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錯,忘記傳了,結果回來的時候後台也上不去,所以拖到現在才發,罪過!找塊豆腐拍死我好了!)
由吾雅貫的話雖然讓人聽的很不歡喜,但是卻很是占理。從他剛才的話中可以得出兩層意思:曾經將妖靈封印在大馬城地底大殿的纖鳳府那些隱士,似乎準備不再追究妖靈出逃的事情。不過,他們也表達了另一個意思,那就是如果不希望看到妖靈在外面過的太肆無忌憚!
什麼叫過的肆無忌憚?就好像現在這樣,那些曾經把你抓起來的傢伙知道你現在逃出來了,他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如果你還要跑到他們面前去炫耀一下,比如表達下「爺最近過的挺爽」這類的意思,那麼纖鳳府的隱士自然就很不爽了。
站在妖靈的角度也可以這樣理解,給他們個面子算了,大不了以後咱們河水不犯井水。
妖靈是不是這樣想的,鄒嘯不清楚,不過鄒嘯心裡可是這麼琢磨的。
於是鄒嘯剛才還緊皺的眉毛立馬舒展開了,對著妖靈擠了擠眼,露出一副要過來安慰的表情,拍了拍妖靈的肩膀(妖靈吸收了鎖魂門之後,身體竟然能夠實體化了。當然,這個實體化是要看妖靈的心情…):「老師,我一個人去那邊沒事,現在魔族在外面時刻威脅著整個開陽帝國,在這個節骨眼上,纖鳳府的人還不會笨到會選這個時候找我麻煩。」
說完,鄒嘯又回頭看了眼靈兒,見到靈兒點了點頭,那其中的意思分明就是:你放心去,如果有變自然會去找你。武王如果要鬧開事來,不比外面的魔族好對付多少。
阿傑那邊,鄒嘯當然不指望能信的了他多少了。鄒嘯認為,龍族的傢伙都太聰明,太聰明的種族,反而更不容易讓人信任,而且經常會發生聰明反被聰明誤這樣的事情。再說了,那天鄒嘯一個黃金龍的咆哮差點把阿傑轟得飛上了天,光這一點,鄒嘯還敢再指望人家給自己做點什麼?能夠站在你旁邊給你撐撐場面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個通道只能夠維持三個時辰,如果你打算常呆在纖鳳府的話,我不介意你現在和你的朋友們再多聚一會。」由吾雅貫用那種漫不經心地口吻說道,他的口氣越是那種不慌不忙,越是讓人能一下聽出話中的另一層意思:再不快點,就回不來了。
「回來還有事情要問你。」最後,鄒嘯對達爾扎吉斯丟下這句話,然後一個大步邁進鏡面通道中。由吾雅貫緊跟隨後,臨走的時候還不忘記展示了自己成熟男人才有的那種紳士風度,對著眾人鞠了一躬,然後用一種富含深意的眼神望了一眼妖靈。
一轉眼間,兩個大活人就消失在鏡面通道之中。
「纖鳳府的人做事,永遠都是這般神神秘秘。」阿傑不滿地哼了一聲:「也不知道纖鳳府的十大隱士現在都是誰了,還有沒有當年那種氣壓群雄的氣魄。」
妖靈雙眸中閃過一絲精芒,臉上帶著一種看似狡猾的神情對著達爾扎吉斯嘿嘿一樂:「現在你應該相信我們所說魔族的話了吧。剛才那個來的可是纖鳳府的首席築丹師,並不是我們沒有給你尋找天玄龍印,而是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沒有和魔族爭的資本。」
妖靈的眼珠子忽悠一轉,心中飛快地轉動念頭:「你想從這封印中離開的事情,看來我們是沒有能力幫你了…」
「別…別這麼說。」達爾扎吉斯連忙搖了搖自己那雙巨大的龍爪:「我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百年,好不容易盼了你們幾個人進來,我怎麼能夠這麼容易就放棄。你們幾個每個人的實力現在都算是帝國中的翹楚,既然因為魔族的原因使得你們爭奪不到天玄龍印,我自然不好強求你們…」
達爾扎吉斯龍爪放在自己腦袋下面,做出一副沉思的模樣:「其實想要破解這個封印,將我從這裡面釋放出來,也不是非得天玄龍印不可…」說到這裡,達爾扎吉斯忽然臉上露出了尷尬的紅暈,就彷彿是做了什麼錯事的孩子一樣,那張龍嘴對著妖靈等人誇張的笑著:「其實還有一個辦法…」
……
鄒嘯終於明白為什麼當初看到由吾雅貫從鏡面那出來時候的樣子,就好像是被從裡面吐出來一樣。因為此刻自己身後就忽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推力,感覺就好像當年和妖靈在游天鯤鵬肚子裡那時候一樣,等著它張開嘴,然後忽然湧進來的氣壓,接著自己的身體根本就控制不了一樣,完全失重的那種感覺,然後身子就被「噴」了出去!
