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乖乖,你在哪裡?」
現在的趙奕文已經有些感到後悔,不應該大晚上出來。
唉,只怪精蟲上腦腦子一熱,當初怎麼會答應下來,趙奕文現在想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算了,還是回去吧,在這裡指不定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公子,等得不耐煩了吧?」瀅瀅姑娘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把燈籠一提,趙奕文看到了瀅瀅那一張動人心神的臉,連忙說道:「沒事,怎麼可能會有事,只是這麼晚了,姑娘一個人在這難道不會害怕?」
「我從小什麼東西沒見過,怎麼可能會害怕?倒是公子,今天的事有沒有和其他人說?」瀅瀅說道。
「當然沒有,這可是我們之間的小秘密,我怎麼可能會和其他人講?」趙奕文沒有聽出瀅瀅的話裡有話,一拍胸脯,大義凜然地說道。
「好,既然如此,我也就放心了。」瀅瀅拍了一拍手,說道,「出來吧,接下來要做什麼,可就不用我多說了。」
趙奕文的心一緊,警覺地問道:「難道,還有其他人?」
「是啊,會好好招待你的,整天以欺壓別人當做自己快樂的人,我當然要讓你嘗一嘗被人欺壓的滋味,要怪就只能怪你蠢,這麼晚也敢一個人出來。」
話一說完,就有兩個彪形大漢從身後站出來,把趙奕文團團圍住。
「你……這……」趙奕文知道上當,趕緊掉頭就打算跑。
可是兩個大漢早有準備,一個猛地從背後用力一擊,把趙奕文打暈在地,另一個就把已經暈過去的趙奕文往肩上一扛,問道:「這人該怎樣處理?」
瑩瑩說道:「就把他關在別院裡吧。要保證,永遠不要讓人找到他。」
「小意思,做這些我們兄弟可是最拿手了。」年輕的說道。
「那我就交給你了,至於報酬,我會在完事後交給你們的。」瀅瀅姑娘說道。
「那我們兄弟倆就先走了,記得有活兒記得再找我們。」
「一定。」瀅瀅的笑臉雖然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卻讓人不寒而慄。
趙太常,我等著看你知道兒子失蹤後是什麼模樣,瀅瀅笑著走出了樹林。
太常府,趙遠大發雷霆,府裡的人已經被罵了個遍。
「奕文呢,人呢?有沒有人告訴我她人在哪裡?」
「少爺……少爺大概是……去飄香……」手下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說你們昨晚誰有看到他,難道人還能憑空消失!?」趙遠一時氣急,等緩和過來,才說道,「趕緊給我去找,奕文這人我清楚,從來不會這麼晚出門,你們天天和那個混賬在一起,難道沒人知道他去哪裡?」
「昨天少爺真的沒去什麼地方,早上和奉常的兒子一起斗蛐蛐,中午在醉仙閣喝酒,下午在……在賭坊賭錢。」手下戰戰兢兢地說道。
「這個逆子,別讓我找到他,找到他我一定要打斷他的腿。」趙遠咬牙切齒地說道。
看到夫人哭哭啼啼,趙遠聽得渾身不舒服,「別哭了,哭喪些什麼,人又沒死。」
「難道少爺就沒遇到什麼人?什麼人都行,你們跟在他身邊,難道還不知道。」
旁邊的一個下人忽然說道:「好像少爺和一個挺漂亮的姑娘約好了一起去什麼地方。」
「挺漂亮的姑娘,是誰?」趙遠問道。
「不知道,從來沒有見過,漂亮的就像仙女一樣……」下人一臉嚮往,「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小姐,少爺的魂都被勾走了。」
「你們知不知道約好去哪裡?」趙遠趕緊追問道。
「不知道,少爺可沒有說。」手下趕緊說道。
「你們趕緊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和我說說,記得不要有一點遺漏。」趙遠嚴肅地說道。
下人趕緊把事情的經過和趙太常一一道來。
趙遠越聽,眉頭皺得越深,等下人說完,才說道:「少爺在醉仙樓遇到了一個女子,藉故搭訕,和姑娘一起約好出去,是不是這個意思?」
看到下人連連點頭,趙遠才知道事情遠遠比自己想像嚴重,斥責道:「你們是豬腦子麼,哪有人會半夜把人叫出來,難道就沒有人提出意見?」
「我們都不敢提啊,少爺什麼脾氣老爺又不是不知道,指不定又會受罰,只好事事順著少爺的意。」
「趕緊去查,查那個女子的資料,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可能會憑空出現?」
看到手下匆匆離去,趙遠的神色還是一如既往的緊張。
「不行,得去報官,這事太詭異,說不定就是針對我們趙家的陰謀。」考慮再三,趙遠還是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
奕文你這個混小子,可千萬不要有事啊!
初到長安的蕭明,就被長安的繁華所吸引,街上叫賣聲此起彼伏,建築物鱗次櫛比,忍不住拿來和兩千年以後相比,除了沒有五顏六色的霓虹燈,和那時還真的沒有什麼區別。
收拾好了一切的蕭明,打聽到了周亞夫的位置,就匆匆往周亞夫那兒趕去。
此時,周亞夫已經被封為絳侯,這本來是周亞夫的父親周渤的爵位,本來傳給了周亞夫的哥哥周勝之,但是周勝之犯了事,被削了爵位,現在周亞夫重新恢復爵位,這也能看出景帝的良苦用心,而且,現在周亞夫掌管著京城的治安,兵權掌握在自己手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
「好小子,等了這麼久,終於來了。」周亞夫一見到蕭明,喜出望外說道。
「幸不辱命,吳王已經死在東越國,現在太尉也可以和皇上交差了。」蕭明也開了一個小玩笑。
「真有你的,我就知道交給你我可以放心。」此時的周亞夫可沒有軍營中的威嚴,拍了一拍蕭明的背說道。
「至於剩下的人,我都自作主張給遣散了,當然,像吳王的幾個兒子,都已經關押,等待著皇上的發落。」
「這樣也好,主要的頭目已死,剩下的也經不起什麼風浪。」周亞夫一臉的不在乎,說道,「我在給皇上的奏折中說你已經死了,哪裡還料到你會死而復生,現在倒好,你讓我怎樣和皇上解釋?」
「這件事,還是由太尉去費心好了。」蕭明聳了聳肩說道,「總不能什麼事都交給小的去做吧?」
說到此次,周亞夫忽然想到一件事,對蕭明說道:「說起來,我還真有一件事要拜託你去做。」
「什麼嘛,我可是連父親都沒有去見就來拜見太尉的,可是……」
「這你不用擔心,夏天現在人就在我府上,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敢耽誤?還有,朝廷發的公文,我也已經派人送到豫章,反正,你想到的,我都幫你去辦好了。」周亞夫戲謔道,「看你吃驚的表情,我就知道,我這件事做對了。」
「太尉,這份大恩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蕭明猶豫了半天,嘴巴還像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夏天就在隔壁,要不要現在去看看?」周亞夫也不說其他,便問道。
「多謝太尉了,這份情,夏達將來必有重報。」蕭明朝著周亞夫鄭重鞠了一躬。
「趕緊去吧,我把你的事跡和夏天說,他還不相信呢,看來你的父親還是不相信你的能力啊!」
蕭明忽然說道:「太尉給了我這份大禮,莫不是要我辦的事情很困難吧?我可是死過一回的,可不想再試一次啊!」
「你這小子,趕緊去吧,正事一會兒再說。」周亞夫哭笑不得。
推開門,蕭明看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熟悉背影,忍不住熱淚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