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上將一下沒有躲閃開,被常蓮結結實實的又打又掐了好幾下,不由得大怒,再也顧不上什麼紳士風度,好男不與女鬥這類的,一把用力推開常蓮,同時憤怒地叫道:「常蓮同志,你父親是長沙軍管委最高長官?你可能忘了,我並不歸屬於你父親管轄,而且我的軍銜也比他高!最重要的一點是,你並不是我的長官!有什麼資格命令我?還有,請你尊重我!別要像瘋婦一樣對著我發瘋!」
「如果你父母已經變成了人形植物,我憑什麼要犧牲我的手下,去救兩個已變成傳染源的非人類?你自已為什麼不去救?還是你自認為是我什麼人?可以讓我為你連生命都不顧?連原則都放棄?」何上將繼續冷冷地毫不留情地說出現實。
「你……」常蓮用又愛又恨地眼光複雜地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自從從父親那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為自已物色好的老公人選後,一顆芳心就情不自禁地全部繫在了他的身上,可惜這麼久以來,無論她用什麼方法,都無法打動這個男人那顆冷硬的心。
現在她為了自已父母地事過來向他求助,他卻如此無情地對待她。何上將因有事要交代唐娟娟,因此她還坐在辦公室的沙發椅上,沒有走。常蓮因為被常上將如此毫不留情地揭穿她的那點有所期待地小心思,不禁惱羞成怒。氣惱中拿起何上將桌上裝滿熱水的茶杯就往地上砸,倒霉地唐娟娟又不幸中招了。
這裝滿開水的茶杯不偏不倚地砸在了正坐在沙發上看熱鬧看得津津有味的唐娟娟身上,她有些懊惱地站起身,把被水潑濕的地方理了理,看來自已和這兩人犯沖,只要是這兩人在的地方,自已在準沒好事。
何上將一看唐娟娟被那裝滿熱茶的水杯砸中,心裡一下就慌了,急忙衝到唐娟娟面前,一邊手忙腳亂地要幫她檢查,看是否被燙傷,一邊心急的問道:「有沒有被燙傷?」一邊又埋怨道:「你怎麼這麼笨呢?看見茶杯砸過來也不知道躲?」這副情景讓站在一邊用茶杯砸到人的常蓮看得是妒火中燒,人也一下失去了理智。
衝上去伸手就朝唐娟娟那嬌嫩如花的臉蛋上抓去,常蓮這人特愛美,兩隻手都留了長指甲,並且修得又尖又利,本來軍隊裡是有規定,不許女同志留這種長指甲的,但因她父親是長沙軍管委的最高長官,並且她父親又那麼護短,誰還敢去觸那個霉頭,開口指出來。
這次唐娟娟倒是學乖了,她的神識一直鎖在這個不可理喻的女人身上,當常蓮閃著寒光的手朝她的臉伸過來時,她就暗道:「這女人的心真狠毒,這麼長且尖的指甲,如果我的臉真的被抓到了,看來也是毀容了!」
她忙施展起御風訣,飛快地朝一旁閃去。常蓮一看自已讓對方毀容的目的落空,看著對方那比自已還要嬌嫩如花的臉蛋,心裡不禁更是又惱又恨。正想追上去再補上兩抓子,卻被已反應過來的何上將一把抓住,往另一邊甩去。同時嘴裡吼道:「常蓮,你瘋了!」
常蓮一看何上將為了那個站在一旁的女人,竟然如此粗暴地對待她,再想到已變成人形植物的父母,不由得悲從中來,邊哭邊衝到何上將面前,不管不顧地就往他懷裡撞,邊撞還邊說:「何紹強,我是瘋了!我愛你愛得瘋了!我有什麼不好?人又長得漂亮,工作單位又好!父親又是高官,喜歡我的與追我的人那麼多,我獨獨喜歡你!可是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有哪點配不上你?現在我父母都變成那種人形植物了,跑來向你求救,你竟然如此的態度?連點起碼的同情心都沒有,為什麼?」
何上將被一下陷入瘋狂中的常蓮撞入懷裡,聞到何上將身上散發的那種醉人的男人氣息,這下更讓常蓮心痛與瘋狂,只見她伸出雙手,緊緊地抱緊這個夢想了好久的男人,無論何上將怎麼推,就是扒著不放。
何上將看著懷裡這個嚎啕大哭的女人,再聽到她的那番表白,心裡一軟,正想是不是好好哄哄常蓮,先讓她安靜下來,以後再找個機會說個清楚明白。這時一抬頭卻看見站在一旁的唐娟娟正用看八卦的眼神看著他們,心裡頓時一驚,這可不是心軟的時候,如果讓站在一旁的唐娟娟對他和常蓮的關係產生誤會,而將來他又確定了自已對唐娟娟的心意的話,今天的事對自已就是一個硬傷。
但看到扒在自已懷裡,像個八腳魚一樣扯都扯不開的常蓮,頭不禁大了起來,於是開口朝門外叫道:「勤務兵!勤務兵!」
沒一會,一個軍人應聲走了進來,何上將讓他把扒在身上的常蓮扯下來,並且用強力帶到醫務室去想法讓她安靜下來。
然後整了整身上被扯亂的軍裝,衝著在一旁看戲的唐娟娟說道:「怎麼樣?看得過癮吧?」
唐娟娟笑笑說:「嗯!沒想到長官的個人魅力這麼強!」
「我的個人魅力強?那對你有沒有吸引力?」何上將帶著試探的口吻說。
「哈,不好意思,我恰好是那種對男人免疫的女人!」唐娟娟不在意的說出了自已的想法。何上將一聽,心裡一黯,世上哪有對男人免疫的女人?只是沒有心動吧!
