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不敢,微臣怎敢勞煩娘娘呢?」哈麻弓著身子,戰戰兢兢的道:「只是,微臣一時想不出合適的人選,還望娘娘指點指點……?」聽奇洛方纔的口氣,哈麻便知她心中定是有了人選,若非如此,又豈能對自己如此一一指點呢?「
奇洛暗自讚了聲:「還不算太笨!「略一沉吟道:」念在你對本宮還算忠心的份上,本宮今兒就給你指定一個人?此人絕對是最佳人選?「
「娘娘的活命之恩,微臣沒齒難忘!「哈麻恭恭敬敬的應了聲:」不知,娘娘所指那人是誰,微臣可否認識?「
「呵呵,自然是認識的?「奇洛咯咯一笑,道:」哈大人不僅認識此人,還熟得很?「
「哦……不知他是誰?「哈麻腦海裡將自己在朝廷熟人從頭到尾的在心中過了一遍,卻沒能想出一個合適的人選來。
「微臣愚鈍,實在不知娘娘口中所知之人是誰,還望娘娘告知微臣,娘娘的大恩大德,微臣沒齒難忘!「
「哈大人是自家人,告知你也無妨!不過莫說本宮沒提點哈大人,此人文武全才,為人聰明的緊,若是能不好,偷雞不成蝕把米也不是不可能,還望哈大人莫要出了紕漏!」
「娘娘放心,微臣絕不敢有所紕漏!」
奇洛道:「那就最好不過了,哈大人聽好了,此人單姓蕭,單名一個雲字!」
「是他!」哈麻楞了楞,他實在想不出,奇落竟然選擇了他作為替罪羊,蕭雲為人聰明的緊,想讓他做替罪羊,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見哈麻久久沒答話,奇洛似乎猜出了他的心思,沉聲道:「怎麼?哈大人怕了不成?「
「啊……娘娘見笑了,脫脫自負聰明無比,微臣尚且不懼,怎能怕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呢?「
奇洛點頭道:「如此甚好,姓蕭的已落腳在通惠河的悅來客棧,明日就能返回大都,至於能不能安全駕馭這只替罪羔羊,還得看哈大人的手段了!」
「這個娘娘放心!」哈麻恢復了往日的決斷,「微臣絕對讓他逃不出微臣的手掌心!」
「這樣最好不過了!」
哈麻瞟一眼大帳,皺看皺眉頭,小心的走上前,躬身道:「不過,娘娘微臣愚鈍,還有些不明白?」
「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奇洛語氣有些不悅。
「隨脫脫出征的將士數十萬,娘娘何以認定蕭雲能做微臣的替罪羊呢?」哈麻這麼問,實乃有些顧忌,蕭雲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若不是萬不得已,哈麻還真不想和蕭雲為敵,此人比起脫脫少了份忠誠,多了分機靈,更厲害的,此人為人低調,雖然一路上惹的事情不少,但若是仔細找尋下來,卻又沒什麼把柄,更讓哈麻覺得為難的是,此人沒什麼嗜好,功名利祿、禮儀、世俗,全然不放在眼裡,這樣的人,縱是你想拉攏也不知從何下手,更別說此人對自己向來井水不犯河水,哈麻自問對付人有一套,但要對付這樣的人,一時倒也想不出法子來。
奇洛似乎看出了哈麻的心思,望著哈麻眉頭一挑,道:「哈大人可知姓蕭的最近都幹了些什麼?」
哈麻心領神會,急忙道:「娘娘請明示!」
奇洛讚賞的望了一眼哈麻,心中暗歎此人能搬到脫脫,深得狗皇帝的信任,也並非全無道理,單是這份聰明,就不讓人生厭。略一沉吟,便將蕭雲隨軍出征後,在軍營裡所幹的一切事無鉅細地向哈麻說了一番。
蕭雲如何混入方國珍大營,如何被張士信圍攻,。如何攜帶小郡主在杭州隱居了兩個月,以及脫脫死後對哈麻的辱罵言語,總之是有關蕭雲的一切,這會兒全都一股腦兒的向哈麻全盤托出了!「
哈麻默默的聽著,鬆了口氣,臉上同時露出了一絲笑意,這會兒心中便以隱約明白了過來,儘管眼下沒有蕭雲串通反賊的罪證,但聽奇洛的一番說辭,尤其是蕭雲兩個月前私自會見方國珍的,又私自指點韓明等人叛逃朱元璋,其中大可做些文章,所謂無風不起浪,看來也並非空穴來風,這黑鍋姓蕭的是背定了!想到自己的罪責有了替罪羊,哈麻心中一陣得意,腦子一轉便有了計較,便對奇洛道:「娘娘請放心,微臣知道該怎麼做了!」
奇洛道:「知道就好,眼下時間緊迫,你盡快去安排的,成不成就看哈大人的手段了!」
「娘娘請放心……微臣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決不讓娘娘失望!「哈麻跪倒在地上,大表忠心。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你且先行回去準備!切莫走漏了風聲!」
哈麻道:「是,微臣告退。」
哈麻滿臉興奮地離開皇后的寢宮,一路上被兩個太監引領著出了皇宮,並沒有急著回府上,而是任意的在路上隨意的轉悠著,腦海裡思索著如何擺蕭雲一道,借此機會達到替罪羔羊的目的,腦海裡想了半響,腦海裡思索著蕭雲這兩個月的重重,快到府上,眼珠子一轉,便有了主意,嘴角喃喃道:「姓蕭的,這次不死也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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