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讓你們如同我一樣重新擁有力量。」古諾的話一出,除了軍團外的其他人先是一呆,不過想到古諾也是神棄之民,但卻依然可以使用力量,他們的眼睛很快此熱起來。
和他們不一樣的是,軍團陷入了沉思,軍團是一名首領,他不可以只為自己想,他還要對自己的下屬負責。而古諾的意思很明顯,雖然他沒有直接說出來,但是軍團知道他是在招攬自己。
軍團想到了陳然的背叛,被自己的親衛背叛讓他心灰意冷,同時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一名合格的領袖。而現在他看了看自己的下屬興奮的表情,就連平時最沉穩的龍昊天眼中也是透露著驚喜。他們之所以沒有說話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首領,如果自己決絕,他們也會和自己共同進退。軍團看著眼前救了自己的白髮男子,想了想自己的下屬,很快便做出了決定。
「我沒法拒絕你,你的誘惑我們無法抵禦,不是嗎?」軍團歎了口氣,雙手攤開無奈地說道。
古諾笑了,不過他沒有說什麼。
「說吧,要怎麼才能像你一樣重新獲得力量。」雖然軍團知道古諾的回答是什麼,不過有些東西是要說明白,而不是模稜兩可。
「我創建了一個組織,叫魔殿,同時我創造了一套功法,叫做吞天鍛體功,可以讓我們這些神棄之民重獲力量,加入魔殿的人都可以學習這套功法。」
「他們也是?」軍團看了看自己的下屬說道。
「只要他們願意,魔殿自然歡迎他們,而且進入了魔殿的人都是一樣對待,沒有任何區別。」
軍團點了點頭,看到下屬肯定的眼神,說道:「我們加入。」
「那好,軍團你以後便是軍堂堂主,你現在的下屬依然是你的下屬,他們仍然歸你管。我想你們最好待在這裡,先找一個人和我一起上去看看上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再算。」說完古諾便將吞天鍛體功以及一些魔獸肉交給軍團。
軍團平靜地接過魔獸肉以及在古諾的幫助下通了一遍經絡,記住了修煉的方法。軍團表面雖然平靜,不過古諾可以感覺到他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可見他心中是多麼的激動。
「昊天,那跟」軍團看了看古諾,繼續說道,「額…跟老大一起上去吧,我們繼續在這裡挖掘。」軍團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古諾,之前他們兩人還是平起平坐,甚至自己地位還比他高,可是短短十多天一切都變了,只好學著鍾地他們一樣叫。
雖然現在他發佈命令有點不太合適,不過他們都是被古諾「引誘」加入的,眾人對這麼新的首領並不信服,只好暫時由自己安排。
古諾看了看,心中暗歎一聲:「要真心收服他們還要花不少功夫啊!」,古諾自己有避水珠,可以憑著避水珠帶著龍昊天上去,因而將潛龍留給軍團等人。
出了湖底回到地上,古諾發現爭鬥已經結束了,周圍都有打鬥過的痕跡,偶爾還會看到幾具屍體。
「看了胖子他們只是負責將那些終於軍團的人引回上面,並沒有真的要拚個你死我活。」古諾看到所有人都警惕地警戒著,身上或多或少都有著傷口,但他們依舊堅持著自己的崗位,當他們疲憊的眼睛看到龍昊天的時候才多了幾分神采。
此時古諾不得不暗歎軍團厲害,居然可以訓練出這樣的手下,果然是一名軍人。
「你先暗中跟一些信得過的人說一下,在離開之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我們還能使用力量的事。」古諾對著龍昊天低聲說道。
龍昊天點了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之後便離開。
「是時候回去了,出來這麼久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古諾看著軍團的下屬,心中莫名地響起自己的手下。
古諾回到自己的地盤,聽到熟悉的一聲聲「老大」,心中感覺到絲絲的溫暖。「老大,那終於回來啦?」鍾天等人跑了出去,對著古諾高聲說道。
