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去老丈人家過元宵節去了,今天才和媳婦回來,所以現在才更新。罪過!同時祝的兄弟姐妹們元宵節快樂。還望大家多來捧場,給個收藏,霜炎謝謝支持我的兄弟姐妹們了。)
…….
氣氛很冷的一陣沉默。
「你就是特意來戲弄我的,」鄒嘯耷拉著臉,用兇惡的眼神瞪著白長老。鄒嘯甚至在剛才就在心裡打定主意,一會出去就要把自己受傷的責任全部推到這個白鬍子老頭身上。
也許是察覺到鄒嘯接下來的打算,一股寒意從白長老腳下升起,不禁讓他來了一個哆嗦。「小子,別誤會啊,我可是有把握才這麼說的,不是拿你開玩笑的。」
望著鄒嘯那滿是懷疑的小臉,白長老轉過身,胸膛微微挺起來,聲音中,隱隱透出一副自信之意:「老夫曾親眼見過葉仙子,當年用鑄劍術,把一頭紫火烈犬尾巴裡的火屬性全部抽離,只留下尾部的毒屬性……」
紫火烈犬,火烈犬的變種。成年火烈犬成長到極致後,個別有一定靈智的火烈犬會去服食紫月菇,一種只在滿月時候才會出現的毒蘑菇,劇毒無比。不過火烈犬身體裡強勁的火元素可以抵抗住紫月菇的毒性,並且能在體內把毒性積累下來。當毒性在身體內部積累到一定量時,火烈犬就會產生變異,異變成紫獵犬。紫烈犬不僅繼承了火烈犬的火屬性,尾部還帶有紫月菇的毒屬性,能夠用尾部釋放或者靠尾巴毛皮上堅硬的小刺讓對手中毒,附加上火屬性後,毒性更強,對方中毒後在火屬性的催化下可以數秒時間便擴散至全身。一般只有達到武者五星的情況下,並且自備解毒藥,才可去考慮捕獵紫獵犬,它的紫紅色尾巴是煉製毒性靈武的上等材料。
「白鬍子老頭,你怎麼用狗來打比方!我和魔獸,體質能一樣麼?」鄒嘯騰地跳起來,朝白長老撲去,差點扯掉了白長老的鬍子。不知是不是白長老有心還是無意,在鄒浩淵面前時候說話說的感人至深,發人肺腑,在這孩子面前說的話卻句句捅到對方痛處。剛讓鄒嘯覺得自己身體能夠復原,對未來有著無限希望的時候,竟然給自己希望的是五年前就已經失蹤的葉仙子;明明是自己跟火烈犬一戰後,厄運就降臨到自己身上,卻偏偏又擺出紫獵犬。再說,分離屬性是鑄劍術的一種,對剝去來的野獸素材或許能有效果,但是並沒有聽說這個方法可以用在活人身上。
「聽我說啊,我還沒說完呢,」白長老自知語失,連忙躲著鄒嘯,生怕自己寶貝鬍子真的被眼前這個露出凶相的孩子扯了去。
「那你說,我看你還拿什麼給我打比方。」鄒嘯喘了口氣,站在原地,不過仍舊做出要撲過去的動作,話說回來,許冰現在的動作,又讓白長老想起了火烈犬……
「當時那只紫烈犬是活的,葉仙子是想試試能否培養出完全毒屬性的紫獵犬。」輕哼一聲,白長老想起了那天葉仙子的實驗,忽然間陰謀盎然。
「完全毒屬性的紫烈犬?」
眉毛向上一挑,鄒嘯嚥了口唾沫,這可是他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鑄劍師除了鑄劍還幹起了養殖?難道城主給他的工資太低,連他都幹起了副業?
「成功了?」
「成功抽離了火屬性,」白長老微笑道,「不過那紫烈犬最後被自己身上的毒毒死了。」
「老頭,你又耍我?」鄒嘯的小臉再次僵硬下來。
看著面前小臉已經被氣的走樣的小傢伙,白長老戲謔的笑了起來。一直以為是個沉著冷靜像大人似得小妖怪氣成這幅模樣,他心情還是挺高興的,「孩子畢竟還是孩子。」他心裡這樣嘀咕道。
「你本身就是冰屬性,靠這個辦法抽離你的火屬性,留下的冰屬性不就是你原本的屬性麼,害不死你的。」
「起碼我是這樣認為的。」覺得說的過於肯定,白長老又補充了一句。
「葉仙子失蹤五年了,那怎麼辦?」鄒嘯提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所以可以尋找一位也會屬性抽離之法的鑄劍師,看來只有這個辦法。」屬性抽離術是鑄劍師在鍛造靈武的時候,由於所用素材並非取自同一獸類,所以其中會摻雜著別的屬性和元素,所以為了鍛造出想要屬性的靈武,便需要將其餘屬性用特殊的方法引導抽離出去,留下需要的屬性,繼續鍛造,方可得到一件純屬性靈武。
……
「這麼說,是冰兒體內殘留的火元素的原因,導致冰兒實力止步不前。」送走了四大長老,鄒嘯把與白長老的談話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鄒浩淵。
「這可不妙,按白長老所言屬實的話,如果不除去冰兒體內的火元素,冰兒可能永遠也無法痊癒了。」杜翠坐在鄒浩淵對面,焦急的說道。
看著娘親焦慮的神情,鄒嘯內心微微一顫,「不應該把這事也告訴娘的,如果一輩子都好不了,娘豈不要為我擔心一輩子?」鄒嘯心裡思量著,然後打起精神,微笑著對著杜翠說:「娘請放心,竟然已經知道實力退步的原因,也有了治療的方法,這是大好事啊。我不信只有葉仙子才能治好我,天下這麼大,大馬城沒有,我就去別的城裡找去,肯定能找到厲害的鑄劍師幫我療傷,娘親不用擔心了,應該高興才是呀。」