「何上將,我想問接下來還有我的事沒?如果沒有,我就回去休息會!然後研究一下這種已開始到處漫延的籐蔓。」唐娟娟接著問道。
「你的事就是研究這些籐蔓,要不要派幾個助手協助你?」何上將想了想問道。
「不用!」這時唐娟娟想起來被她封存起來,差點遺忘的那兩個玻璃器皿。心裡急著要回去看看到底是如何情形,簡單地回答後,就向何上將道了別,往家裡趕去。
唐娟娟一回到金天別居的別墅,就把從城南區那次她們小隊去生態植物園歷練時,被食人籐寄生的,那幾個人身上偷偷抽取的血做實驗的玻璃器皿拿了出來。
這一看,心裡則一喜!看來空間裡面的萬毒丹對這種植物有效,只見那被灑入萬毒丹粉末的玻璃器皿的血液裡的『不明物質』早就消失怠盡,而沒有放入萬毒丹粉末的那個玻璃器皿的血液裡的不明物質已經變成了一個個的小芽樣的東西。
唐娟娟把那個疑是長滿小芽的玻璃器皿裡的血液放入高倍顯微鏡下,細細地觀察著,果真是小芽,看來是因為養料沒跟上,所以才沒有長成籐條。只是它是如何進入人體血液的呢?看來自已晚上要去城北區探查探查了!順帶弄一小節籐條回來研究。
唐娟娟把那個血液的長滿小芽的玻璃器皿細細地封好,因為不放心,還封了好幾層。封好後,收藏在一個讓人很難注意的地方。看樣子自已要在地下別墅整理出一間房,佈置成實驗室。
因為不放心,唐娟娟仍然把已經血液完全顯現正常的那個玻璃器皿,連血液帶玻璃器皿都包裹在凝出的火球裡,燒了好幾分鐘才清洗乾淨,放回空間實驗室。等整理完這些事,她下到一樓廚房裡,給自己做了條清蒸魚,又做了個蒜茸菜花,燜了兩碗飯,一個人美美的吃了一餐。心裡為兒子可憐,看樣子以後大部分時間,他只能跟著精英隊吃壓縮餅乾了。
吃完這頓鮮美的早餐,唐娟娟這幾天因跟著何上將為食人籐的事而焦躁不安的心才好了許多,她心裡暗想,看來自已就是個適合做小市民的人,這種憂國憂民,撐控大局,為民掌舵的事還是不是她能做得來的。看來這種東西也是有家族遺傳的,自已的父母與兄弟姐妹都是能對單件事考慮得與安排得很完美妥當,自已也是這種人。所以當年才選了學醫,而不是學政治學。
看來自已在家人眼裡的聰明人,也只不過是些小聰明啊!唐娟娟加入軍管委的精英隊,跟著何上將忙乎了這幾天,終於給自已下了個這種定義。一向自信的心有了一絲不確信。
收拾好餐桌後,唐娟娟回到二樓臥室,決定暫時丟開這些讓人心煩的事,反正自已也沒能力去安頓及挽救那些可能被食人籐寄生了的城北區的居民。爬上臥室裡面的大炕,好好的睡覺休息,這樣晚上出去辦事才不會晃神,增加自已的危險。
因為心裡有事,唐娟娟並不如自已所希望的那樣能熟睡,而是總處於半夢半醒之中,在睡夢中,她發現幾乎整座長沙城都被這種籐蔓佔領了,只剩下她帶著家人愴徨地逃出長沙城。心裡的那種孤寂與無奈恐慌感在睜開雙眼後,都久久無法消退。眼前似乎還像睡夢中一樣有無數的食人籐晃動著,當時那種被漫天蓋地的食人籐追趕著的恐慌感依然還存在。
當唐娟娟大汗淋漓地清醒過來,看見自已還安然地呆有自家別墅的臥室床上,心裡才暗暗鬆了口氣,不過卻再也無法入眠。起身站到窗前,拉起窗簾看向窗外,窗外正陽光譜照,看樣子最多是下午二三點的樣子。
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