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第一次狙殺的失敗,接下來的兩天宋安妮的七號別墅倒平靜得很。書河
老王在第二天就找來了施工隊和安裝監控設備的專業人員,忙了整整一天時間,六號和七號別墅中間,甚至與五號別墅中間都被壘起了兩米高的磚牆,而磚牆上又拉了鐵絲網。
一天後,六號別墅已經成了一座碉堡。
物業並沒有人過來制止,因為還沒有收到投訴,而且老王給了施工隊大價錢,所以一天的時間,就已經施工完畢了。
這兩天楊懷遠和孫強也很忙,因為他們接了個討債的業務後,就一直在找那個欠債人,似乎那個欠債人躲了起來。
二子又回到了公司上班等任務,齊瘋子和傳東也在第二天就回到了杭城,並且搬回了那盆青苗,他們是開著鍾小女的甲殼蟲回來的。
齊瘋子很興奮,因為那顆青苗真的能散發靈氣,而且他也隱隱的感覺到,多則一年,少則半年,他肯定會打開丹田,進入所謂的先天境。
暫住在別墅的童九指看到了這棵奇草,而且似乎他和齊瘋子很談得來,只要隔壁的宋安妮不出門,他也就和齊瘋子呆在一個房間裡一邊吸收靈氣,一邊論道。
唐林軍這幾天倒無所事事,公司有老王管理,幾個業務也分別被梁偉和楊懷遠他們接下,所以他這些些天唯一的工作就是往古玩市場跑TXT下載。
他要找練氣的功法,而圖書館是肯定沒有的了,所以只能把主意打到古玩或舊物市場,雖然他知道這樣的找法機會很渺茫,但至少還是有一線希望的。
兩天來,他一直在河坊街的舊書市場裡打轉,舊書河籍分類倒有很多,但卻很少有關於修練的真跡。
這天,也就是宋安妮搬到七號別墅的第三天,距離春節還有半個月,農曆臘月十四,唐林軍臨近傍晚的時候,進入了河坊街的榮寶齋。
榮寶齋很大,裡面有很多新書,也有一些線裝本的老書,還有筆墨紙硯等等。
「小伙子,買點什麼?」一個四十幾許的中年男子迎過來道。
「想找一些關於練武的古籍,不知道你這裡有沒有?」唐林軍笑呵呵的問道。
「有啊,這邊請。」中年男子對著唐林軍做了個請的手勢後就把他帶到了一排前,指著滿櫃子的書籍道:「一些古拳法也有,現代的截拳道、跆拳道也有,你自已挑。」
「好,謝謝。」唐林軍額首致謝,然後就掃向了一排排書籍。
這裡練武的書籍果然很多,各個流派的拳法套路,還有外國的技擊拳術,甚至還有什麼黃帝內經、五行練體術等等等等內家拳法都很多。
唐林軍邊看邊搖頭,他本能的感覺這些武術書籍對他這種先天高手根本無用,並不是真正練氣的書籍,而他要找的是那種古籍,真正古武門派流傳出來的手抄本。
只是很可惜,從上到下,唐林軍看了一個遍,都沒有發現能有適合他修練的。
「算了,這麼找下去也是大海撈針,就算真有修練內家真氣的,也未必適合我練。」唐林軍歎息一聲後,轉身欲走。
然而,正當他剛剛轉身之時,那個中年人突然間快步從他身邊走過,迎向了一個少年。
那少年穿著西裝,唇紅齒白,皮膚猶如女子一般,長得有些中性化,很帥,很有范兒。
「歐陽少爺,您來了。」中年男子走到這少年身邊時,便深深鞠躬,臉上也流露著既驚喜又恭敬的神情。
這個時候,唐林軍的眼睛就瞇了起來,因為他發現這少年竟然也是內家高手,看樣子不到二十歲的內家高手,雖然沒有達到先天,但也絕對是後天境後期,即將後天圓滿。
「這少年有古怪,如此年輕竟有如此修為,難道他是童前輩所說的那種古老流派或世家的子弟?」唐林軍停了下來,並沒有急著出去,他要看看這少年來幹什麼。
「佟二,你們老闆在嗎?」少年聲音淡淡,瞥了一眼那中年男子。
「在的,在的。」中年男子連連點頭,然後帶著少年就向二樓走去。
唐林軍看著二人上了二樓後,便快速退出榮寶齋,同時他也立即兜了個圈子,進入榮寶齋後身胡同,幾個起落之下,已經跳到榮寶齋二樓的通道裡面。
二樓很安靜,中間有一條長廊,兩側分別是不同的房間,全都是紅木打造,有仿古之息。
「世伯,事情就是這樣,那兩伙人要在永興老橋接頭。」一間屋子裡隱隱約約傳出了那少年的聲音,唐林軍沒有亂動,只是貼在門邊,靜靜的聽著。
「交易的物品都是什麼?」一個老人的聲音響起。
「具體是什麼不知道,但爺爺說這次必須萬無一失,所以才請世伯派人助拳。」
「可以,到時候我會派黑子和陳黃過去。」老人淡淡回答道。
「如此,今夜定會滿載而歸,謝過世伯了。」少年的聲音中透著興奮道。
「嗯,什麼時候出發?」
「晚上九點,我來這裡接黑子和陳黃,然後一起去永興橋頭。」
「好。」
唐林軍聽到這裡的時候,立即快速後退,整個身體如狸貓落地一般,竟然在那少年剛剛打開房門之際,他已經躍下二樓,消失在傍晚夜色之中。
片刻之後,少年下樓,開車離去。
唐林軍走出舊書市場,同時也心裡打鼓不停,那少年的修為已經是後天境了,但竟然還找人助拳?他們要對付的是什麼人?接頭人又是什麼人?交易的到底是什麼?難道是古董或是一些修練用的奇物不成?
