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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章 勾心鬥角 文 / 不是兔崽子

    「前面的船請靠岸,吳王下令船隻檢查。」前來的士兵對著趙錢喊道。

    趙錢擺出了一張比哭還難看的笑臉:「來了,來了,官爺。有什麼事啊?」

    「還不是例行公事?如今的逃犯倒是越來越猖狂,這世道啊,真是……」有士兵感歎道。

    檢查完船上的人,沒什麼發現,士兵們便欲下船,趙錢的神色一鬆。忽然有人隨口問道:「問一下,這竹簍裡裝的是啥啊?」

    趙錢欲哭無淚:「官爺,是,是長江刀魚,現在正是洄游期,魚肥了好運往北上賣。」

    一個官兵打開魚簍,刺鼻的魚腥味撲鼻而來,熏得那人馬上蓋住了竹簍蓋。

    此時,趙學森正往船上趕來,問道:「怎麼樣?」

    馬上就有人回道:「沒事,就一運刀魚的魚販。」

    學森繞著竹簍仔仔細細地轉了幾圈,趙錢的臉色一白,知曉可能要出大事,正暗自後悔,突然有官兵道:「旁邊有商船相撞,調解不得。」

    趙少府面帶不愉:「發生什麼事?」

    「估計是霧太濃,沒有發現及時,才會發生事故。」

    「知道了。」學森匆匆趕了過去。趙錢經歷了人生的大悲大喜,沒有注意到趙少府臨走時對他那意味深長的笑,還以為是祖宗保佑,暗自慶幸。

    「那官爺,沒小的什麼事了吧?」趙錢小聲問道。

    官兵揮了揮手,趙錢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了地。等人下了船,趙錢把舵一轉,船在湖面上行的飛快,一會兒就沒了船影。

    學森目送著船離去,暗道:「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至於你的選擇究竟是對是錯,我不知道,大概只有老天知道了。」望著一艘艘待檢的商船,學森大喊一聲:「檢查仔細點,追查不到,吳王怪罪下來,你們知道後果。」

    「是,少府。」旁邊的官兵異口同聲。

    已經行駛到湖中的趙錢,可憐巴巴地望著李老闆:「我說,下次有這種好事可千萬別再找上我。小的膽子小,經不起這樣嚇。」

    已經換上衣服的蕭明笑道:「表現不錯嘛,還以為你要嚇得尿褲子哩。」

    「沒,我現在還······還提心吊膽······估計,估計要短壽十年。李老闆,這工錢······你可要多算點?」

    「不會少了你。」李老闆哈哈大笑,拿出一錠黃金:「夏老弟,果然不出你所料,我們竟然真的逃了出來,劇孟我服了,哈哈。」

    聽到劇孟的名字,趙錢大驚失色:「你······你是劇孟,洛陽的劇孟?」

    「不好意思,因為各種原因,現在才告訴你我的真實身份。我就是劇孟,洛陽劇孟。幾年前因為不服朝廷到處抓捕豪士,暗中在家藏匿,想不到被人告發,無奈四處隱姓埋名。」劇孟歎了一口氣,說道。

    趙錢呢喃:「想不到,想不到,我也能見到大名鼎鼎的劇孟。我有個小叔,十分推崇你,他叫王夢,在長江一帶行俠仗義,有機會引見一下也好。」

    劇孟大喜:「莫不是符離王夢?」

    趙錢道:「閣下也聽過小叔名諱?」

    「曾經聽人說符離人王夢在長江一帶多有好評,一直想拜會,竟有緣在此聽說他的事跡,怎不令人激動莫名。」劇孟頓了頓,「如今這天下將亂,我欲投奔周亞夫大人,王夢如若能和我一起拜見,不是甚好?」

    「自然自然,那這錢我可不敢收了,要是讓我老婆知道敲劇孟的竹槓,非要罰我跪搓衣板不可。」

    旁邊自然伴隨著一陣經久不衰的笑聲。

    自從看到大臣呈上了吳王的檄文,劉啟的心就一直沒能平靜,雖說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雖說周亞夫已被派去了洛陽,但看到檄文上面的字劉啟依舊是覺得觸目驚心。

