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冬兒,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大床上,身邊竟然有許多下人來侍奉自己,趕緊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我這不是在做夢吧?身邊的這些人是在照顧自己?冬兒有些迷糊,難道真的是少爺救得自己?
看到冬兒已經醒過來了,趕緊有人報告給了蕭明,蕭明馬上就趕了過來。
「醒了就好,身上的傷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好的,還是多多休息吧!」蕭明讓冬兒趕緊躺下來,說道,「手上的指甲還是要過很久才能長出來,現在的你也沒有什麼事情好做,躺在床上就好,其他事情我會叫其他人去做的。」
「是……是少爺救得我……還是……」冬兒有些不適應,從地獄一下子來到了天堂,這感覺好不適應。
「行了,這些事情還是以後在說吧,少爺向你保證,將來一定沒有人再來欺負我們家冬兒的,少爺保證。」
「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些犯下如此大錯的人,將來我一定會向他們一筆一筆討回來。」蕭明說的誓誓旦旦。
「少爺又何必呢?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婢女,哪裡值得這麼做?」冬兒心裡一暖,但嘴上仍然說道。
「冬兒以為,少爺應該怎麼做呢?難道是重新再買一個婢女?還是……」
「這……冬兒雖然不值錢,但十幾貫錢還是需要的吧!」冬兒歪著腦袋說道,「就算不值十幾貫錢,七八貫……」
「傻丫頭,七八貫怎麼能行?」蕭明笑道,「我可捨不得賣呢!」
「那……還是十幾貫錢啊吧,現在在市面上,一個婢女……」
蕭明用手輕輕勾了一下冬兒的鼻子,笑道:「冬兒可是少爺的無價寶呢,無論是誰,出什麼價錢,我可是都不會賣的。」
說完,蕭明也不管冬兒,就把她攬到自己的懷裡,說道:「少爺再也不會讓冬兒受一點委屈,一點都不會。」
「少爺……」冬兒有些手足無措。
這……這要讓我怎麼辦才好?冬兒的手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放才好,伸出去不是,縮進來好像也不太好,接下來應該……
冬兒思前想後,還是用手放在了蕭明的後背。
是少爺先的,可不是我先的啊!只是,為什麼現在的心跳,跳的是如此之快?臉也變得這麼燙,難道是發燒了?
蕭明把冬兒留在了房間裡,一個人先行離開了。
冬兒全身被包紮的嚴嚴實實,老老實實呆在府裡,但是蕭明卻不能一直陪在身邊,他還有許多事情要去處理。
關於冬兒被關押的地方那裡負責看守的人,已經被蕭明用匕首解決了性命,對於這一件事情,蕭明一點悔意也沒有,對於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難道還會心疼?
只是當事人羊勝,蕭明可不會這麼容易就饒過他,還有背後的梁王,不管這件事情是不是他授意的,蕭明連帶梁王也恨上了,不知道要是知道實情的梁王知道蕭明現在已經把他當做了自己的目標,會不會冤枉的只想哭?我只是叫人打探清楚你的情況,這些事情都是羊勝自己做的,難道還關我的事情?
蕭明把冬兒送到府上,馬上就把這件事情通知了長安府尹,畢竟是死了人,當然還是要備個案,蕭明就說自己在和歹人搏鬥的時候失手把人殺了,有冬兒作證,這件事情還是很容易解決。
朝廷當然是派了人過來,蕭明的身份擺在這裡,自然是沒有什麼人專門來為難,草草取了一些證,讓蕭明去問了一些話,這件事情也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這件事情在蕭明眼裡,還遠遠沒有結束,主要的案犯羊勝還沒有落網,這件事情怎麼能這麼結束?
蕭明沒有和前來盤問的人說上太多,只是說了自己家的婢女被歹人綁走,自己前來營救,關於羊勝,關於梁王,蕭明是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倒不是蕭明就想放過這些人,只是蕭明清楚,憑著這些人,根本就不能對梁王做些什麼,難道府尹會看在自己的面子上把梁王手下的人給抓起來?自己的面子再大難道大的過梁王?
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真正的公平存在,蕭明對於此事,自然是再清楚不過。所謂律法,只是對於特定的人才有特定的作用,要是把它作用在梁王身上,是什麼後果蕭明自然是心知肚明,不是府尹草草結案說接下來會好好調查,就是乾脆把自己手上的這條人命也說成是謀殺。這種事情,蕭明自然是不會讓他發生。
至於其他人怎麼想蕭明也不會去在意,羊勝那裡,蕭明自然已經想了個主意去瞞了下來,羊勝應該也不知道蕭明知道這件事情背後還有自己,失去一個人質,雖然會讓羊勝心中有些惱火,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愚蠢起來把這件事情大張旗鼓弄得人盡皆知,這對於他自己沒有一點好處,這就是蕭明還能這麼淡定的原因。
羊勝現在,當然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那就是去刺殺袁盎。
因為在長樂宮的事情被梁王知曉,原來就對袁盎不待見的劉武終於是下了殺心。
羊勝對於此事,也早是等得不耐煩,袁盎一回到府中,羊勝就迫不及待偷偷潛入了袁府,等待入夜伺機而動。
袁盎此時絲毫不知道,危險就在自己的身邊,他正在專心寫著上疏,打算和自己已經聯絡過來的幾個官員一起上奏,讓梁王劉武回到他的封地睢陽。
忽然,袁盎想到,自己已經和竇嬰商量好了,今天就去拜訪新任丞相的周亞夫,他連忙回到臥室,打算換套衣服就出門。
袁盎剛把衣服拿出來,忽然就覺得一陣心神不寧,屋裡的蠟燭上的火苗一陣左右擺動,袁盎歎了一口氣,自語道:「今天總感覺心神不寧,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難道要有什麼大事發生?」
躲在一旁的羊勝心裡咯登一聲,難道是被發現了?
過了一會兒,見袁盎還是沒有什麼舉動,羊勝放心了,既然還沒有被發現,現在就是最好的動手時機。
羊勝躡手躡腳來到袁盎身邊,手持匕首,一步步朝著袁盎走來。
袁盎一抬頭,就發現了企圖靠近自己的羊勝,失聲道:「你是誰?」
羊勝冷冷說道:「既然被你發現了,那我也就不隱瞞了,我就是梁王派過來殺你的,今天特意來取你性命的人。」
袁盎臉色一變,趕緊解釋道:「這當中應該是有什麼誤會,我和梁王雖然有些私怨,但是還遠遠不到要刀兵相見的地步啊!」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竇嬰偷偷到長樂宮給太后灌了什麼**湯,這件事情梁王可是心知肚明,現在你就是有十張嘴來解釋,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這是天要亡我袁盎啊!」袁盎感歎道。
「我也是身不由己,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你死後,要記恨你就記恨梁王吧,這都是他的主意,可不關我的事情。」
說完,羊勝手持匕首,一步步向袁盎逼近,袁盎自知必死,絕望地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