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將小郡主方在了自己身後,握著斬月刀笑道:「怎麼又是你啊?你還真是一隻討厭的蒼蠅!」
張士信哈哈一笑,道:「幾日不見,蕭公子說話還是那麼風趣?只可惜啊?」
蕭雲一臉的冷漠:「可惜什麼啊?」
張士信道:「可惜啊,可惜以後在也聽不到蕭公子的奇思妙語了?這世界多是庸人,少了一個想蕭公子這樣妙語連珠的對手,豈不是可惜的很?」
蕭雲點了點頭,道:「這麼說來,昨日刺殺我的,也是你們了?」蕭雲說這話的時候,目光盯著一旁的頭戴斗笠的那人。
不知是被蕭雲的目光所震,還是心中緊張,在蕭雲目光在他身上逗留的時候,連忙拉下了斗笠,遮住了半張臉,雖有月色,卻也看不到他臉上的分毫。
「哈哈,蕭公子果然是聰明之人!」張士信仰天打了哈哈,目光緊緊的盯著蕭雲,那神情就想貓兒在把玩老鼠一樣,「蕭公子說的不錯,正是我們幹的,不過蕭公子的刀法,似乎出奇的好!「
蕭雲呵呵一笑,道:「既然知道本公子刀法好,還主動送上門,你可是蠢到家了?「
張士信搖著紙扇,點了點頭,道:「蕭公子說的是,明知不敵,還要動手,那的確是蠢到家了,不過今日恐怕蠢的人不是我了?」
蕭雲哦了聲,道:「是嗎?」
張士信定定的望了望蕭雲,瞧臉上神色沒絲毫的慌亂,倒也佩服他過人的膽色,心道:「若非他是朝廷的人,為我所用,倒也不錯,可惜了!」輕輕一歎,衝著身邊那人丟了個眼色,那人一拉斗笠,右手抬起,將食指和無名指,放進嘴裡,「噓」的一聲,清脆的哨聲,在夜空裡婉轉想起,若是往日蕭雲聽得這麼好聽的哨聲,說不定要讚揚幾句,但此時此刻,他可是恨透了這哨聲,無絲毫的欣賞之意。
哨聲響了一陣,餘音尚未落空,蕭雲和小郡主只覺眼前一片紅光一閃,跟著原本黑漆漆的柳樹林裡亮起了一堆火把,火把吧唧吧唧的帶著響動,霎時將運河的岸邊照得亮如白晝。
蕭雲默默的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遍,心中暗罵:「奶奶的,這張士信還真看得起我,找了這麼多的殺人來刺殺我啊?實在太過有面子了?「他默默的在心中數了一遍,但是面前少說也有一兩百人,何況還是密林沒出來的不知道有多少。
張士信依舊搖著紙扇,臉上掛著極為滿意的笑意,一動不動的盯著蕭雲,好一會兒才道:「蕭公子,張某總算對得起你吧?「
蕭雲哈哈一笑,道:「還算不錯,有這麼多人陪葬,在加上你張士信和李伯升兩條性命,也夠本了,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有你們陪伴,黃泉路上蕭某也不寂寞了!」
張士信沒料到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蕭雲還能談笑自語,暗暗佩服他的膽色之時,一股暗恨也在心裡滋長,雙目殺氣一現,猛的一收紙扇,冷笑了聲,道:「那好,今日本公子就看看你公子有什麼本事拉我下黃泉陪葬!」
說完雙手一用力,一收紙扇,衝著身邊的李伯升喝道:「動手!「
「是!」李伯升抱拳應了聲,雙手成合十,對著河岸猛的拍了幾下,從樹立頓時殺出數白個人來,明晃晃的圓月刀,逕自朝蕭雲二人沖了果然,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的殺手,一接到命令,立即拔刀迎了上去,沒有衝上來的殺人舉起火把,在數丈外站定,將張士信和李伯升團團的圍在中間,一時之間四面八方除了蕭雲背後的京杭大運河之外,唯一的出路都被數百人的殺手給堵住了。
蕭雲一刀在手本不懼,奈何身邊跟著一個小郡主,這就不等不讓他有些憂心,本想想個什麼計策將糊弄一番,但沒想到對方說動手就動手,不容稍有躊躇,當下右手緊握斬月刀,心道:「爺爺的,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了,老子就不信這幫兔崽子能殺得了我!」
當下牽著小郡主的手腕,讓其不離開自己的左右,右手緊握斬月刀,大喝一聲,斬月刀第一式劈空而出,斬月八式有兵法入刀,刀入兵法之力,變化按照兵法而定,蕭雲如今融會貫通後,變化奇幻,威勢驚人,兼得妙用無窮,一時將圍攻上來的數十個殺手殺了兩三個。
那殺手顯然沒料到他的刀法如此厲害,不僅快、准,更要命的是狠辣之中,變化莫測,一時手忙腳亂,不知所措,蕭雲趁虛而入,斬月刀八式一一展開,他本就恨這些人不依不饒,加上今晚生死就在這一戰了,是以刀下絲毫沒留情,刀光所到之處,均血濺四起。
張士信和李伯升被眾人圍在中間,眼看蕭雲被數十人圍住,料想殺個把人應該是萬無一失了,豈料當他場上的情景,不由的大吃一驚,但見蕭雲單刀怒斬,宛若一頭下山的猛虎,數十人包圍起來的圓圈,就好比是虎入了羊圈一般,刀光閃過,只見數十人橫七豎八倒了一地,哀嚎翻滾,竟然無一人倖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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