    「坐下的都是大漢朝的國之棟樑,難道沒有什麼辦法應對?」

    晁錯上前說道:「臣以為,為今之計,陛下應該御駕親征,振我大漢士氣。」

    劉啟沒有發表看法,繼續問道:「其他人的意見呢?」

    竇嬰說道:「臣有一計,或許可以解決這次危機。」

    「嗯?說給朕聽聽。」

    「此計不可讓第三個人知道。」竇嬰賣了一個關子。

    「竇詹事這是何意,有什麼事是不能讓其他大臣知道的?」晁錯質問道。

    景帝打斷了晁錯的話,說道:「好吧,其他人暫且退下,我有事和竇嬰私下商榷。」晁錯只好和其他大臣一道退下了。

    「現在沒有第三個人在,有什麼話要說就趁現在吧。」

    竇嬰小聲道:「吳王的檄文陛下已經看過,晁錯抓住諸侯的錯不放,一意孤行要削奪封地,現在已經引起了許多諸侯的不滿。為今之計,只有斬殺晁錯,恢復諸侯的封地,才會讓吳楚大軍撤退啊。」

    景帝勃然大怒:「這就是你給朕出的主意,御史大夫忠心為國,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漢朝的千秋萬代,你叫朕殺晁錯來平息諸侯的怒火,天下人會怎樣看待朕?天下人會以為,劉家子孫,都是狡兔死走狗烹之輩,會以為朕怕了這些個諸侯,會以為這些個諸侯才是漢朝正統,這是致朕於何地?」

    「皇上息怒,御史大夫忠心為國人盡皆知,想必知道了原因,也不會怪罪陛下,況且叛軍來勢洶洶,皇上要為千千萬萬的大漢朝子民著想,一旦戰爭打響,百姓流離失所無家可歸。損失一個御史大夫,或許就能讓百姓免於生靈塗炭,皇上要三思啊!」

    「這,這可如何抉擇?」景帝舉棋不定,最後說道,「再等等吧,如果戰事真的到了那般,為了天下,我也不會愛惜某個人的。」

    竇嬰悄悄從未央宮退下,走廊裡遇到晁錯,他只當沒看到,仍自顧自往前走。

    「竇嬰,你到底給皇上灌了什麼**湯?」晁錯語氣不善。

    「此事,天知地知我知皇上知,至於其他人嘛……」

    「其他人怎麼樣?」晁錯追問道。

    「還不如不知。」

    「你……你如此戲弄於我,我知道我和你一向政見不合,但是我的所做所為,無不是為了大漢朝的千秋萬代,你不要仗著有竇太后撐腰就敢為所欲為隻手遮天。」

    反正你也活不了多久了,我何苦還跟你計較這些許多。竇嬰心裡想到,竟也不以為意,自顧自的離開了。

    景帝一定會殺了晁錯,只要晁錯一死,叛軍就師出無名,如果劉濞依舊不肯放手,就坐實了反叛的罪名,如此一來,晁錯又怎能不死?

    竇嬰沒有急忙回到府上,他多走了兩條街,走到袁盎的府邸,專門去拜見了袁盎。

    袁盎正受景帝所托,準備去勸說劉濞放棄反叛,見竇嬰前來,問道:「你怎麼會現在來拜訪我?」

    「現在計劃已經開始實行,晁錯現在還被蒙在鼓裡,聽說你要去勸說吳王,我就來探望一下你。」竇嬰說道。

    「晁錯雖然和我們關係不和,但他畢竟因我們而死,我還是有些問心有愧啊!」

    「他也算是為國盡忠了,倒是你,此行危險,一切小心啊。」竇嬰說道。

    「既然是陛下吩咐的,吾等身為臣子自然萬死莫辭。我也希望一切順利啊!」

    景帝坐在書房,望著自己的父親文帝劉恆的畫像,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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