「我回來了,最近有沒有什麼事情發生?」古諾回到自己的房間,被其他人噓寒問暖了一番後大發了他們離開,對著留下的鍾地低聲問道。
「除了今天胖子突然攻擊軍團的人之外,毒蛇派人來過一次,說如果老大你比他強,他會以你為首,另外就是菲拉爾被柳衛叫上去一次,這件事非常詭異。」鍾地想了想說道。
「菲拉爾?他的事先不要理。」古諾瞇著眼想了想,在他心裡菲拉爾雖然實力不怎麼樣,但他在商行做過,而且腦袋也很靈光,只不過他人實在是太過懦弱膽小了,不然他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對於魔殿來說,需要的不僅僅是有實力的人,還要像菲拉爾,鍾地這些具有其他方面的能力的人。
幾天過後,格雷帶著十幾名柳衛以及胖子來到古諾的房間,高聲喊道:「古諾是不是在這裡?」
鍾地等人相互看了看,不知道為什麼那些人會來找古諾,而古諾看了看不遠處閃閃躲躲,眼中滿是內疚的菲拉爾,對著克洛說道:「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古諾說完便走向前,看著一臉陰險的胖子以及那幸災樂禍的格雷,等著他們開聲說話。
格雷低聲道:「我說過,和我鬥你沒有好結果的。」格雷頓了頓,繼續說道:「軍團計劃逃跑,我收到消息,你把他藏了起來,現在我們要對你進行查問。」
古諾沒有回答也沒有抵抗,對於他來說,神棄之城中或許只有總隊長一人對他有威脅,不過以他隱藏的實力,若是他出其不意地逃跑,其他人也沒法阻擋。而且他和軍團見過面的事沒跟別人說過,他相信龍昊天也不會亂說,雖然他們錯有錯著找對了人,不過他們擺明是針對自己,他也沒什麼好擔心的,畢竟這些防也防不住,只是想到這事和菲拉爾可能會有關係,古諾心裡也不太好受。
古諾被帶走後,裡面的人都雜七雜八地說著,要麼說救人,要麼說看看情況,要麼沉默,要麼神情激動。
「好了,老大說了,有事等他回來再說,更何況以老大的能力,他要逃一定能夠逃得掉。」克洛開始說道,古諾一群人中,除了古諾自己就屬克洛說話最有份量,畢竟克洛是最先跟隨古諾的人,而且克洛當過軍官,對待下面的人有著自己的方法。
此時他一開口,其他人都安靜了下來,按照克洛的吩咐去做自己的事,不過所有人眼中都透露著擔憂。
「鍾地,那跟我說下這段時間軍團那裡已經我們這裡有什麼特別的事,還有老大回來這幾天都說過什麼。」克洛將鍾地獨自一人留下,問道。
聽完鍾地的話,克洛陷入了沉思,鍾地也靜靜地待在原地。克洛說道:「你幫我將菲拉爾叫來。」
很明顯,克洛明白古諾心中的想法,菲拉爾雖然懦弱,不過這段時間以來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重感情的人,可惜人太懦弱了,因而經常被其他人瞧不起。不過這段時間他搞的那些賺「錢」的方法確實讓大家大開眼界,魔殿有他這樣的人可以說不會有什麼錢的問題。正是因為如此古諾才一直想讓他心中只有魔殿,此時他正好加上一把火。
克洛看著滿眼內疚的菲拉爾,暗歎一聲,說道:「菲拉爾,那覺得老大對你怎麼樣?」
菲拉爾被克洛突然說的這句話問得一愣,居然忘了回答克洛的問題。
克洛沒有理會菲拉爾,自顧自地說道:「我們幾個人是最先跟隨老大的,功法也是老大給我們的,如果沒有老大,就沒有現在的我們,我們也會和其他人一樣在這個地底渾渾噩噩地等死。記得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你被別人打,那時候是老大自己挨揍也要護著你。而現在老大也為我們找好了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方法,他身為我們老大,為我們做了很多了。」
聽完克洛的話,菲拉爾眼中閃著淚光,像他這樣窩囊的男人,無論還擁有力量的時候還是失去了力量都是一樣被別人看不起,他努力在商業方面做好來證明自己,可是正是自己懦弱的性格讓他一次又一次在快要獲得成果的時候被別人搶去了自己應得的東西。
菲拉爾低聲說道:「老大確實是對我最好的人,就算我的親人也從來沒有像老大那樣認可我這樣沒用的人,照顧我這樣沒用的人。」
