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喜樂天天兒的給親妹子上課,說不能再輕易原諒,一定要晾他一段時間!
最後,沐安憂斜斜瞟她一眼,語氣涼涼的拋過去一句:好讓你這個姐姐再肆無忌憚的當著周扒皮是不是?
每次最後都是沐喜樂不屑的一白眼,說小沒良心的,這就替他說上話了,我可是你親姐。
手機鈴聲斂回了恍然的思緒。
沐安憂一看來電顯示,心想著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接起放在耳邊,喊了一聲:「姐。」
「安安,爸爸犯了心臟病,現下在醫院裡呢,你先不用著急,已經無礙,我準備給他安排保外就醫。」言外的意思就是說剩下的刑期不再服了。
沐喜樂的聲音罕有的嚴肅和堅持。
沐安憂咬了咬下唇:「姐,這事兒媽知道麼?」
「我還沒告訴她呢,這不先跟你商量下,這事兒怎麼做合適?」沐喜樂如是說道。
「姐,這件事肯定是瞞不過媽的,必須先跟她說清楚,你現在在醫院麼?我這就過去找你。」沐安憂開口說道,想了想,在掛斷電話前又喊了聲:「姐。」
「嗯?」沐喜樂還未掛電話,下意識的應了一聲。
沐安憂沉吟一瞬,說道:「姐,也許媽和爸之間的感情不是我們所看到和想像到的那般。」尤其在聽展傲凡說了他父母的事情之後,她心裡漸漸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感情這回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想到這裡,沐安憂心思頓了一下,那麼她現在也是這樣麼?因為身處其間,才始終找不準下一步路該怎麼走?
看了下腕表,心想著如果走到家再開車去醫院,一來一返要耽誤不少時間,萬一媽媽此刻在家,問起來更是麻煩。
展傲凡當年買給她的那輛白色輝騰一直在沐宅的停車場裡停著,自從回來後她一直沒有開過,a市的堵車是出了名的,再說她現在工作也是隨機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也沒個常規。
她其實不太喜歡開車,不喜歡掌控方向盤的那種感覺,看著前方擁堵的車流總覺得胸口也是悶著的,不如步行來的愜意。
立在路邊,沐安憂等著計程車,電話裡,沐喜樂嚷著要派司機過來接她,被她拒絕,現下堵車這麼厲害,要是過來了還不定要到什麼時候呢。
車流中緩緩行駛著一輛黑色奔馳,許之言垂首坐在後排車座上,翻著平板上滿滿的行事日程,眉間略過一抹疲憊之色。
揉了揉些微發疼的額際,不經意的抬眸,視線劃過路邊立著的身形時瞬間怔住。
指尖微縮,回過神來的一剎那衝著前方開車的司機出口吩咐道:「靠邊停車。」
前面駕車的身形雖然驚訝,卻還是禮貌應聲:「好的,許總。」看了眼後視鏡,利落的一轉方向盤。
沐安憂不時看著手腕上的表針,不時張望著前方的計程車,心裡無奈歎息,不坐的時候一輛輛的在眼前晃,真要打車了,就跟稀有物種似的,好不容易過來一輛,還是有乘客的。
正心裡吐槽著,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她面前,沐安憂下意識的瞄了一眼車牌號,並不熟悉,心想著有可能是來接人的,遂身子挪開了一些距離,省的擋住自己的視線。
許之言一直視線未離的看著她,瞧見她如此,眉間染上幾許溫暖的微笑,他記得,這是她習慣的動作,不熟悉的車子連靠近都不願,更遑論是細細打量了。
「安安。」
低低的聲音出口,帶著幾許陌生的熟悉。
沐安憂驟然回首,看著走近自己身邊的人,驚訝的出口喊道:「之言?」
許之言勾起唇角:「安安,好久不見!」和暖如春風,帶著雅痞的味道。
「好久不見。」沐安憂平復心神,掛著一抹淡雅的微笑問道:「之言,你怎麼在b市?」
「嗯,工作上的一些事情。」許之言如是說道,旋即看著她問道:「安安,你在這裡是等人還是……」
沐安憂明白他的意思,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