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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189 文 / 秋李子

    見陳銘遠臉上寫著不信,徐明楠的臉漲紅:「姐夫,我真沒騙你,別說招惹,我現在連躲這些都來不及呢,也不曉得怎麼了,最近跟撞了鬼似的,在家裡不是跟個丫鬟冷丁遇到,變著法誇她家小姐好,就是在園子裡撞到人,還每次都撞下點東西,帕子香囊什麼的。這回更怪,走大街上都能撞到個丫鬟,還要扯了我去見她家小姐。姐夫,你說,我是不是該去廟裡燒個香、拜個佛?」

    陳銘遠摸下下巴,很認真地說:「這燒香拜佛是不用了,你只要趕緊定下親事,就沒這麼多事了。」徐明楠眉皺的老大一個疙瘩:「這輩子就娶這麼一個,自然要娶個可心的,不能娶那樣鬧騰的,你說,我怎能不好好地尋一個,就像姐姐和姐夫一樣。」

    這話陳銘遠愛聽,眉都快飛起來,伸手拍了拍徐明楠的肩膀:「前面就是太白樓了,你既然這些日子不順,我請你喝酒,這家的梨花白是最好的,下酒菜再來個豬肉脯,炸個鵪鶉,茭白炒個肉片,海參加料燴了,醒酒湯就來一份酸筍雞皮湯,如何?」

    見陳銘遠報出菜名,徐明楠不由呵呵一笑:「姐夫「小說領域」更新最快,全文_字手打,你都多少日子沒回家吃飯了,這裡的菜都報的這麼熟?」陳銘遠已帶著徐明楠進了酒樓,小二徑直把他們倆請進包廂裡面,又送上一碟皮蛋、一碟花生由他們先吃著,也就唱了陳銘遠說的那些菜名去了。

    陳銘遠端起茶喝了一口笑著說:「什麼多少日子沒回家吃飯?中午不是得在這外頭吃,你又不是不曉得,再說你外甥女有時也喜歡纏我讓我帶她出來外面吃飯。」提起睞姐兒,徐明楠就歡喜起來:「睞姐兒明年就十歲了,日子真快,前些日子還有人和我打聽她來著,我外甥女,可不能許給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陳銘遠口中的茶都噴出來:「知道知道,睞姐兒的親事,我一定和你姐細細挑了,不光我和你姐滿意,岳父那邊也得滿意了才成。」徐明楠連連點頭,小二已把豬肉脯和炸鵪鶉送上來,還有一壺美酒,兩人也就邊喝酒邊聊。

    今兒是朱太太帶了她二孫子過來陳家敘敘的日子,理由也很充分,老太妃的壽辰將到,朱五爺和齊王世子是連襟,這壽禮也要備的恰到好處才是,正好過來陳家問問老太妃可有什麼忌諱。

    至於朱二少爺,是要來請教陳家西席的學問,陳家這位西席,這兩年也頗有名氣,和陳銘遠賓主相得,這位先生學問越發精熟,等著來年會試一鳴驚人。

    商量過壽禮、請教過學問,陳大太太也就請朱太太祖孫游遊園子,又讓廚房備晚飯招待朱家祖孫。陳銘眉和陳二奶奶在旁相陪,今日為何來此,朱二少爺也是曉得的,常說妻子像岳母,若親事真成了,那妻子就該和陳銘眉長的差不多。

    雖然恭恭敬敬在旁侍奉,可那眼還是忍不住往陳銘眉這邊瞧,見陳銘眉笑容溫和,能瞧出少年時候長的不錯,這心漸漸放下。問一答一,絕不焦躁。

    陳大太太看一眼陳銘眉神色,曉得她也是滿意的,不由對朱太太笑道:「令孫還是七八歲時候見過,誰知一展眼都這麼大了,真是時光如水,難怪我們都老了。」朱太太聽了陳大太太這話,明白這樁婚事十有八|九是要成了,笑瞇了雙眼:「我瞧陳太太您可比我精神多了,我別的不羨慕,就羨慕你有幾個好孫子,你不曉得,我們家那幾個孩子,個個淘氣,老五家的倒曉得我的心,可偏偏被帶去任上了。」

    提到朱五爺,陳大太太不免要問幾句他在外面做官可好,什麼時候回來,還說曼娘一直都想著秦婉玉,兩人一問一答,說的熱鬧。朱二少爺不免有些坐不住,只是看著遠處景色,陳大太太對朱二少爺道:「這會兒我家裡那幾個孩子只怕也散了,你出去找他們玩去。」

    朱二少爺站起身,對在座的長輩各自行禮這才在丫鬟帶領下出去,剛走出幾步,就聽到陳大太太提起自己,那心裡不由有些忐忑,可又覺得走路慢些想聽聽痕跡太顯,只得按捺下來,跟丫鬟走出園子。

    陳大太太又對朱太太誇了幾句朱二少爺才道:「我也不瞞你,我家外孫女,明年底才滿孝,這親,也要出孝後才定。」這事朱太太早就知道,聽到這話就曉得這親事快成了,笑著說:「你家外孫女,我也是見過的,真是一個美麗大方,我怕的是我這孫兒還配不上你外孫女,現在他年歲還小,別說等一年定親,再等兩年都成,只是這定禮可要先下了。」

    說著朱太太就從頭上拔下一根簪來,這簪雕了和合二仙,陳大太太不由笑了:「我還在想,你都這年紀了,還戴這樣簪子做什麼?原來是早打定了主意。」說著陳大太太就讓陳銘眉上前接了這簪。