克洛心中暗笑:「看來菲拉爾被人欺負慣了,連自己的才能也不清楚,看來他無論在家裡還是在外面都是一樣被別人欺負。」
克洛雖然這樣想,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非常憤怒地看著菲拉爾,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背叛老大,胖子那些人是不是被你叫來的?」
菲拉爾心中一慌,急道:「不關我的事,我什麼也沒做。」
克洛怒道:「你這個樣子,別人一看就知道這件事跟那有關係,你知不知道,若不是老大最後吩咐我們有事等他回來再處理,你早就被別人給嚴刑逼供了。」
菲拉爾聽到這裡頓時哭了起來,一個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哭得像個小孩一般,讓克洛不知道應該可憐他還是看不起他。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菲拉爾哭聲慢慢變得沙啞,最後停了下來,整個人憔悴不已,眼神渙散,對著克洛說道:「對不起。」
克洛說道:「你不用向我說對不起,你應該向老大說對不起。」
菲拉爾彷彿沒有聽到一般,繼續說道:「那天柳衛把我帶了上去,我看到一個男子把我妻兒都帶了過來,他說他叫炎晨,和他一起的還有剛剛來這裡的格雷。」
克洛沒有說話,靜靜地聽著。
「我的妻子哭訴著沒有了我的日子過得很艱難,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以後她還有我的兒子都沒法活下去。聽到她的話,那時候的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看著憔悴的妻子還有我那瘦弱的兒子,我心裡很難受。」
「就在這時候,那個說他是四大家族之一炎家的炎晨,他可以幫我照顧我的妻兒,不過他要我幫他做一些事。」
說到這裡,菲拉爾停了下來,整個人一聲不響,過了沒多久,開聲說道:「他說他不希望老大過得好,如果在需要的時候願意幫格雷的忙,他願意幫我照顧我的妻兒。」
克洛開聲說道:「就是因為他的承諾,所以你將老大出賣?」
此時菲拉爾彷彿瘋了一遍喊道:「我沒有辦法,一邊是我的妻兒,一邊是老大,你讓我怎麼選,若是我選老大,我的妻兒沒有我在她們身邊,她們的生活一定很艱難。而我選我的妻兒,至少我在老大身邊,我可以為我做的事贖罪。」
「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
克洛聽到菲拉爾不斷地重複他沒有辦法,他心中不由得憐憫他,的確,如果讓他選,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去選擇,或許他也會和菲拉爾做出同樣的選擇。
克洛歎了口氣,安慰地說道:「或許我也會跟你做出同樣的選擇,無論選擇哪一邊都是痛苦的。」
菲拉爾低聲說道:「謝謝,老大回來之後,胖子派人去礦洞找我,要我污蔑老大窩藏了軍團,到時候總隊長問起的時候說是老大做的就可以了。」
克洛聽到是胖子當聯絡人的時候眼中殺機一現,對於胖子這樣的走狗,叛徒他是最為反感的。看著眼前頹廢的菲拉爾,說道:「老大說等他回來再說,你的事我也不管了,到時候老大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了。」
而此時古諾被格雷等人帶到堡壘中的一間黑房裡,正如他想的一樣,看守並不嚴密,只有兩個魔將基本的人在看守著,而且他們兩人絲毫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一直在懶散地聊著天。而正當他以為格雷會馬上來審問他的時候,卻發現格雷一直沒有來,連折磨他也沒有,不過既然他不來他也樂於清閒,自顧自地修煉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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