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月當空,天地一片銀裝。
兩把鋒利的大刀成八字形架在了蕭雲的脖頸上,方國珉方國章押著他走出了門外,跟著上了早已準備的馬車,蕭雲心中暗罵不已:「娘的,早知道這幫孫子是這樣對待恩人,那一刀什麼不救了,這下可慘了,若是當真被他送到了海外,想返回來恐怕的費上一番功夫了,若是久久不歸,不知脫脫怎樣對付我,想起脫脫剛正不阿的樣子,他心頭一沉哎……眼下看來是沒法子逃跑只能去了台州再想法子了」
蕭雲腦海裡胡思亂想之際,方國瑛推了他一把上了馬車,趁著夜色一路朝台州的方向奔了去。
為了怕他逃走,方國珍命方國珉將其反綁雙手,丟在馬車裡,馬車極大,裡面居然吃喝衣物一一俱全,宛若二一世紀的個人轎車一般,蕭雲看得暗暗心驚:「娘的,這方國珍果然知道享受」蕭雲就這麼倒在馬車裡,因為沒燈光,裡面漆黑一片,他什麼也看不見,但空氣流通的極好絲毫沒氣悶的情景。
馬車外方國珍兄弟五人坐在車把式上,方國瑛、方國珉則騎馬尾隨馬車兩側,一干人如此這般疾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蕭雲累了一天,等了許久就沒見人理會自己,倒在馬車的車廂內昏昏睡去。
馬車一路向西南方向疾馳而去,直趕了大半夜,看來是有要事一般,兄弟五人自出了何五四的後院,無論是趕路,還是停車休息,若非是非要話,否則一句話都不,似乎跟吃了啞藥一般。蕭雲躺在車廂內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天色已經大亮,柔和的陽光透過簾布照射在車廂內,蕭雲遊目四顧這才發下,車廂裡不知什麼時候,躺著一個人,那人背著他側身而臥,發出輕微的呼吸聲,蕭雲正暗自奇怪,這時馬車一個顛簸,那人微微吧唧了一下嘴巴,醒了過來,身子微微一側,蕭雲便看清了他的臉,駭然是方國珍。
方國珍淡淡的望了蕭雲一眼,一言不發,走到馬車車窗前,一揚手挑起簾布衝著窗外望了一眼,重新放下了窗簾,端坐在馬車的車椅上,從頭到尾再沒瞧過蕭雲一眼。
蕭雲躺在地上,渾身酸疼,瞧他樣子也懶得話,二人這般端坐著躺著,一時車廂內氣氛有些尷尬。如此這般又行了大半個中午,直到這天黃昏十分,馬車才停了下來,跟著呼啦一聲,馬車車廂的簾布被人用力的拉開了,一股清晰的冷風迎面吹了進來,一抹柔和的陽光也隨之射入了馬車,蕭雲瞇著雙眼望了望,就看到了方國瑛的一張臉。
「三哥,到了」
方國珍微微睜開了雙眼,淡淡的「哦」聲,便一拍衣袖身子一彎從馬車走了出去,蕭雲在馬車裡躺了許久,早已渾身麻木酸脹,見方國珍不理會自己,忍不住道:「哎,到了還不放了我」
方國珍背著手,聽了這句話緩緩的扭過臉來,虎目在蕭雲的臉上逗留了片刻,突然扭過臉對方國瑛道:
「帶他出來」
方國瑛瞟了一眼蕭雲,點了點頭。
方國珍不再一句話,背著雙手離去,待方國珍背影漸漸消失不見了,方國瑛才走上馬車看了看,喝道:
「出來吧?」
蕭雲一時也不知他們想幹什麼,但殺人不過頭點地,也不懼。從地上坐了起來,仗著雙腿的力道還在,硬生生的站了起來,但他的雙手被綁著,也沒什麼可以扶,只能靠著雙腿勉強的走出了馬車。
但見馬車外山脈為屏,三面環海,樓房道路皆用石塊壘築,形成錯落有致的古堡式石屋群,建築風格十分獨特。大海的美景、奇特的建築和漁村的情趣融為一體,海灣、沙灘、礁石、小街、海色海香。平原丘陵相間,自有一派江南海岸曲折,山奇水秀,風光旖旎讓人眼前一亮。
方國瑛推搡著蕭雲走向了海邊的一處平台,站在平台上放眼望去,碧雲低處浪滔滔,萬里無雲見玉毫。不是長亭多一宿,海神留我看金鰲。平台的四周已經站了不少人,個個袒胸露乳,面色微紅,滿臉的鬍鬚顯得粗獷而又剽悍,蕭雲方向先於自己一步下了馬車的方國璋、方國珉,方國馨也站在那裡,正虎視眈眈的望著自己。
蕭雲雙手被反綁著又被方國瑛一陣又一陣的推搡,呲咧呲咧的樣子極為難看,平台上的一干人看得好笑,不少人仰天哈哈大笑不止,就連一向冷著臉的方國馨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蕭雲冷哼了聲,露出了一臉的輕蔑之意,猛的一提氣穩穩的站住了,扭過頭,道:「難不成方氏兄弟這般對待救命恩人不成?「
方國瑛的性命畢竟被他所救,聽了這話臉上一紅,用力在他後背推了一把,方才喝道:「少囉嗦「
蕭雲被他推搡走了一陣,方才到了平台的中央,待蕭雲站定。方國瑛才抱拳朗聲道:「三哥,現在該怎麼辦?」
方國珍站在平台的邊緣,呼呼的海風吹得他衣衫呼呼作響,聽得方國瑛的問話,轉過身來,瞟了一眼蕭雲,卻一言不發。蕭雲心中暗罵:「娘的,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他娘的徐庶進了曹營一言不發是作何道理啊」
方國珍盯著蕭雲看了半響,收回目光對眾人問道:「眾位兄弟,你們此人該如何處置……?」
一聽「處置」蕭雲心中一慌,心道:「娘的,玩真的」
眾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搗鼓了片刻,忽聽得方國馨朗聲道:「三弟,此人既然身份可以,還磨蹭什麼,乾脆直接殺了得了?省得浪費糧食「
諸位拜託了,一切看訂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