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友諒的府邸修處於整個大帥府的最中央,府邸巍峨聳立,四周內,假山、池水、花草、樓台一一按照對稱的方式,在四周擺設,高牆內古木參天,與週身一花一草,一山一水、一樓一閣陪襯的極為協調,益發顯出陳友諒今日不同的身份與地位。
韓世勳領著三人穿過長廊、小道、樓台、假山、水池,三人跟著轉了大半響,才聽得韓世勳吐了口氣道:「到了!」說罷當先走了去,早已被安排的宮娥在一個太監的引領奔了過來,領著三人進了府邸房內,貼身侍奉,三人一路從應天逆流而上,行了三天方才到了赤壁境內,這一干辛苦自是不用言語,一陣梳洗,立即就有宮娥送上酒宴,三人這些日子風餐露宿著實吃了不少苦,這會兒也不客氣,大吃大喝了一番,才打著酒嗝各自躺在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起來。
一干宮娥收拾了一番,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劉彪警覺地望四周瞟了瞟,側過臉對倪文君道:「這陳友諒的確不凡,這軍隊到了他手中竟能生出如此一番景象來,依屬下看就算狗皇帝的漢陽行宮的軍隊,在軍紀最嚴明的時候,也遠遠不及眼下的這些兵將,一舉一動之間,氣勢非凡,讓人看了心中生出一股殺氣來!」
「劉大人所言老子也深有同感,想不到這陳友諒不過一介書生,竟有這般能耐,看來百無一用是書生,也不全然是對的!大人此番有他相助,殺入漢陽行宮,亦不是難事?」胡東來頭一次贊同劉彪的話,弄得劉彪頗有些不習慣,瞟了他一眼,接過話茬道:「不過我瞧著,這陳友諒一舉一動,莫不是透著皇家氣度,但不說門外的守軍,就是咱們住的這大帥府邸,輝煌程度不亞於漢陽狗皇帝的行宮?莫不是他有心做了漢之曹操,心裡正憋著壞呢?「
「劉大人你這話俺老胡可就不愛聽了,我等如今不過一介囚犯而已,在壞能壞過現在麼,倘若這陳友諒真的憋著壞,方才又何須讓韓世勳前來接應呢?只需派遣大軍抓了我等,豈非更好?「不待劉彪反駁,胡東來繼續道:「再說了這陳友諒能有今天這番成就,手握兵權數十萬,身為一番主帥,這些都是誰給的,都是大人給的,沒了大人當初的善意提拔,陳友諒還能是陳友諒,還能是如今住在這宮殿一般的軍中元帥?」
「嗯,東來說的沒錯?「一直瞇著眼睛的倪文俊緩緩張開了雙眼,瞟了一眼窗外,緩緩說道,「當初我倒是聽聞,黃蓬有一個年輕人散發燒餅,內藏「今晚殺韃子」的字條,召集漁民千餘人,在崇鳴寺斬白牛、白狗祭告天地,於十六日清晨,打敗包圍黃蓬的官兵,將縣尹這幾個朝廷的命官,在發兵之際被斬了祭旗了,而且是全家老少一個不剩全都砍了,這股子狠勁兒,當時讓本相心中一喜,故而留意了他,後來他投奔與我,在本相手下做了一名錄事參軍,本相見他讀書識字,有一身武功,才向狗皇帝推薦了他,如今不過兩年的功夫,他竟有這般變化,且瞧他軍隊是何等氣勢,是個成大事的,若非如此本相又豈會投奔黃州而來?」
「大人深謀遠慮,我等深感佩服?」劉彪客套了兩句,憂心忡忡的道:「不過屬下始終覺得這陳友諒絕非常人,我等如今是虎落平陽,求助與他,依他的身份地位,未必肯出兵幫助大人?」
倪文俊冷哼了聲:「常言道成大事不拘小節,今日我等已然投奔與他,若是他答應便好,倘若不答應……嘿嘿……?卡嚓……」倪文俊雙目露出一絲凶狠,右手放在脖頸處,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
「嘿嘿……?大人顧慮的是,自古那個成就大事的不是手沾鮮血,腳踩冤魂,得道仁君李世民尚且親手殺了親如手足兄弟,何況是一個鹽販子呢?殺了他,憑大人在朝廷的威望,才華,這數十萬大軍還不唾手可得,那時大人一黃州為根本,揮兵攻向漢陽,殺了狗皇帝豈非輕而易舉……「劉彪臉上開始泛起了光芒。
「你們說話小聲點?「
胡東來瞟了瞟窗外,見原本關閉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被打開了,緊張的湊到了窗口,扭過頭左右顧盼了一番,此時天已經漆黑一片,府邸外的院子裡偶爾走過了幾個巡視的兵卒,多半在數丈之外,沒人站在窗外偷聽三人的閒話,胡東來才重重的吐了口氣,扭過頭道:「大人,此番是我等唯一的機會,萬事要小心行事!「
三人點了點頭,互相望了一眼,臉上均露出會心的一笑。
窗外漆黑一片,遠處樹上的蟲鳴低低的叫著,便在這時,一個人影緩緩從窗戶底下的爬起,一雙眸子盯著窗戶裡面靜靜的望了片刻,方才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三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那人影嘀咕了兩聲,又嘿嘿發出了一聲冷笑,聲響不大,卻甚是嚇人,片刻,身子一縱悄悄閃出了元帥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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