眼角不經意間已經滲出了淚花,杜翠聽著兒子一番言語,突然覺得經歷過這麼多事後,兒子終於長大了,知道寬慰母親,心裡感動一番。「冰兒懂事了,娘心裡寬慰很多。」
鄒浩淵露出笑容,拍了拍鄒嘯肩膀:「我的兒子不愧是我的兒子,好樣的,這個時候能把住心思,不急不躁,有大將之風範。放心,明天父親就派人發榜去求別的城域的鑄劍師,就算要傾家蕩產,我也要治好我的兒子。」
鄒嘯對父親報以微笑。經過半天時間,鄒浩淵似乎覺得,現在的鄒嘯,比起以前,多了點什麼……不再有往日的頹廢和沮喪,少年身上最亮的光環,終於要再次歸來,那就是——自信。
「明日把冰猿長劍送還給城主,那這樣吧,冰兒,」鄒浩淵看著兒子若隱若現的笑容,說道:「明天你和鄒杵長老、媚鄒表姐三人一起,帶著冰猿長劍去趟大馬城,把劍送還城主。」
「啊?」時隔五年,自己又將再次前往大馬城城府,毫無思想準備的鄒嘯叫出聲來。
……
第二日,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鄒嘯早早就起床、洗漱,和妹妹許婉一起用過早餐後,飛似地來到鄒府大廳,等著今天要一起動身前往大馬城的兩人到來。
剛邁進大廳,就感覺到一陣兇猛的勁力朝面門襲來,鄒嘯豎起濃眉,目光掃向偷襲的青年。不,應該是位女子。鄒嘯身形向左輕輕橫邁一步,迅速將對方的攻擊不偏不倚的避了過去……
腳在移動之時,鄒嘯伸出右手成劍形,湧出淡淡寒氣,猶如一隻冰錐一般,透過對方雙掌的間隙,最後準確的擊打在對方鎖骨上。女子淡淡一笑,一個後騰翻,腳尖落在大廳青石地板上,妙曼的轉了一圈,化去鄒嘯擊來的勁力。
「呵呵,鄒嘯表弟不愧是家族中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動作越來越敏捷了。不過如果剛才都使出靈武,估計我得受傷倒地了。」偷襲被鄒嘯化解,反吃鄒嘯一招,女子卻依舊滿臉和熙的笑容,曼步走向前來,微笑著柔聲道。
望著面前美麗如狐媚的女子,鄒嘯禮貌的微微搖頭,輕聲道:「鄒媚表姐謙讓了,如今我已不能使用靈武,如若真動起手來,佔不了表姐一絲半點便宜。」
鄒媚,鄒嘯的表姐,年方十七,長鄒嘯三歲,是鄒家三張老的外孫女,實力在初級武者七星,對於一名女子而言,如此成績在鄒家也贏得一定聲譽。人如其名,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今日隆裝盛飾了一番,淺粉色的百子刻絲長裙,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像是支在冬日裡綻放的桃花,嬌艷動人;旗髻上插著玫瑰紅的宮花,更映襯出膚若凝脂。她轉過臉看著鄒嘯,嘴角梨窩隱現,旗頭上栗紅的蕙穗隨著她的盈然一笑乘風飄揚。家族中鄒媚的追求者不在少數。
「無理,鄒嘯少爺正有傷在身,你還如此試他,如若再傷他怎麼辦。」一位身高七尺的大漢邁著大步朝鄒嘯走來,他叫鄒杵,是鄒家六長老,也是最年輕的一位長老,高達魁梧的身材,遠遠看去猶如一幢大樹杵立在曠野中,年紀大約三十七、八歲左右,蓄著一頭短髮,上身領口微微敞開,袖口捲到手臂中間,露出古銅色的皮膚,眼睛深邃有神,額角上已經露出幾道皺紋了。鄒杵自小便疼愛鄒嘯,與鄒浩淵關係最好。實力在中級武者四星,屬於鄒家中流位置。
「見過六長老。」鄒嘯恭敬的向鄒杵行了晚輩禮。
「這麼早就來了啊,杵弟。」鄒浩淵從後堂出來,迎接鄒杵、鄒媚二人。
「剛才鄒媚小試鄒嘯一下,鄒嘯應付自如,看來傷後鄒嘯沒有荒廢練武,沒有頹廢下去,讓人佩服啊。」見到鄒嘯剛才的動作和反應速度,鄒杵誇獎道。
「見過許族長。」鄒媚朝鄒浩淵輕輕行李示意。
「哈,媚兒是越來越漂亮了,快超過你娘了。」鄒浩淵剛誇完鄒媚,站在鄒浩淵身後的杜翠輕咳一聲。
「哈,舊事不提,哈哈。」發覺身後杜翠有些情緒,鄒浩淵趕緊打起哈哈來。
「近日還得勞煩杵弟,帶著媚兒和冰兒一起護送冰猿長劍送還給城主。鄒家離大馬城城府二十里地,若今晚城主有留,就不用著急今天趕回來,明兒再回來不遲。」
「這次算是我們賣個人情給城主,不過見到城主,言語之間還得有所考慮,人家一城之主,顏面最是重要」鄒浩淵看了眼鄒嘯,然後對著鄒杵說道。
「族長放心。此時我一定辦妥。」
「那就動身吧,前往大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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