彭!
輕輕的一聲,鄒嘯腦袋好像是撞到了一個很有彈性的東西,然後身子順勢就朝另一個方向彈了過去。
咦,身子底下的東西也很軟,這樣著地一點都不疼哦。
等那種經過空間時候眩暈的感覺漸漸散去,鄒嘯這才發現,原來在鏡面通道的前面,纖鳳府的人早已經放置了一個彈簧床,而鄒嘯身下則墊了好多棉花被子,足足有五米左右的高度。
由吾雅貫接著被「吐」了出來。這次他的著陸方式要比在龍墳那裡優雅的多了,由吾雅貫看著鄒嘯投來的那種疑問的目光,主動回答了這個問題:「這個通道是我設下的,我當然會在我這一邊提前放置好安全措施。不過忘記提醒你們那也給我準備好…」
鄒嘯可沒有功夫再和這個傢伙這樣沒心沒肺地扯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連忙打斷他:「你的老闆不是說要見我麼,快帶我去吧。」說完,鄒嘯從這很高的棉花被上跳了下去,平整了下自己的衣服。
由吾雅貫一臉壞笑地望著鄒嘯,然後打了一個響指。
顯然,由吾雅貫早已經安排好了侍者帶接待鄒嘯。一位眉清目秀的女侍邁著輕輕的小碎步從屋裡的屏風後面緩緩走了過來。
「帶我們這位貴客去見主上。對了,給他一身新衣服吧…」
鄒嘯聽到還要自己換身衣服,本來就覺得時間不夠多,竟然還有功夫安排這個,所以他立馬就怒著一雙大眼瞪了由吾雅貫。
「抱歉,請你理解,隱士…他們都有一些潔癖。不過你這身衣服恐怕是進了魔都之森以後就沒有換過了吧,難道你不想洗個舒服的熱水澡麼?」
由吾雅貫的話倒是讓鄒嘯意識到了這個問題。好像自己真的已進幾個月沒有真正洗過澡了,而且現在身上的衣服,早就破的要比大街上那些乞丐還要誇張,零碎的布條和獸皮東拉西扯般的糾結在一起,顯然是談不上美觀的。
「好吧,請帶路。」鄒嘯吸了口氣,極力掩飾自己臉上的尷尬表情,對躺在棉花被上的由吾雅貫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後在女侍的帶領下出了這個房間。
「請這邊。」漂亮的女侍輕輕地說道,她的聲音很好聽,不過說出來的話給人感覺好像是長期訓練出來的語調,那種平平穩穩,清清淡淡的感覺。
女侍已經從房間外面的一個檯子上拿過來一雙靴子,看了看鄒嘯那已經滿是泥巴的鞋,臉上不帶有任何表情,依舊是那淡淡平穩的語調:「請您換上這雙為您準備的靴子吧。大人已經吩咐過,這雙靴子應該合您的腳。如果您覺得還有點不舒服,相鄰尺碼的靴子我們也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看來纖鳳府在這樣的小事上安排的都如此細緻,不愧是帝國中最古老又最有勢力的組織。
不過當自己脫下那雙泥濘不堪的鞋子,穿上女侍遞過來的新靴子後,鄒嘯還是細心的從女侍那彷彿是鬆了一口氣的臉上找到了其他答案。
這裡十分的乾淨,地面就好像從來沒有人走過一樣,一塊塊鋪在地面上的精緻的大理石地板,光亮的彷彿能夠照出你的影子來。這樣乾淨的環境裡,如果鄒嘯那雙「坎坷不堪」的鞋在上面走動一圈後,鞋子上留下來的那些泥巴和腳印,恐怕會讓負責這裡衛生的侍者瘋掉吧!
