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心知自己若不將這一路上的事情出來,就這兩人的眼神,不活活吞了自己才怪呢?便將自已這一路上,從自己混入了高郵,如何在高郵碰到了方國珍等人,又被方國珍等人帶回了雙嶼島,怎樣機智的從島上逃出,末尾將自己在方國珍的議事的洞府裡的一節更是將自己出九死一生,他本就能言善辯,這一番將出來,原本毫無懸念的一般打鬥也被他得驚心動魄,活脫脫一副九死一生的場面,只把一旁的小郡主聽得心驚膽戰,聽到最後蕭雲力敵方家無兄弟,腦海裡想像著蕭雲英雄蓋世的模樣,一顆芳心突突突跳個不已,暗道:「他好勇敢哦,敢一人力敵一大群的海盜?」
脫脫和哈刺聽了則驚奇不已,他實在不敢想像,蕭雲就這麼誤打誤撞的情況下,認識的了方國珍,還服了方國珍,並且從中舀到了張士誠的城防圖,這一切在他看來簡直不可思議?「趕緊道:「方國珍既是海盜,難道不怕本相攻下了張士誠後,調集大軍攻打他的雙嶼島?」
蕭雲道:「大人所言極是,那方國珍本無心反叛,只是同裡蔡亂頭嘯聚海上,方國珍的冤家乘機誣告他等通寇,以至於被人冤屈,心中的冤屈得不到申訴,方家兄弟無處藏身,這才反了朝廷,入海做了強盜,出海之後,他先是找到蔡亂頭,入伙當了海盜。()不久蔡亂頭與官兵遭遇被殺,方國珍成了頭領。一時在海上搶奪過往的商船,搶奪了不少的財務,此後在東磯山,招兵買馬。自有一班生活無著,流離失所的漁民、盜寇來投。數月之後,倒也來了不少人。「
脫脫聽了半響,臉色有些難看,方國珍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聞,早些年聽浙江行省來報,在台州的一處黃巖州的海邊,因為靠近沿海地帶,所以那裡有許多海島,百姓常以海上捕魚或長途運輸為生。大多數是辛勤耕作的老實人,但也不乏被生活所迫,入海做了強盜,在海上搶劫的人。
而當時就有一姓蔡的大盜,在海上殺人奪取來往商船的貨物,每一次的行兇的手段非常的殘忍,搶奪了貨物還不算,在他手下從不留下活口,男女老少皆殺光為止,一時弄得台州沿海的百姓十分的懼怕,便偷偷的給這海盜取了一個「蔡亂頭」的名號。
常言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台州臨近大海,這裡的百姓常年靠海水生活了,漁民常年在海上討生活,希望能打幾條魚兒上了岸上好賣了給家中妻兒父母弄口飽飯吃,為此他們一出了海常常幾個月都不回家,在海上漂泊,一旦遇到了海盜,一年的收成被搶奪了還不算,性命常常還沒保障,家中的妻兒父母搖首期盼,擔驚受怕,一旦遇上了海盜,一家人唯有望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欲哭無淚了。
鑒於此,朝廷才組織了不少官兵圍剿蔡亂頭,無奈,朝廷的官兵多事岸上生活,對茫茫的大海,全然無知,一來二去,兵越派越多,卻始終沒能找到他們的蹤跡。
方家一家世代以賣鹽、運貨為業,父母早喪,老大方國馨性子火爆,老二國璋沉穩,老三方國珍、身高馬大,為人狡猾,兄弟五人相依為命,五兄弟,聽從方國珍。
這一日,他們吃過早飯,駕一隻帆船往來於溫州、慶元(今寧波)之間,想見前些時日,從東洋打撈的幾天上等的好魚兒,運到溫州等地,賣上一個好價錢,好給五兄弟人人拉上一件新衣裳,剩下的銀兩,也好積攢下來,眼看大哥已經二十了,二哥再過兩年也差不多該到了成親的年紀了,積攢點餘錢以備不時之需,正是如此,方國珍才將打撈的魚兒送到溫州、寧波等地賣。
方家兄弟將數百斤的魚兒裝上貨船,便出發了,兄弟五人常年在海上過活,從海上去一趟溫州等地,也不算什麼大事,所以船上除了方家兄弟五人之外,並無其他人。一家人拋錨搖著漁船出了海,搖搖晃晃的就向溫州的方向趕了去。
這一日響午,貨船出了黃巖海域,進了海上,眼看就要到了溫州地帶,突然原本風平浪靜的海面,波濤洶湧,陣陣的海浪滾滾而來,天邊更是烏雲密佈,方纔還陽光高照,片刻的功夫日頭完全被厚厚的烏雲所遮蓋,丈把高的海浪從海面的深處呼嘯而來的,捲起的浪花一陣一陣的拍打著貨船,一陣陣的撞擊下,大船搖晃不定,宛若風中的飄絮的柳葉一般,隨風逐流。
方家兄弟常年在海上討生活,似今日這般情況見得也不少,倒也不如何的驚慌,只是這般沒完沒了,要趕到溫州等地只怕是半月之後了,到那時,魚兒早已死在船艙裡,再想賣個好價錢只怕是不可能了?
眼看再這麼拖下去,貨船指不定被海浪吹響了何處,方國珍便與眾兄弟商議道:「這海風不知何時能止息,不如先行躲入港口避避風頭,待風停了我等才行走如何?「
方國珍的話頭尚未落地,一旁的方國馨吐了一口海水,嚷道:「老三,你也太小心了,這點海風怕什麼,比這更厲害的海風我們都見過不少,依我看,還是繼續前行的好?「
方國珍瞇著雙眼望了望海面,道:「今日這海風少需好幾日方可停下,區區海風咱們兄弟都在,自是不怕,不過咱們這次賣魚,若是在海上耽擱太久,魚兒一死,我等豈不是白白忙活了一場!「
「嗯,老三言之有理!「一旁的方國璋符合了聲:」這風好生奇怪,大哥還是聽老三的吧?「
方家兄弟本就以方國珍為主,聽他這麼,只好同意在次登岸,兄弟五人齊心,將貨船開到了附近的一個名叫象山石浦港口躲避海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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