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先生,兩名殺手的身份已經確定了,都是來自大陸湖南的一個小山村,一個叫趙志元,一個叫朱大勇」一個小時後,香港警方的高官向徐堅通報了殺手的身份,同時警方已經完全封鎖了消息。
「謝謝。」徐堅一臉的蒼白之色,實在是今天晚上的刺殺太過血腥恐怖了,甚至當警方到來後,他們一家人搬到了酒店居住。
「不客氣,那我們就不打擾徐先生了,同時我們也會盡快聯繫大陸警方,共同查出幕後元兇。」警方的辦案人員說完後,便立即離開。
今夜,徐家別墅死了六人,三名徐堅的保鏢,還有一名宋安妮的保鏢,以及兩個殺手,還重傷一人,那人現在還在醫院。
沒錯,唐林軍重傷入院,實在是個子老頭的那一劍太過霸道了,唐林軍的前胸,足足被剖開三十餘公分的刀口,深入骨,唐林軍大量失血,不得不送到醫院急救!
當然,對於普通人來說,唐林軍的傷的確很重,但是他自已卻清楚得很,這種傷,不至於要了他的命,平安護身符的效力把那道劍氣卸去了大半,所以未傷骨,未傷髒,傷口縫合後,再輸些血就已無大礙了。
宋安妮與施千秋並沒有跟著他一起來到醫院,因為宋安妮也在酒店,並且被警方嚴密保護起來,就連他唐林軍自已,病房外都有兩個警員守護。
徐堅在香港的能量還是很大的,畢竟是知名的富豪,所以警方很重視。
唐林軍並沒有急著去找宋安妮,而是躺在床上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今天晚上的種種經過。
他已經很確認這兩名強大的先天高手就是來殺自已的,而他之前只得罪了周扒皮和姓葉的,還有一個祝雲海!
不過他沒把祝雲海怎麼樣,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周扒皮幕後的葉家,京城的葉家!
而一想到葉家連先天高手都能派出來後,唐林軍就感覺到一陣陣後怕,如果不是今晚偶然得到狼毫筆,不是自已畫了幾張符的話,那麼現在就是白床單蓋頭了。
「杭州周扒皮的妻子並沒有報警,所以一定是葉家想私自幹掉自已!」唐林軍從頭到尾,冷靜分析之後,得出確切的結論,同時也知道,無休止的刺殺還會繼續,葉家根本不可能罷手。
「不能回杭州!」唐林軍瞬間做了決定,暫時還不能回杭州,如果回去,對方就肯定連自已的親人也不放過。
「還有,必須加快修練,最好是能找到一些天材地寶,畫符的同時,也練制一些增補真氣的丹藥。」唐林軍的臉色變得冰冷起來,他不喜歡這種被人盯上的感覺,葉家雖然能量滔天,但他唐林軍也不是吃素的。
「走著瞧吧,葉家,既然你們惹到了我的頭上,就別怪###後報復了!」唐林軍咬了咬牙,他這個人一向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人,葉家現在想殺他,那他當然要還回去。
也就在唐林軍在醫院輸血的時候,位於醫院不遠的一處路口,有一輛賓利車,而車上的五十餘歲的司機也正在打著電話。
「師伯,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師叔和朱師兄應該都…都死了。」
電話那邊沉默片刻後,才沉聲道:「我知道了,繼續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是。」司機正了正身子道。
電話隨即被掛斷,而司機聽到電話中的盲音後,也不禁長長吁了口冷氣,他發現,他的後背也被汗水打濕了,電話中他的師伯雖然語氣平淡,但是帶給他的壓力去是巨大無比的。因為他很清楚他師伯的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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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南,張家界,八大公山深處,天門。
葉無痕輕輕放下了手中的手中的大哥大電話,這種大哥大電話是上個世紀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產物,雖然現在的掌上電話更新換代了無數次,但在山林深處,也只有這種大哥大才有信號接入,與外界溝通,全靠這支大哥大。
葉無痕抓起一捏煙絲,緩慢的放進嘴裡咀嚼起來,他這個人生平不喜煙、不飲酒,不近女色,更不賭,一心只問道。
世俗中的權利金錢種種,對於來說也是浮雲一般,只不過年齡越大之後,他就越開始重視親情。雖然膝下無一兒半女,但是他大哥葉無忌卻有很多子女,而他也把這些葉家子弟當成自已孩子一般看待,葉家,是他的禁忌。
而生食煙絲之舉卻是他的一大嗜好,每每遇到難事或有心事之時,必會以咀嚼煙絲之舉來平息自已震盪的心神。
他在天門中是三代核心人物,他的師弟就是現如今的天門掌教,而他在天門中的權力也是非常大的,就憑能派出兩個先天高手為他葉家辦事,就說明他在天門中的話語權,僅次於掌教師弟。
緩慢的咀嚼了近半盒煙絲之後,他才起身,走出了居室。
天門坐落在八大公山深處,有險峰橫涯,如果不是天門之人,很難進入天門之內。天門,屬於隱世修行的古武之門,更是古武圈子裡排在前十的頂尖門派,門內弟子雖然不多,但也有數百之眾。
天色濛濛亮,一些門內弟子已經起來晨練,舞弄刀槍。
「師伯」
「師伯」
葉無痕在半山腰處走過之時,很多弟子恭敬行禮,而他也只是淡淡點頭。
天門有奇峰,叫『天門峰』,乃天門掌教居住之地,而他一大早,就是去拜見其師弟,天門掌教玄空真人,當然,在外界,也有一些人稱玄空為居士,玄空,乃天門的絕世天才,傳聞中十八歲就達到先天,五十八歲先天圓滿,現年整整六十歲!