    陳銘眉含笑上前接過,又重新行禮見過朱太太,朱太太扶起她,笑著說兩句,陳大太太也讓丫鬟去催廚房擺飯,好招待新親家。

    曼娘聽得消息,曉得這w「海」看最|新章節事成了,忙命廚房把飯擺過去,又要親自去給朱太太道喜,還沒走出門就見錢媽媽迎了個小廝來到,曼娘停下腳步,錢媽媽略說了兩句,那小廝上前把事情始末說出。

    聽到徐明楠被人攔住要賠胭脂,曼娘忍俊不禁,讓冬雪去取一盒一樣的胭脂出來,好讓那丫鬟帶回去,等小廝走了才問錢媽媽:「這丫鬟是哪家的?她家小姐這法子是怎麼想出來的?」錢媽媽的嘴一撇:「這京城裡的官多如牛毛,這丫鬟方纔我問過,說是戶部郎中郎大人家的,這郎大人有一個女兒,不是已經定給林家了嗎?哪裡又跑出這麼一個人來?」

    曼娘哦了一聲:「只怕是寄居在郎大人家裡的什麼侄女表親之類,年紀大了,又不得說親,著急也是難免的,這事也不用聲張,免得害人。」錢媽媽應是,轉身出去叮囑小廝了,曼娘也就帶了人去花園裡恭喜新親。

    這頓飯吃的賓主盡歡,等送走朱太太祖孫,陳大太太也不勝酒力回去歇息,曼娘也自己回房,進屋見睞姐兒坐在緋姐兒的搖籃邊,鼓著腮幫子不曉得瞧什麼,曼娘捏下女兒的臉:「你在瞧什麼?」

    睞姐兒的眼睜的大大的:「娘,妹妹會叫姐姐了。」曼娘噗嗤一聲笑出來:「你妹妹才兩個多月大,哪會叫姐姐?」搖籃裡的緋姐兒又開始嘰裡咕嚕冒出不明意義的話來,睞姐兒拉著曼娘的手:「是不是,娘,妹妹在叫姐姐。」

    曼娘無奈搖頭:「你啊,真不是在叫姐姐,你小時候也是這樣的,等你妹妹講話,總還要幾個月呢。」這麼長啊,睞姐兒又坐回原位,失望地歎氣,曼娘坐在女兒身邊:「你不是明兒要去赴社,穿什麼衣衫可想好了。」

    睞姐兒奇怪地看著自己的娘:「娘您不是說,不能講究吃喝穿戴嗎?怎麼這會兒又問這個?」曼娘看著女兒:「你去想明兒要穿什麼衣衫,不是好過現在在想,妹妹兩個月就會叫人這種傻事。」

    睞姐兒登時就不依了,伸手摟住曼娘的脖子:「娘您笑話我,有妹妹就不疼我了。」曼娘捏捏女兒的鼻子:「什麼時候不疼你了?你出去瞧瞧,你爹怎麼還不回來?」睞姐兒的腮幫子還鼓在那:「不去,娘把我當小廝使喚。」曼娘拍拍女兒的背:「我做娘的還不能使喚你?你這幾個月怎麼個子長了,也重了?」

    門邊已經傳來笑聲:「睞姐兒,長胖了就不好看了。」睞姐兒伸手捏捏臉頰,肉和原來差不多,正想回擊時候,猛省這聲音是誰的,轉頭歡喜地叫了聲:「小舅舅。」

    徐明楠笑呵呵地蹲下,從懷裡掏出一個竹根摳的筆筒來:「喜歡嗎?比你爹買的花籃好。」睞姐兒歡歡喜喜接過:「謝謝舅舅,我爹呢?」徐明楠身後傳來一個悶悶地聲音:「睞姐兒見了舅舅就不記得你爹我了。」

    睞姐兒抬頭對自己的爹一笑:「怎麼會不記得爹呢,爹你今兒買的花籃很好看。」陳銘遠的臉色這才好看些,曼娘搖頭:「你們兩個,喝了酒都變孩子了,別堵在門口,睞姐兒,去叫你弟弟們來見你舅舅。秋霜,打兩盆水來給他們洗臉,再沏濃濃的茶來。你啊,怎麼能喝這麼多,等小弟回去了,還不曉得怎麼被父親罵呢。」

    徐明楠搖搖擺擺地走進去,笑著說:「所以我來姐姐你這醒酒,等醒到差不多再走。」說著走到搖籃邊,看著外「海」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甥女:「緋姐兒,我是小舅舅啊。」緋姐兒的小鼻子皺了皺,哇哇大哭起來,這這,徐明楠從沒遇到外甥女這樣對待,回頭瞧曼娘,曼娘已經從搖籃裡抱起小女兒,嘴裡哄著,還不忘把徐明楠推了一把:「趕緊去洗臉去,這一身的酒味,難怪緋姐兒不喜歡。」

    徐明楠摸摸鼻子,陳銘遠倒很自覺地洗了臉,又自己進裡屋去換了衣衫,喝了兩杯濃茶,覺得身上酒味不是那麼重了,這才對已經不哭的緋姐兒張開手:「緋姐兒,爹抱抱。」

    緋姐兒還不會認人,雖然沒有哭可臉色也不太好,曼娘把丈夫的手打下去:「安安生生去那邊坐著去,一個個酒氣熏天,孩子給你們抱才怪。」

    在和徐明楠說話的睞姐兒轉頭嘻嘻笑起來。陳銘遠抬起袖子聞聞,好像的確還有酒味,那就再喝一壺濃茶,順便還不忘把今兒在街上遇到的事說出來,徐明楠咳嗽一聲:「姐夫,你這樣可就不對了,哪能這樣說我。」作者有話要說:真不會起章節名了,今天一覺睡到六點多,幸虧是夏天啊,要是冬天,就天都黑了,所以,更晚了,掩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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