很可能那傳說中的隱士也會瘋掉!有潔癖的人就是這樣。
換上了乾淨的新靴子後,女侍終於可以放心地帶著鄒嘯在纖鳳府裡走動了。不過纖鳳府歷來神秘,哪怕是經常出入纖鳳府的人,都還弄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大一個莊園,所有的房屋構造和那些裝飾,都是一模一樣的!這簡直…簡直是又來到一個巨大的迷宮一樣。
走了十多分鐘以後,也不知道穿過了多少個走廊,甚至還從其他屋子裡穿過,來到房屋的另一邊,鄒嘯不得不佩服,走在自己前面的那個女侍到底是怎麼把這裡的路給記下來的。
終於,女侍的腳步停在了一間和其他房屋毫無二致的房屋面前,甚至連房屋外面擺放的花草以及裝飾,都是一模一樣。女侍恭敬地對著鄒嘯哈了個腰,擺出伸手請的姿勢,禮貌地微笑道:「請您在這裡面沐浴更衣,到時候您就會見到我們主上了。」
「哦。」鄒嘯應了一句,然後自己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屋子裡很空,基本沒有什麼傢俱,就是一個大概是三米長的屏風,屏風後面是一個很大的木桶,裡面已經灌滿了給鄒嘯沐浴用的溫水。在木桶的旁邊,平平整整地擺放著早就準備好的衣服。
鄒嘯用眼角一瞥,就看出給自己準備的衣服是使用上好的絲綢裁製的。不過,外面現在很不太平,穿這樣的衣服,鄒嘯隨便和別人打上一場,衣服肯定又會破的跟以前一樣難看。
還是麻布的衣服結實,耐穿。
不過洗澡水溫度剛好,水桶裡還放置了幾種專門用來浸泡身體時候的藥材,還有一些高檔的香料。
好久不曾泡澡的鄒嘯,怯意地把整個身子都浸泡在水桶中。幾個月不曾洗澡的鄒嘯,頓時感覺毛孔好像都打開了一樣,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鄒嘯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看來你是真的累了,這麼快就睡著了。不過倒是省下了我們等待的時間…」
忽然,鄒嘯感覺一陣蒼老的聲音從腦海中傳了出來。鄒嘯猛然睜開眼睛,頓時發現自己已經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站在一個四面都不見光的地方。
「誰?我怎麼會在這裡?這裡是哪裡?」
鄒嘯的問題馬上得到了解答,因為就在他頭頂上方為圓,亮起了十盞燈。而每盞燈的下面,彷彿都坐著一個老者,不過那燈的光線實在是太暗,鄒嘯根本看不清老者的容貌。
「歡迎我們纖鳳府的新客人。」其中一位老者的聲音傳了過來,鄒嘯明明能夠分辨出聲音的方向,但是這聲音卻又好像是在自己腦海裡發出來的一樣。
「我可以先回答你剛才的問題。」老者停頓了一下,鄒嘯彷彿能感覺到他正在仔細地打量著自己。
「我們是纖鳳府的主上,也就是外界所說的隱士。而你…你現在是在你的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