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到達也無法扭轉頹勢,因為蜀軍太強了。馬正、賀令圖深有體會。
上次是被你們用弓箭打敗的,這次真刀實槍的幹,還怕你不成。見蜀軍到了城下,馬正和賀令圖立刻率兵出城迎敵。至於劉遇,咱們可以忽略。上次手臂中箭昏迷過去,雖已康復,卻似心死般窩在汝州城的府中,整日這疼那疼的,將指揮權全權交給了他倆。
見是這二人,孟昶不禁一笑,縱馬向前道:「兩位,不怕朕的箭雨嗎?」
馬正怒道:「有本事你別用箭,咱們好好打上一場。」
「哈哈。」孟昶大笑,「打你們,何須用箭。」
「那好,君無戲言。」賀令圖馬上道,生怕孟昶反悔。
「好的呀,咱們就來個單打獨鬥。」孟昶爽快答應。
「好,看刀!」馬正說著揮著長刀便砍了過來,賀令圖舉著長斧緊跟。
孟昶身後眾將哪容他倆對皇上無禮,揮著兵刃擋在前面。
二人忙勒馬停住。馬正大喊道:「你賴皮,上來這麼多人,不是說好單打獨鬥的嗎?」
孟昶搖頭笑道:「好,好,依你便是。符老四,武叔,你倆去便可,其餘人等退回來吧。」
符彥卿、武璋好是開心,一位長槊一橫,一位大環刀一震,衝上前去御夫呈祥最新章節。
接下來的決鬥場面就不費筆墨描敘了,因為實在不精彩,孟昶都打起了哈欠。
只幾個回合,符彥卿的長槊便掃掉馬正長刀,武璋的大環刀震飛賀令圖的長斧。二人嚇得面如土色,慌忙逃竄。
孟昶的聲音遠遠傳來:「兩位將軍,明日還單打,還獨鬥不?」
我兵力倍數與你,我怎麼那麼傻,單打獨鬥呢?馬正回頭大喊:「明日咱們兩軍對戰。」
「好的呀,朕等你。」孟昶大笑答道。
「趙光義已到西京。」趙普急急趕來匯報。
孟昶笑問:「李廷珪、王全斌部何日到西京?」
趙普答道:「應不超三日。」
孟昶點點頭,「那咱們就在此處玩上三日。」
「趙光義會不會派來援兵?」趙普有些擔憂。
孟昶搖頭笑道:「他哪敢。」
趙光義確實不敢,雖然他知道孟昶在汝州,但蜀軍慣用的「圍點打援」讓他有些害怕。西部蜀軍不日便到,還是穩守西京為佳。
郭從文也是這個意思。汝州得失已不重要,西京得失才是關鍵。
曹彬在宋州也是這樣佈置的。徹底放棄宋州外圍,固守宋州。李處耘、李谷、林仁肇率大軍很快接近城池,安下大營,準備啃這塊硬骨頭。
次日,待宋軍列陣完畢,孟昶笑著向前道:「兩位,你看我們人數不過兩三萬,你們足有五六萬,這也太不公平了吧。」
馬正頭一仰,道:「就是不公平,你想怎麼的吧。」
「我不想怎麼的,打唄。」孟昶回馬向眾將士一揮手,大蜀禁軍吶喊著撲向前去。
接下來的戰鬥場面我也不想多加描敘了,因為太不精彩。遠遠觀看的孟昶都快睡著了。
「老公,讓我們也去過過癮吧。」唐糖四人躍躍欲試。
孟昶搖頭,「還需要你們嗎?我喊『一二三』,宋軍便會撤退。」說完開始數數:「一,二,三。」
話音未落,馬正、賀令圖便已大喊著「撤」,率宋軍狼狽向城內撤退。人多未必管用啊,為啥慘叫的都是咱大宋的兵,倒下的都是咱大宋的將呢。
今日符彥卿替孟昶追著問道:「明日怎麼戰啊?」
戰?還戰個什麼啊。馬正回頭答道:「有本事你們就攻城吧。」
符彥卿大笑道:「好,若明日傍晚還攻不下你汝州,便算我老符輸。」
誇口,我才不信呢。馬正又問:「此話當真?」
賀令圖又不失時機地道:「若你攻不下,你蜀軍便離開我汝州,可敢?」
符彥卿又是一聲大笑,「好!」
我就不信了,我這麼多人守個城連一日也堅持不到。馬正、賀令圖心中大喜。
在曹州,慕容延釗與楊繼業遇到點小麻煩。曹州刺史趙延溥、前來支援的禁軍將領張遜指揮曹州軍民固守城池,頑強抵擋,致使蜀軍攻了一日,毫無所獲六道仙尊全文閱讀。
蜀軍大營,眾將商議對策。
「宋軍固守城池,強攻只會帶來更大傷亡,應另想辦法。」楊繼業道。
慕容延釗點頭道:「不錯。我軍大多馬軍,不宜攻城。」
楊繼業道:「敵人便是看中我們弱點,才閉門不出。」
「不如夜間偷襲。」佘賽花突然道。
眾將一聽,紛紛點頭。
「但不能讓敵人知道我們意圖,明日繼續攻城。」慕容延釗笑道。遇到困難咱不怕,你有過山車,我有殺手鑭。