「師兄有心事!」遠遠的,葉無痕還沒走到玄空的院落時,玄空的聲音就已經傳了過來。
「師弟料事如神,確有心事!」葉無痕淡淡一笑,邁進了小院之中。
二人見面後,依照門規互相見禮之後,才坐在一起,由小道童親自奉茶。
「是家族之事還是修練之事?」玄空淡淡的問道。
「都有了。」葉無痕苦笑一聲道:「掌門師弟,幾日之前我讓志元和朱大勇下山,想必你也知道吧?」
「嗯。」玄空點了點頭。
「他們被殺了!」
「什麼?」玄空大吃一驚,滿臉驚駭的站起來道:「怎麼可能?難道是『上合派』干的?」
「不是『上合派』。」葉無痕搖了搖頭:「應該是一個散修,不是任何古武門派的人!」
「散修?先天後期散修?」玄空倒吸一口冷氣,能殺掉趙志元和朱大勇的,肯定是先天後期,甚至是先天圓滿高手才行,否則二人合擊之下,不至於雙雙身死!
葉無痕搖了搖頭:「不是,具體是什麼修為,我現在也無法拿定主意了,所以才來找師弟解惑。」
「說來聽聽。」玄空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同時也暗自責怪這個葉師兄為他天門招惹麻煩。
當然,他天門雖不怕麻煩,但死了門內弟子卻是大事,所以必須要聽詳細過程。
葉無痕沒有保留的把葉家之事,還有他推測兇手是先天初期高手之事都說了一遍!
「二十六歲?」當玄空聽到對方只有二十六歲的時候,便輕輕搖著頭道:「你推斷的沒錯,二十六歲的年紀,絕對不會是先天中期或後期的,應該是先天初期,只是先天初期就能殺掉志元和大勇?這一點有疑,香港的秦久河畢竟沒有親眼看到,這一點還需要印證。」
「是的,本來我打算讓靜兒下山一趟的,但是靜兒正在關口,不能脫身,而我也要準備四月二十九的坊市之行,所以也無法下山擒凶。」
「嗯,十年一度的坊市聚會馬虎不得,這件事我們且擱置一段時日,待坊市之行結束後,再由你出面吧。」說到這裡的時候,玄空臉色一冷:「不論什麼原因,殺我天門弟子,就是死罪!而且你葉家這些年對門派有恩,師兄你自行做主便是。」
「嗯,我懂得分寸的,師弟沒責怪我自作之張,師兄承情了!」葉無痕說話的同時,站起來對著玄空微微鞠躬道。
「師兄」玄空也起身雙手虛扶,並且苦笑道:「我們師兄弟結識五十餘年,師兄當年的種種照拂師弟也早就銘記於心,我們之間無須那般客套的!」
「老祖還在閉關嗎?」二人重新落坐後,葉無痕突然壓低了聲音問道。
「嗯。」玄空點點頭,也壓低聲音道:「吃食已經變成三個月一次了!」
「什麼?」葉無痕大吃一驚,滿臉的不敢置信道:「三個月一次吃食老祖他進入了真正辟榖的階段不成?」
「說不準,應該突破,或是即將突破了!」玄空羨慕道。
「如果老祖能夠突破,那是我天門之幸了,從此擠身古武諸百家門派中的前五也綴綴有餘了!」
玄空也冷笑一聲道:「是啊,我天門多少年了,一直是古武界前十排行榜墊底的,如果老祖能夠突破先天,從此我天門也就不用看『天師宗』那幾個門派的臉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