,冷聲道:」張定邊可帶了人馬來?「此話一出,徐壽輝臉色一變,驚叫道:」啊,陳友諒的大軍來了,這該如何是好啊,諸位將軍這該如何是好啊……?「
鄒普勝見徐壽輝已經失態,便趕緊替徐壽輝對護衛問道:「快說到底帶了多少人來,陳友諒可有來?「
那護衛道:「回陛下,張將軍只帶了三個護衛,並無人馬,護衛手中提著一個紅色的盒子,說是要進獻給陛下的禮物?」
一聽沒有人馬,徐壽輝砰砰砰直跳的心總算是平了下來,揮了揮手,道:「既如此,朕命你即可去召見張定邊覲見!」
「是!」那護衛應了聲,轉身出了皇宮的大門。
不多時,張定邊被方纔那護衛引領著進來皇宮,見了徐壽輝,張定邊也不及細看,跪倒在地口中疾呼:「黃州陳友諒陳元帥麾下參將張定邊見過我皇,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徐壽輝見果然是一個人,原先的擔心頓時去了,呵呵一笑,道:「張愛卿不必多禮,請起來說話!「
張定邊謝了恩,正從地上爬起,便聽得徐壽輝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張將軍啊,朕是想問問你,反賊倪文俊如今可在黃州啊?」
此話一出,滿朝文武就連鄒普勝,趙普勝,丁普郎、傅友德也紛紛將臉扭了過來望著張定邊,如今的天完國倪文俊可謂是頭等大事。
張定邊小心地對應著道:「回稟陛下,在四日前,反賊倪文俊竄至黃州有意勸服陳元帥聯手一同起兵攻打漢陽,然後擁立倪文俊為天完國皇帝!「
「大膽倪文俊膽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舉,實乃氣煞朕也?「徐壽輝也顧不得滿朝文武坐在下面,一聽倪文俊有意起兵殺了自己,大大咧咧地喝罵了起來,他身子本就肥胖,這又跳又罵的,冷不防的在大腿上用力一拍,疼得自己」哎呦「一聲,嚇得站立兩旁的兩個公公趕緊上前攙扶,大驚小怪地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小心龍體啊……?」
張定邊瞧一國皇帝竟如此小孩一般,坐在龍椅上罵罵咧咧,不免感到好笑。
徐壽輝一把將湊過去的兩個太監推開,滿臉怒色地問:「朕如今有三十萬大軍鎮守漢陽,單憑倪文俊豈能殺得了朕,朕且問你,現在倪文俊身在何處?」
張定邊不慌不忙,對於眼前這個如同跳樑小丑一般的皇帝,原先的懼意霎時間去的乾乾淨淨,一抱拳朗聲奏道:「陛下請放心,陳元帥得知了倪文俊的叛逆之舉後,十分的生氣,將倪文俊狠狠地痛罵了一番,本想勸說反賊倪文俊回漢陽向陛下請罪,那知倪文俊見大帥不從,竟生出歹意,聯合軍中一干宵小,夥同胡東來,劉彪二人想趁機殺了大帥,奪了陳元帥的帥令,趁機奪了黃州十萬兵馬大權,好趁機揮兵攻打漢陽……?「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個反賊如此大膽,當真以為朕怕了他不成……?「張定邊還沒說完,徐壽輝便怒不可恕的跳了起來,口中罵罵咧咧不已。
好一陣徐壽輝停止了呼罵,伸手一指對張定邊怒道:「快說,反賊倪文俊現在如何?「徐壽輝此時完全是一副命令的口氣。聲勢倒是頗為嚇人。
但張定邊絲毫不懼,相反心中反而多了一絲鄙視之意,心中喃喃道:「這般繡花枕頭坐在這高高在上的龍椅上,當真糟蹋了這張寶座!「歎息歸歎息,徐壽輝再怎麼不及,眼下他是皇帝,所以張定邊乖乖的說話了。
第二更了,今晚還有一更,因為事情耽擱,可能會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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