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慕凌軒輕輕勾了勾唇,戲謔地笑道:「那就要看你的表現咯,丫頭,只要你能讓我吃飽喝足,我肯定不會再要任何別的女人。舒鴀璨璩」
成甜甜稍微沉吟了一下,抬起眼眸,十分認真地望著他:「我的心很小很小,現在答應和你這樣的關係,是因為你只有我一個。如果哪一天,你又去和別的女人勾搭不清,那我會馬上消失,永遠不再見你。」
慕凌軒看著她那莊重冷厲的表情,心中莫名掠過一陣奇異的緊張,把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說:「不會的,寶貝,我不會再要別的女人。有了你,我已經夠滿足了,我現在每天心裡惦記著的人,就只有你。」
「唉,被你這樣惦記著,也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成甜甜懶懶地蜷了蜷自己酸痛的四肢,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我都快要累死了……」
「寶貝,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就原諒我吧。」慕凌軒此時變成了絕世好男人,溫柔地吻著她說:「昨晚特殊情況嘛,我是被你餓了好久的人,這樣瘋狂一次也不算過分吧,下次肯定不會讓你這樣累了。」
「你又有哪一次說話算話過?」成甜甜恨恨然地哼了一聲,心裡卻還是泛起了幾絲甜蜜的滋味。
畢竟,聽一個男人這麼說自己在他心目中有著與眾不同的地位,還是很開心的。何況,這個男人,又是如此的出類拔萃,光芒閃耀。而且,還是她一直默默愛戀著的。
慕凌軒自知理虧,討好地擁緊了她說:「已經中午了,你身體這時行嗎?如果能起來,咱們就一起出去吃飯,如果不想動,我就給你端回來在床上吃。」
「切,當然是出去吃了。」成甜甜挑了挑眉,振振有詞地說:「我才沒有那麼嬌氣,在床上我可吃不下。」
「呵呵,好,那就出去吃,我先起來。」慕凌軒不禁寵溺地笑了,他就是喜歡小丫頭這種又倔強又爽快的性格。一點兒都不像有些女人,拖泥帶水,矯揉造作,讓人看了就著急。
他穿好衣服下床,回身看著依然懶懶洋洋躺在被子裡的小丫頭,調侃地說了一句:「你還不動啊,是不是要等我幫你穿衣服?」
「我連衣服都沒有,怎麼起來?」成甜甜紅著臉瞪了他一眼:「你去給我把衣服拿來。」
「遵命。」慕凌軒笑嘻嘻地答應著走了出去。
不一會兒,他就抱著成甜甜的衣服過來了,一進門就開始發牢騷:「丫頭,你那都是些什麼衣服啊?我一件都看不上,乾脆吃了飯去買幾件新的。」
成甜甜張口就想拒絕,轉念一想,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自己已經答應了做他的……情人。情人不就是要多花他的錢多粘他的人嗎?便淡淡勾了勾唇說:「好啊,正好給我多買幾件好衣服,我也想像喬小姐穿得那樣氣派呢。」
「放心,今天你就是看上了整個商場,我也給你搬回來。」慕凌軒豪氣干雲地說,心情感到一陣輕鬆。
是的,這樣才叫對路嘛。從前一直冥頑不化的小丫頭終於開竅了,開開心心地陪在他的身邊,開開心心地做他的女人。
他要她的人,她花他的錢,這樣就合情合理了。他們的關係,也就算走入了正常的軌道,各取所需,誰也不欠誰的。再也不提那些莫名其妙的話語,什麼前世的戀人,什麼結婚生孩子,多好……
聽到慕凌軒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她的要求,成甜甜卻並不顯得十分開心,表情甚至有些冷淡:「你出去吧,我穿衣服。」
慕凌軒不禁又好氣又好笑,挑挑眉道:「甜甜,現在你身上到處都是我的烙印了,還怕我看?」
「你煩不煩啊?再不走我真不起來了!」成甜甜忍不住繃起了小臉。
「好好好,我走,馬上走。有什麼需要服務的,你再叫我。」慕凌軒好脾氣地退了出去。
成甜甜忍著身體的酸痛坐起來,慢慢地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回到自己的房間。
屋中的櫃子上,那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依然開得絢爛奪目,火紅艷麗,一下子就扎痛了成甜甜乾澀的雙目。
她不能忘記,每當她孤獨無助,傷心失意的時候,霍北辰是怎樣及時地出現在她的身邊,怎樣耐心地給她幫助和安慰。不能忘記,就在昨天,他帶著她度過了一個那樣開心浪漫的夜晚……
而她,也就在那一時刻,第一次下定了決心,要接受他的感情,好好珍惜他的愛……
可是,這一切,都在她回到這個別墅的時候,被改變了。
她和慕凌軒,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甚至還因此有了一個最不堪,她曾經所最最反感和抗拒的身份……情人……
她又怎麼還能坦坦蕩蕩地站在霍北辰的面前,與他像從前那樣無拘無束無憂無慮地談笑風生?她根本,就再也不配和他在一起……
成甜甜心情複雜地想著,走到床頭拿起自己的電話,看到上面顯示著三個未接來電,都是霍北辰打過來的。
她的心,更是重重一刺,連眼睛也跟著開始發酸。
猶豫了半天,成甜甜還是鼓足勇氣按下了那個號碼,給霍北辰撥了過去。
是的,不管心底有再多的煎熬,再多的矛盾,都還是要跟他說清楚。
既然終歸不能和他在一起,當然要徹徹底底地做個了斷,不能再給人家留下一絲一毫不切實際的希望……
電話撥通幾乎只響了一下,就立刻有人接了,霍北辰的聲音一如既往那麼親切,溫和,又還帶著一絲淡淡的興奮:「甜甜,你終於打過來了,我等了你好久。」
「電話沒放在身邊,我開始沒有聽到。」成甜甜低聲解釋了一句。
「呵呵,我想到了。」霍北辰不以為意地笑了笑,興致勃勃地說:「你是在豪景花園嗎?我馬上過來接你。今天天氣好,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北辰……」成甜甜的鼻子一酸,輕輕喊了他一聲,後面的話卻再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