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癡癡地盯著周娥皇的臉龐,那一雙清澈深邃的眸子彷彿有一種莫大的吸引力,讓他身不由己、心神迷離。
周娥皇這一次絲毫沒有再躲閃,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盯著林楓那雙俊朗的眼睛,彷彿能感覺到蘊含在林楓內心深處的痛苦和寂寞。
林楓仿若夢遊一般,右手虛指了一下北方,一字一頓地說著:「北方的長城,不僅是北方政權的屏障,更是我們大唐的屏障。如今我們的北方屏障已失,天下都已經成為了蠻族鐵騎的窺覬之物。我多少次在夢中驚醒,因為在夢裡,眼光短淺的我們已經自我閹割,已經成為了蠻族的奴隸,與華夏民族的大船共同滑向深淵。可我夢醒後,身邊依然全是自私和自我、自卑或自大的人們,那種痛苦感時時在針刺著我,在割裂著我!」
也許初戀的人在相愛的人面前都是一個傻子吧,林楓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啦,會在周娥皇的面前說出這些別人眼中的胡話。
但清楚歷史的林楓知道,這個混亂的五代十國時代,其實是中華民族最後的機會!南唐,其實就是無情歷史的一個試驗品或者說預演作品,它的商業發展、它的發展走向、它的最後處境,基本上就是一個未成熟版的宋朝,富甲一方,卻自甘平庸,只能步步後退,直到最後把整個華夏民族也帶到了萎靡、頹廢的境界。
夢囈中的林楓感覺一雙溫暖的小手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臉頰,一個溫暖的聲音也在他的耳邊溫柔響起:「林兄,請對著娥皇,把內心的痛苦都說出來吧!」
林楓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狠狠地握住了拳頭,喃喃地說道:「我有一個夢想,我們大唐,我們華夏民族,永遠是天下最富有的國家、最強悍、最令人嚮往的國家,雄踞天下之巔,傲視天下民族;我有一個夢想,我們每一個華夏百姓,永遠都生活得有尊嚴、有理想、有希望,任何一個人站出來都是一個頂天立地的雄偉丈夫或者巾幗英雄!」
林楓輕輕抹去眼角泛起的淚水,右手拉了一把受傷的左手,忍著疼痛,兩隻手輕輕覆蓋住了周娥皇一雙溫暖的小手。周娥皇滑嫩細長的小手輕輕一縮,卻沒有掙開。
林楓盯著周娥皇的雙睛,低緩而有力地說道:「再遠大的理想,也是從腳下的每一步開始的!我提出強國三疏和招賢十題,就是想給全國百姓一個激發自己潛能的契機;我甘受傷痛而刻苦練兵,是想努力點燃我們軍隊鳳凰涅槃、脫胎換骨的引火;我創新推動超級市場,也是想在商業上大膽嘗試,推陳出新,所以,我想請娥皇幫我,可以嗎?」
「娥皇非常樂意!」周娥皇同樣輕聲而有力的說道。
林楓將周娥皇的雙手從臉上輕輕拿下,合在了手心裡,繼續說道:「所以,林楓想舉行一次別開生面的開業慶典,全新的歌曲、全新的舞蹈、全新的形式,就是想告訴每一位可以影響到的大唐臣民,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突破的,只要有勇氣,一定會有更大的、全新的世界等待我們去發現和發掘!
我也想請娥皇,勇敢地打破自己過去的思維習慣,本著傳遞積極、健康、勇敢、激昂等正面感情的宗旨,大膽組合,打破傳統,嘗試譜出一些前所未有的曲子,一些注定流傳千古的曲子,可以嗎?」
「娥皇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還請林兄多指點娥皇。」周娥皇臉上的紅暈一直未褪,但卻未嘗試著將自己的雙手抽出。面對這樣一個心繫家國、內心光明的偉男子,哪個女子會不鍾情?不知不覺中,周娥皇的一顆芳心也被林楓悄悄搶走了。
林楓戀戀不捨地將右手拿開,伸手入懷,拿出了幾張紙,遞給了周娥皇,說道:「這是我擬譜的部分主題曲和主題詞,請娥皇閱看一下,能融入其中最好。」
周娥皇右手抬起,接過了那幾張紙,她先粗看了一眼放在上方的兩張曲譜,然後直接拿起了寫有兩首詞的紙,輕輕念了起來:
「怒髮衝冠,憑欄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莫等閒,白了少年頭,空悲切!華夏恥,猶未雪;中土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燕雲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蠻夷血。待從頭,收拾好山河,朝天闕!
……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灸,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嬴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不錯,又是林楓竊來的後世名作。前一首正是岳飛的千古名作《滿江紅》,林楓將部分敏感字眼給改掉了;後一首則是辛棄疾著名的《破陣子》,林楓倒是原封不動地借用了。
「沉鬱激昂,氣勢磅礡!娥皇又得見林兄絕妙好辭!」周娥皇驚喜地說道。
「娥皇,我希望這兩段詞,另外再加上其中一首曲詞,分別配舞蹈主角戰前、戰中、戰後的心境,不知可否?」林楓開口問道。
「這兩首詞太棒了!現在,主題曲調已定,整體音律就初具輪廓,娥皇只要將它們接續起來就行。這下子,娥皇心裡也有些底了!」周娥皇愛不釋手地翻看著那兩首詞。
林楓輕輕一笑,再從懷裡拿出了兩個曲子,遞給了娥皇:「娥皇,這是我給你做的兩首曲子,送給你。」
「專門為我做的?!謝謝林——楓——哥!」周娥皇更為驚喜,幾乎是將曲子搶了過去,口中稱呼在「林大人、林楓、楓哥」中間轉了幾轉,差一點直接喊出「楓哥」的稱呼。
「我現在就去拿琴彈給你聽!」周娥皇站起身來,就要去取琴。不遠的假山後,小翠的身影顯了出來,輕快地喊道:「小姐,小梅已經去取琴了。」
原來,小翠和另一個侍女小梅從書房出來,就跟在了兩人身後,一直在悄悄地攔著向這個方向走的人。剛才聽到兩人開始談曲子,小翠靈機一動,讓小梅先去取琴了。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你們豈不是什麼都聽到了?」想到這些,周娥皇的俏臉立刻又紅了。
「沒有,我們剛剛才到!」小翠一吐舌頭,說出了自己也不信的假話。
周娥皇羞得一跺腳,頭低得更深了。幸好,小梅這一會兒已經將琴取來了,輕輕放在木桌上。
周娥皇也是想藉機擺脫那種羞澀感,立刻坐到了琴前。
這時,林楓開口了:「第一首曲子,是我在訓練過後,人累極了,坐在山坡上,看著眼前或靜或動的隊友,突然很想你,想像著你一個人枯坐空閨,心中無比憂傷,寫了這段曲子,起名為《悲傷的天仙》;另一首,也是在訓練後,想像著我們共唱一曲的情景,感覺滿身心都是愛,歡欣喜悅之際,寫了《最愛是你》。希望娥皇能夠彈奏時,先在心裡代入這兩種不同的情感。」
其實,林楓這個老慣偷,這次依然是拿來主義,這兩首曲子當然也是後世的名作,前一首是俄羅斯鋼琴家伊戈爾;克魯托伊的經典名作《sadangel》,後一首則是巴西吉他大師桑塔納的經典名作《loveisyou》。林楓只不過是用語言將曲子場景說出來而已,而且他寫下的都是精縮版的華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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