高彥鑄的水軍已完全控制宋州周圍水域,但蜀軍並未急於進攻,因為殺手鑭還未到。那便是天下獨一無二的火炮隊。
你不是說攻嗎?為何不攻呢?凌晨便在城頭指揮的馬正與賀令圖見蜀軍毫無動靜,百思不解。
孟昶又不是傻瓜,禁軍都是騎兵,用什麼攻城啊。
難道符彥卿是傻瓜?誇下那一日破城的海口。
太陽漸漸升起,馬正感到有些炎熱,不耐煩地道:「賀兄,你說那蜀軍會來攻城嗎?」
賀令圖笑道:「他們都是馬軍,如何攻城?難不成用坐騎來撞嗎?」
「就算想撞,也要先過這護城河吧。」馬正大笑道。
轉眼晌午,遠處蜀軍大營安靜如昔,為有所動,馬正有些疲倦,道:「賀兄,看來蜀軍也只是虛張聲勢罷了。我回府衙休息片刻便來,你先盯著。」
賀令圖點點頭,道:「馬兄儘管去吧,我在這便是。」
馬正下了城頭,卻遇到一身戎裝的劉遇,譏諷道:「劉將軍,這又沒仗打,你來作甚!」
劉遇很驚訝,「不是說蜀軍攻城嗎?怎會如此安靜。」
「你自己去看吧。」馬正不再睬他,去了府衙。
劉遇上了城頭,見一直站立的賀令圖正在打瞌睡,主動笑問:「賀將軍,蜀軍為何不攻城?」
賀令圖見是他,很不耐煩地道:「劉將軍這麼希望蜀軍攻城嗎?」
劉遇無語應對,眺望片刻,道:「蜀營未有動靜,說不定有什麼陰謀。」
賀令圖不屑地道:「能有什麼陰謀?」
劉遇笑道:「想他們也拿我汝州無可奈何。賀將軍,我去東門巡視一下。」
你算老幾,還巡視。賀令圖道:「去了東門,劉將軍便守在那吧。萬一蜀軍打那攻城,也好抵擋一下。」
劉遇似乎沒聽出其中的諷刺味道,笑著離開,前往東門。
這馬正一去,便未回來。賀令圖疲倦不堪,讓士兵端來長椅,臥上歇息。
太陽漸漸西斜,城外突然發出喧嘩聲,賀令圖忙爬起望去。見蜀軍萬馬齊奔,直衝而來。
終於開始了,他慌忙下令弓箭手準備。待蜀軍到了城下,一聲令下,箭如暴雨而下。
蜀軍匆忙後退。
不過如此而已嘛九重紫。賀令圖心中笑道。
匆匆趕來的馬正大笑道:「狂妄之徒,讓你們嘗嘗爺的厲害。」
蜀軍再一次奔來,又被「箭雨」逼退。
如此幾次,蜀軍似乎放棄,悻悻退回。
賀令圖與馬正大笑不已。這眼看便是傍晚,你們自取羞辱,自討沒趣,活該。
笑聲未停,猛聽得城東呼喊聲不斷,廝殺聲響起。
怎麼回事?兩人一怔。
「賀兄在此,待我去看看。」馬正說完急下城頭,上馬向東奔去。
還未走多遠,迎頭來了支隊伍,當先這長槊在手,大喝道:「符老四來也,哪裡走!」
馬正驚訝的表情在那刻定格,因為那長槊已到眼前。
長刀忙抵擋,震得虎口開裂,兵刃脫手。長槊之勢未停,狠狠敲在馬背上。馬正摔落在地。
當他一個翻身想爬起時,一柄劍亮晃晃地指著他的鼻尖。「馬將軍,別做困獸之鬥。」
馬正指著他,怒道:「劉遇,你……」
「我不過是順應天意罷了。」劉遇道。
符彥卿笑道:「押下去。」然後率兵攻向城南。
「將軍,東門已破。」有兵趕來向城頭大喊。
賀令圖大驚,急忙率兵下了城頭,準備趕往東門。然而已經走不掉了,武璋的大環刀擋住他的去路。
賀令圖與武璋交過手,識趣地扔掉長斧,束手就擒。
汝州城破,孟昶笑嘻嘻地進入城內。
「服了沒?」孟昶笑問捆綁著的那兩位。
馬正和賀令圖一臉的不服氣,扭頭不答。
孟昶笑著搖搖頭,道:「服不服已經不重要了,給他倆鬆綁。」
要我們投降?兩人齊聲喊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要我們投降,門都沒有。」
「誰要殺你們?誰要降你們?」孟昶很驚訝,「你們走吧,隨便到哪。」
暈,我們根本不入人家法眼。兩人羞愧離開。到哪?還是到山中打獵去吧。
又是一整天的攻擊,趙延溥、張遜都非常疲憊,二人回到衙中一酒解乏。
「張老弟,你覺得我曹州還能守幾日?」
張遜很自信地道:「蜀軍無攻城之軍,三月不成問題。趙兄儘管放心。」
趙延溥苦笑道:「幸有張老弟來助,否則我真是孤木難支。」
「哈哈,客氣話不說,來,喝酒。」張遜大笑舉起酒杯。
「好,明日必是苦戰,今晚不醉不休。」趙延溥爽快相迎。
明日復明日,明日還有曹州城嗎?
曹州城肯定有,只不過城頭的大旗要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