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郡主想了想,挺著胸pu道:「那有什麼關係,只要蕭哥哥喜歡我,愛我,憐我,呵護我,不欺負我,要個虛名做什麼呢?世人皆不知一切功名利祿皆是過眼雲煙,唯有愛情才是世間最為可貴的?「
「唔?」老人似有所思,點了點頭,道:「難得你這丫頭年紀不大,卻有這般覺悟!如此看來你是鐵了心要追隨他了?」
小郡主點了點頭,道:「嗯,人家不知道好不好,但我跟著他在一起,心裡頭就快活的緊,不見他就渾身不舒坦,總之這輩子,人家就跟著他了,無能他是貧、是富、是英雄、是狗熊、生、老、病、死我都跟著他!「
「好……好……好啊?我家敏兒終於長大了?「老人眼裡突然包飽含了淚光。神情顯得激動。
「奶娘……?」小郡主低低的喚了聲,上前拉了拉她的手腕。
老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衝著小郡主唾了一口笑道:「這你個小丫頭,真是人小鬼大,奶娘看了一輩子的情情愛愛,還不如你一朝領悟!「
「奶娘,可我聽父王,他明日就要隨大軍出征了,這一去只怕……有些時日不能見他了……?」
「傻丫頭,你既然喜歡,那還等什麼?」老人突然目光閃動,扭過頭來,盯著她語氣也變得強硬了起來。
小郡主愕然了,疑惑地道:「奶娘你……?」
老人道:「奶娘什麼了,憑什麼這世上男人愛女人就可以死纏亂打,女人倒追男人就不行了,你若是真的喜歡他,離不開他,明日他隨軍,你也隨著去吧,這叫上陣夫妻兵知道麼,軍中寂寞,奶娘方才與你的法子最好不過了?去……去,明日就去……?「老人著著突然激動了起來,似乎想起了某件往事一般。
「這樣可以麼?用不用跟父王一聲啊?「小郡主擔心的望著老人道。
老人似乎很憤怒,年老的胸口因為這份激動,依舊上下起伏了一番,依稀可見當年的波濤洶湧,她大聲道:「什麼,你還閒你父王知道的不夠多啊,只怕今日你告訴你父王,明日王爺就來個棒打鴛鴦,你吧,就成了望夫崖了,去,去你明日就去,生米煮成熟飯,王爺總是反對,也愛莫能助了?「
小郡主猶豫了一陣,許久才用力的點了點頭,嗯了聲道:「這樣好麼?」
「怎麼不好了,你喜歡他不是麼?喜歡就去做,女兒家的身子總是要給男人的,你要是不喜歡,捨不得,猶豫不決,乾脆斷了這點念頭,好好會王府等待著將來王爺和朝廷那個要員接下一門親事,抬著八人大轎,娶你過門好了!別在這兒跟奶娘要死要活的,惹得老娘心煩,告訴你,奶娘可是過來人了,見過的男人比你走過的橋好多,這男人啊,都是最怕耐心了,你若是不乘勝追擊啊,別人搶了先,到時候你就是哭瞎眼,撞破了頭,他也不會對你瞧一眼,但若是你搶先了一步,牢牢的抓住了他的心,抓住了他的胃,讓他為你上刀山,下油鍋也不是不可能,但你千萬別指望男人生生世世之愛你一人,會永遠在前面的某個角落裡等著你,你也別指望,你永遠是他心目中的唯一,告訴你,這世間漂亮的女人,聰明的女人往往等到最後嫁了的都不是自己最愛,多半是似這般,猶猶豫豫,弄到最後,心愛的男人歸了他人!」
小郡主連連點頭道:「奶娘果然是奶娘,見過的男人還真不少啊?」
老人噗嗤一笑,罵道:「你這個死丫頭,奶娘好心幫你出主意,你倒消遣奶娘來了……我看你越來越不將我這個奶娘放在眼裡了?」
「奶娘……?「小郡主嘟著嘴巴輕輕搖動著老人的手臂,低低的喚了聲。
老人終究是心中有了愛意,略一沉下了臉面,被這麼一喚,那裡還撐得住啊,嬉笑了一陣,沉著臉,樣子彷彿是救苦救難大慈大悲的觀世音菩薩一般,語重心長的道:「丫頭,你若是當真喜歡那個男人,聽奶娘的,明日一早就追隨而去,軍中旅途,孤男寡女相處一處,他若不是柳下惠,我就不信生不出一個大胖小子來!有了胖小子,你父王也就答應了……?「
小郡主極是喜悅,又是擔憂,想到明日就能追隨蕭雲而去,小臉像朵大紅花:「奶娘……敏兒明日就去……?「
「嘻嘻,這就對了……?」兩人嬉笑喚作了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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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尚未大亮,蕭雲就起床,在阿雪、陸霏霏、陸楚楚、小蝶、等淚眼相送下,依依袂別,縱馬去練兵場。
練兵場,旌旗飄蕩,迎風招展,數十支蒙古鐵騎,以及各路大軍,匯聚在一起,今天,就將在這裡出發。
這次的出兵,不同以往,人馬共計四十餘萬,各個行省主力兵馬,王公貴族,大都宿衛軍、戍諸軍是駐守全國各地的軍隊,還有從各個黃金家族汗王國徵調過來的兵士,經過多日的訓練,如今全部積聚在了大都燕山山脈下的練兵場,偌大的練兵場到處都是人頭,景象頗為壯觀。
一人高的帥台上,元惠帝難得的起了個大早,被一干人擁著站在了帥台的中間,冷颼颼的北風吹得他不禁打了個寒戰,好一會兒,一陣洪亮的聲響方才傳遍了整個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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