「必須要過去看看,必須去!」唐林軍不停的做著深呼吸,這是他第一次接觸這種古流派內家高手,坐井觀天的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可以說,那少年和榮寶齋裡的老闆,也肯定是那個古武練氣圈子裡的人。
而他去的目地也是看看那些練氣高手交手時的情形,這是一次很好的學習機會,甚至有可能的話,打打秋風也撿個漏也不錯。
唐林軍看了一眼時間,剛剛下午五點,雖然不知道那夥人接頭的時間是幾點,但他還是打算提前過去,所以給家裡打了個電話之後,便立即打車前往永興橋。
永興老橋位於餘杭區良渚街道村城村,俗稱杜城橋,東西橫跨前山港,為三孔石樑橋,全長二十多米。
當唐林軍打車來到這裡時,天色已經完全漆黑,而且這裡地處偏僻,又是寒冬,所以路上並無行人。
唐林軍在橋面上來回走了幾遍之後,便翻身躍下,雙手抓住橋樑,藏在了石孔洞內。
他這一手功夫,可不是尋常武者能夠做得出來的。
南方的冬天並沒有油城那般寒冷,而且唐林軍已經踏入先天,所以獨座在橋洞內的他並沒有被凍得手腳麻木。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兩個時辰之後,也就是晚上九點的時候,他聽到了橋上有人過路,走得很慢,也很輕,是一個人,他從南走到北之後,駐足停留了片刻。只不過也僅僅停留了幾個呼吸之後,他竟然又折返回來,再次從橋上走了一遍。
「他要下來。」突然之間,就在唐林軍仔細聽著橋上的動靜時,行走在橋頭那人突然間向下一躍,緊接著,空中翻轉之時,雙手撐躍之下,也如鷂子翻身一般,快速鑽進了另外一個橋洞。
唐林軍沒動,他的呼吸和心跳在這一刻也似乎靜止了一般,非常緩慢,而且緊貼著石拱的他也盡量保持著與石拱側面平行的姿勢。
而那人跳下來後,便再也沒有半點動靜。
「又是一個後天高手,與齊老哥和童九指差不多!」唐林軍暗暗吸氣,今夜這場交易看樣子很火爆了。
一個時辰之後,也就是十點多時,南橋頭停了一輛車,只是車熄了火後並沒有人下來。而直到十點半時,北橋頭也來了一輛車,車子熄火的一瞬間,便有兩個裹著棉大衣,戴著皮帽子的中年男子走了下來。
與此同時,南橋頭車上也下來兩人,同樣的裝束,四人南北對望一眼後,便分別有一人向橋中間行走,似乎接頭地點在橋中間。而另外兩個人都守在自已的車旁,手中也都拿著槍。
「東西帶來了嗎?」南橋頭的人一邊走一邊問道。
「錢帶來了嗎?」北橋頭的人反問道。
「當然帶來了,兩百萬。」
「啪」的一聲,皮箱打開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是你們要的東西。」北橋頭的人從懷裡掏出一個兜子,很普通的那種布袋,然後扔向了對方。
那人接過兜子打開後只看了一眼,便立即轉身。而北橋頭那人也拎起了錢箱子,緩緩後退!
然而,正在這時,突然之間,橋上本來已經交易完畢,正欲退走的二人同時一怔,因為兩側橋頭處,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兩個穿著黑衣,蒙著臉的黑衣人,二人的動作一致,幾乎出現的一瞬間,就同時摀住了守在橋頭處兩個人的脖子,寒光閃現之時,二人已經脖頸噴血倒了下去。
而那兩個黑衣刀手殺完人後,並沒有向橋上走來,而是分別站在了兩側,把橋堵死。
「媽的,你們是誰?」那個拿了錢的中年人突然間喝罵一聲,迅速的把手伸向了腰間。
「嗖!∼」的一聲,就在那中年人的和剛剛摸到腰間的手槍之時,北橋頭處黑衣刀手的手中鋼刀竟然脫手而飛,在黑夜中劃過一抹極光寒影時,『噗哧』一聲,就紮在了那中年人的額頭之上。
一刀斃命,飛刀絕技!
「嘿嘿,你們是歐陽家的人吧?真是打的好算計啊,歐陽大少爺,不要藏著了,出來吧,我知道是你!」那個拎著包裹的人此時不但沒怕,相反卻笑了起來,似乎他有侍無恐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