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下面有消息了,這次說不定真的能查出來武安侯的資金來源。(。純文字)」
蕭明連忙問道:「什麼消息?難道真的查出來了?」
「那倒沒有,不過,屬下查到,就在三年前,田府的管事現在的所在地,如果我們從他的身上下手,說不定真的能夠查出什麼東西來呢!」
「這個管事叫什麼?是什麼來歷?」
「好像叫桑弘羊,不過沒有待多久就離開了田府……」
蕭明大吃一驚,竟然是桑弘羊?怎麼會是桑弘羊?
看到蕭明的表情有異,屬下也沒有多問什麼,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繼續說下去,蕭明這才清楚,這個桑弘羊的確是在田府待過一段時間,桑弘羊有關於理財的本事可是得到過武帝的讚賞的,田蚡當年慧眼如炬,在桑弘羊還沒有揚名的時候就已經把他招到自己的身邊。
田蚡的本事蕭明看在眼裡,關於理財掙錢方面整個大漢朝還真的沒有幾個比田蚡做得好,蕭明有信心,就算是在後世,田蚡這樣的人,也會成為偷稅漏稅的箇中高手,富甲一方不在話下。
不過後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反正最後桑弘羊還是離開了田蚡,不過,現在看來桑弘羊的境遇還是不錯的,至少,就算是竇太后也是十分推崇他的想法,將來如果做得好,還真的大有可能掌管整個國庫,一個國庫和田蚡的私人管事,孰輕孰重,誰都看得明白。
「原來是這樣。」蕭明點了點頭,「這個桑弘羊,的確可以好好調查一番,明天你就派人去接觸一下他,如果他不願意,我親自去拜訪他去。」
「這……這樣的大動作,難道不會驚動武安侯?」
蕭明哈哈大笑:「你以為你們現在做事武安侯不知道?他既然有這麼大的本事,人脈消息方面怎麼可能比我們要少,我們花這麼大的力氣去調查他,他又怎麼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你以為他不知道,他只是裝作他不知道而已。」
眾人恍然大悟,蕭明其實也沒有說出來,說不定現在田蚡就已經有了什麼小動作,畢竟蕭明目前在做的事情,很明顯就是對他不利。
兩日前,那個前來報官的那個王姓老者就失去了蹤影,蕭明猜測他十有**已經凶多吉少,這當中自然是有田蚡殺人滅口的嫌疑,但是也有對蕭明暗暗的提醒之意,如果還要繼續查下去的話,說不定就會落到這樣的下場。
當然,這些蕭明都還不忌憚,因為這些東西是可以預防的,但是,另一些事情就不一樣了,蕭明不是田蚡,不知道田蚡的想法,也不知道田蚡究竟會用什麼辦法來讓自己洗清嫌疑而不被蕭明抓到把柄,不知道對方的攻擊點在哪裡,也就談不上如何去防禦了。
「讓弟兄們小心一點,不要讓人抓到什麼把柄,武安侯這人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下起手來不會有一絲的心慈手軟,所以……」
「大人放心好了,這種事情底下的人也不是第一次去做了,都有分寸,不會惹事的。」見到蕭明有些不放心,屬下開口解釋道。
蕭明笑著點了點頭,問清楚這人的名字,然後讓他下去了。
桑弘羊,蕭明終究還是覺得,這個世界還真是太小,蕭明還記得,自己高中時期學習過的「富國何必用本農」,就是桑弘羊提出來的,現在能有機會見到本人,蕭明心裡還是有些隱隱激動的,比起張湯和袁盎之流,蕭明倒是更加敬佩桑弘羊,要是沒有桑弘羊在經濟方面的支持,朝廷是決然沒有這個經濟實力能和匈奴叫板的。
算緡和告緡的推行,還有整頓貨幣,提出鹽鐵官營、移民屯邊,乃至在政治上面提出的各項意見,都讓蕭明這個後世者敬佩不已。
不過蕭明還真的不知道,桑弘羊竟然還給田蚡當過管事,只是在印象中,桑弘羊好像是年少得志,平步青雲,只是在最後和霍光的較量中,才被迫害致死。
……
武帝倒是沒有多少驚訝的表情,田蚡更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站在一邊,小李公公無奈歎了一口氣,蕭明表面上低眉順眼,卻早已屏住呼吸。
『「如何?夏大人難道還是沒有決斷?」
「求皇上容下臣好好考慮清楚,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再者說,以現在朝廷的經濟實力,實在是不適宜……」
武帝冷笑:「這件事情不是朕的主意,而是竇太后的主意,匈奴日益猖狂,根本就不把大漢朝放在眼裡,現在連大月氏都被拉攏,長此以往,大漢朝的盟友就會越來越少,唇亡齒寒的道理難道你不懂?」
竇太后的意思,如果不是有人從中挑撥,竇太后怎麼可能會下這個命令,蕭明可是清楚竇太后的想法,況且老太太也不想打仗,要說這當中沒有皇上的陰謀,我還真的是不信了。
不過這話蕭明也只是在嘴裡說說而已,他也不敢真的把這話在朝堂之上明白說出來,除非蕭明瘋了,但是蕭明沒瘋,所以他換了一個方式,一種比較委婉的方式。
「在下臣看來,大月氏投靠匈奴只是暫時的,他們的大王遲早會明白,現在做出這樣的決定是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所以皇上無需多慮。」
眾大臣忍住肚子強烈的不適感沒有笑出聲來,蕭明的話說了等於沒說,說到底就是純粹的廢話。
可惜武帝現在嘴邊還沒有鬍子,要不然一定會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你丫的能夠再無賴一點麼?
竇太后今天倒是沒有怎麼說話,她大概很享受這場上的一切,但是武帝坐不住了,厲聲喝道:「既然如此,不知道廷尉正有什麼辦法能夠讓大月氏回心轉意麼?」
「大月氏這些年來飽受戰亂之苦,國力不如匈奴,和大漢朝更是差了許多,夾在兩邊生存,自然立場難以堅定。所以不是我們適合的盟友,所謂盟友,至少也得建立在實力相差不大的情況下,如果我們過分親近,大月氏可能懷疑大漢朝貪圖他的土地而對我們充滿戒心,所以下臣不贊成皇上的主意,至於匈奴之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所以此時也沒有討論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