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來到一家糧店,外表古香古色的一家糧店。
看到有人過來,老闆的聲音傳了過來:「現在沒有存貨,買糧食要等到後天上午才行。」
蕭明並不作答,仍然自顧自往裡面走,店裡老闆一急,趕緊上前想要把人攔住,在他看來,蕭明擺明了是來找不痛快來的,自己得馬上把人攔下來才對。
「咦,你是……」店老闆來到跟前,才看清蕭明的手指,指著的正是店名的位置,確切的說,指的正是上面的一個小圖案,一隻畫的栩栩如生的老鷹。
蕭明小聲問道:「這裡的情況究竟怎麼樣?我是專門來瞭解情報的,有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站在蕭明面前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名字叫謝三多,頭有些微禿,但是看他的樣子,卻是一臉欣喜莫名的樣子。
「三多拜見大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大人還是隨我進屋裡去吧。」謝三多小聲對蕭明說道,然後故意把聲音放大了說,「你這人好不識相,明明就沒有糧食了,你怎麼就是不聽?」
蕭明聽出他話裡的用意,說道:「明明就有糧食藏在倉庫裡面,不就是錢麼,本大爺有的是錢,儘管開口便是。」
謝三多朝著左右望了望,然後對著蕭明耳邊小聲說道:「大人,沒有問題了,現在可以進去了。」然後就把蕭明給迎進屋裡。
一進屋裡,謝三多馬上就跪下來給蕭明行禮,嘴上道:「謝三多恭迎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了,竟然選擇冒險進入北地郡,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要小的去做?」
蕭明正色道:「的確有事情要問你,這次滇零下令封鎖整個北地郡,朝廷對於這裡的情況也不是很瞭解,所以我就過來瞭解一下情況。」
謝三多頷首,然後把這裡的情報一一和蕭明說明,蕭明邊聽邊點頭,然後陷入了沉思。
謝三多外表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糧店老闆,實際上他的確是一個糧店老闆,不過卻不單單是一個糧店老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朝廷的鷹衛。
事實上,鷹衛這個詞,也是自己臨行前的時候景帝隨口說起的,景帝估計只是隨口說說,但是蕭明卻牢牢記住了這批人的身份。
他們就是普通人,要是朝廷一輩子用不到他們,那他們就是普通人,但是一旦朝廷有什麼事情要他們幫忙,那他們的身份就是最好的偽裝,像老鷹一樣平日裡躲在暗處,然後在關鍵的時候能夠挺身而出,這就是鷹衛。
鷹衛是世襲,他們採取的父傳子的傳統,他們當中的許多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機會遇到朝廷當中的人,但是他們都會在不顯眼的地方刻上老鷹的圖案,用以表明自己的身份,表示在朝廷有用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必須要無條件配合,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在蕭明看來,鷹衛這種角色更像是明朝的錦衣衛,不過他們藏得更深,當年劉邦建立整個大漢朝的時候,也是預料到了自己一旦身處高位,下面的情況就很難瞭解,所以才專門成立了這樣的一支隊伍,他們有編製,但是不受朝廷的日常調令,只在有需要的時候才出來。
「這麼說來,這裡的饑荒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蕭明問道。
謝三多點了點頭。
「行了,那你究竟知不知道這次為什麼羌人要對這麼多的商賈出手,難道僅僅是為了敲山震虎,殺雞儆猴?」
謝三多還不知道眼前這人究竟是誰,只是看起來隱隱有些眼熟,但是確實是一張完全沒有見過的臉,看上去還這樣的年輕。
「三多?」
謝三多趕緊反應過來,連忙問道:「大人還有什麼要問的?」
「什麼事情魂不守舍的?」
謝三多老實回答道:「總覺得大人看上去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來是在哪裡見過面,大概是我的錯覺吧!」
蕭明笑道:「像不像是羌人下令要抓捕的要犯?」
「像,像是……原來原來大人是……」謝三多這才想起來眼前這人究竟是誰,為什麼看上去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知道就行了,我也是最近才從皇上那邊聽說過有鷹衛這只隊伍,對你們也不是很瞭解,我需要一個身份,一個能讓我在北地郡裡待下去的合法身份,這件事情應該不難辦吧!」
「完全沒有問題,店裡人多手雜,我就說你是我的遠房親戚,從長安剛剛過來,只要沒有有心人的專門打探,應該不會露出破綻。」謝三多回答道。
「還有一件事情,幫我調查清楚,這批被抓走的商賈現在究竟是死是活,我總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還是調查一下比較好。」蕭明吩咐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情,要你花上一些心思注意一下。」蕭明忽然想到這次隨著自己一起來的那批糧食,這件事情也是需要注意一下。
「什麼事情?」
「你有沒有聽說過最近羌人有從哪裡運一批糧食過來?」
謝三多搖頭道:「沒有吧,都沒有聽旁人提起過,如果是真的,這批糧食的來源應該就有很大的問題了,不然不可能我收不到一點的消息。」
「連你都不知道?」蕭明有些咂舌,那走漏這個消息的又是誰,有誰能夠獲悉這個消息而專門派人來劫走這批糧食?
看蕭明陷入了沉思,謝三多也不去打擾,準備暫時先退下,被蕭明一把叫住:「這裡最大的糧倉在哪?」
「自然是朝廷的官倉,有重兵把守著,誰也不能接近。」
也不知道這批糧食會不會放在那裡,蕭明心道。
……
婉兒聽到瀅瀅提起昨晚的事情,尤其是藏在青石板下面的那四個字,正奇怪瀅瀅為什麼今天沒有什麼動作,怎麼現在還在這裡。
「次日,巳時,這就表示今天的巳時他肯定有大動作啊,你既然已經發現了他的秘密,為什麼不去阻止?」
瀅瀅並不做聲,只是抿著嘴在一旁偷偷發笑,婉兒奇怪,催促道:「不要藏著掖著,有什麼話還是給我解釋清楚呀!」
「上面寫的自然是次日和巳時不假,但是他們說的明天就是今天的明天,而不是昨天的明天。」看婉兒還是有些不理解,瀅瀅開口解釋道,「我是那個戴家少爺,等人發現他留的字,自然已經是第二天了,第二天的次日,不就是明天嘛。」
「再說,計劃的詳細,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又該去哪裡找他們,破壞他們的計劃這話又從何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