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此模樣,韓道功寬慰道:「請放心,還好過來的還算及時,只是需要做個手術。」深知這面前這女人的承受力已到極限,韓道功說完深深看了展傲凡一眼。
這時,韓道功的第一助手已經走了進來,接過他手中的止血工作,化驗室的醫生一掛斷韓教授的電話便迅速的過來了。
沐安憂緊緊抱著兒子的身體,微微顫抖的轉過了視線,不敢去看針管扎進暉暉手臂的樣子,而她懷中的小人倒是相當堅強,雖然慘白著臉但還是咬著嘴唇一聲不吭。
「真勇敢。」聽著女醫生含笑的誇獎,沐安憂心想著已經抽完了,方才回過頭來,緊緊按壓著針眼處的止血棉簽。
展傲凡一直凝眸看著他們,直到女醫生抽好血送去化驗,他方才轉過身隨同韓道功一起走出清創室。
「展先生,情況不是太樂觀,當然,不是說已經全盤否定,您知道,做我們這行的,會把最糟糕的情況先預知到。」韓道功出聲道著。
「嗯,我理解。」展傲凡點點首,認真傾聽著。
韓道功行醫多年,接診無數,自是見過大世面的人,看著面前人鄭重的神色,雖然不知道裡面那對母子的身份,但決計不能掉以輕心,遂接著開口道:「孩子的傷口已經深及韌帶組織,手術治療是最穩妥最有效的治療辦法,但即便如此,手術後,也會出現一些最壞的情況,比如手腕的運動功能受限,當然,這是最糟糕的打算,我從醫多年,此類患者僅僅佔了百分之一點二。」
展傲凡微抿著唇角,沉默一瞬,而後沉聲開口:「那韓教授的意思?」
「我會盡最大努力,之所以告訴您這些,是因為每位患者的家屬都有知情的權力,孩子年齡較小,恢復起來也是比較快的,請您安心等待手術。」該說的話已經說明,韓道功心裡壓力已經緩解。
展傲凡點點頭,懸在胸口的那股悶堵感稍稍減輕了幾許,這時,化驗室那名抽血的女醫師走了過來,將檢驗報告交到韓道功手中道著:「韓教授,孩子的血型是rh陰性,是稀有血型,您看要不要吩咐血庫立即備血。」
韓道功眉頭微蹙,想了想吩咐道:「給血液科打電話,讓他們看血庫裡有沒有,如果沒有,就立即去血漿站調取。」雖然不一定用到,但有備無患是每個職業醫師的準則,再者患者年齡太小,承受力肯定低於成人。
而一旁的展傲凡在聽到女醫師說的化驗檢查結果後,身子瞬間僵立,顫抖著聲音問著面前人:「韓教授,孩子……是什麼血型?」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跳動的那麼劇烈,砰砰一下下似乎要穿透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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