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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三零七 攻宋(二十二) 文 / 躲雨的麻雀

    有一種愛情叫暗戀,有一種思考叫無奈。到了汴京的杜逸風等人絞盡腦汁,卻也只能徒呼無奈。

    趙光義用了最簡答的辦法。將嬋蕊關押在自己府內,裡三層外三層密密麻麻地都是士兵。

    「只有在去宋州的路上尋找機會了。」小蟲歎氣道。

    唐曉道:「到時大軍押送,恐怕更難下手。」

    唐糖一聽,急道:「那該怎麼辦?」

    杜逸風突然道:「我們還是連夜趕到宋州皇上那,向他稟報後,再做決定吧。」

    「那不行,不救出嬋蕊,我堅決不回去。」唐糖道。

    唐曉有些生氣地道:「糖糖,別胡鬧。你這樣不是白白送死嗎!」

    「死我也要拿他們大宋皇宮作陪葬。」唐糖差點哭出。

    「就知道瞎胡鬧,難不成你要炸了皇宮?」唐曉批評道。

    「等等。」杜逸風猛地被點醒,「或許這辦法可以一試。」

    「什麼辦法?」眾人期待地望著他。

    杜逸風心一狠道:「咱們乾脆把這個汴京鬧個天翻地覆,或許趁亂可以就出嬋蕊。」

    「是個辦法。」小蟲道,「可怎樣才能讓汴京亂呢?現在已是半夜三更,不容易哪。」

    杜逸風想了下,「三更才好,人昏昏沉沉,不容易分出是非。蟲哥,你在汴京有多少人?」

    「不多,兩百來個。」小蟲答。

    「夠了。」杜逸風道,「你不是還有一些宋兵的軍服嗎?快將他們召集起來,穿上這些衣服。」

    小蟲道:「可是那衣服只有幾十件。」

    杜逸風道:「沒關係,沒穿的和穿的混在一起,無人會仔細辨認。」

    「之後呢?」小蟲問。

    「攻打皇宮!」杜逸風堅決地道。

    兩百來人去攻打皇宮?眾人吃驚不小。

    杜逸風笑了下,道:「你們就說自己是趙光義的人,在皇宮周圍四處放火引起混亂便行。」

    小蟲點頭,「好,我這就去辦。」

    「蟲哥慢著,問個問題。」杜逸風忙道:「那些大臣中誰最膽小?」

    「魏仁浦。」小蟲不假思索地道,「此人膽小無比,是個怕事的主。」

    「那就他了。」杜逸風道:「唐曉,咱們去魏府。」

    「那我們做什麼?」肖玉蓉及唐糖三人忙問。

    杜逸風道:「你們四個前往趙光義王府附近,見機行事,趁亂進府救出嬋蕊。」

    正在和小妾熟睡的魏仁浦突然見兩人立在床邊,一把閃著寒光的劍指著自己,嚇得忙問:「你們是誰?」

    小妾被驚醒,剛想大喊,唐曉已點中她昏睡穴。

    「趙光義將軍今日回京了,魏大人知道嗎?」杜逸風問。

    魏仁浦忙不迭地點頭:「知道,知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回來嗎?」

    這我怎麼知道。人家是皇弟,不向我匯報的。魏仁浦忙又搖頭。

    杜逸風冷笑下,道:「我們的軍隊正在攻打皇宮,趙將軍的意思是自己親自指揮不太方便,想請魏大人代勞。事成後,你便是開國功臣。」

    天哪,是叛亂。弟弟反叛哥哥。魏仁浦嚇得忙擺手,「我,我不行。」

    「趙將軍說你行,你便行。」杜逸風的劍往前送了一下。

    「行,行。」魏仁浦哪還敢說不。

    出了府,但見皇宮方向火光四起,嘶喊聲不斷。魏仁浦心想,你們是親兄弟,這皇座誰坐還不是一樣,為何偏要扯上我們這些外人。

    杜逸風與魏仁浦向皇宮奔去,唐曉則按計劃奔向趙光義的王府。

    還沒近府,便被士兵們攔住。唐曉大喊道:「魏仁浦叛亂,正在攻打皇宮,快帶我去見趙將軍。」

    士兵一望,皇宮方向果然有火光和濃煙,連忙帶他進府。

    「魏仁浦叛亂?」趙光義不相信。那老頭子膽子這麼小,可能嗎?

    唐曉還未答話,便有幾位巡城將軍進來,大叫:「將軍,不好,皇宮外出現叛軍。」

    那可是我們趙家的命根。趙光義馬上持劍道:「快,跟我去皇宮。」

    剛出府,突然遠處過去許多宋兵,大喊著:「趙將軍叛亂,大家快跟我去皇宮啊。」

    趙將軍?哪個趙將軍?趙光義大驚,喊道:「快與前去平叛。」率部向皇宮疾奔。

    見王府一亂,肖玉蓉、唐糖、段思盈、留妍瞳迅速進入府內,尋找嬋蕊。

    軍隊走了,「香孩軍」可未去,四人行蹤很快被發覺,交戰起來。

    唐曉未離去,先找到嬋蕊。大喝一聲,暗器發出,擊倒門外守衛,衝了進去。

    不成想,門內還有十許個,唐曉一邊揮拳與他們纏鬥,一邊對嬋蕊喊道:「快跑!」

    嬋蕊拔腿往外跑,有兩人想阻攔,唐曉揮手,暗器出手,擊斃他倆。

    嬋蕊趁機跑出,但見院內亂成一團。

    「嬋蕊,快跑!」段思盈發現她,縱身躍到她身邊,道。

    幾名壯漢撲了過來,段思盈軟劍一擺,攔住他們,又喊了聲:「快跑!」

    我在這只會成為累贅。嬋蕊跑出府,狂奔。三名「香孩軍」發現,緊追不放。

    不知道跑了多遠,嬋蕊疲憊不堪,見一宅子外立一人,正遙望皇宮方向,喊道:「救我!」

    那人一愣。

    「他們是壞人,欺負我!」嬋蕊指著已到眼前的那三人道。

    三位壯漢揮刀砍了過來,那人突然張臂擋在嬋蕊前,凝眉大喝:「住手!」

    三人一見,不答話,轉而砍向他。

    那人護著嬋蕊連連退到宅內。嬋蕊發現他左臂竟無,不由心中連說對不起。我真不該把個殘疾人拉進來尋思。

    「將劍給我。」那人閃過砍來的刀,大喊道。

    劍?在哪?嬋蕊四處張望,但見小院中央有一小桌,上放了柄劍。忙跑過去拿起,又跑過來遞過去。

    那人轉身握劍柄,利劍出鞘。「宵小之徒,休要逞強。」大喝中劍光閃過,兩人斃命。

    餘下一人並不逃,繼續揮刀攻擊。他又大喝聲:「找死!」劍刺其心,當場斃命。

    「哈哈,我張永德獨臂也是英雄!」他狂笑道。

    原來他叫張永德。嬋蕊忙跪謝:「多謝張大俠救命之恩。」

    「大俠?」張永德又是狂笑,「窩囊廢罷了。姑娘,你快些走吧。」

    這時候我能到哪呢?嬋蕊忙編了謊:「我隨父母入京,遇上這些壞人,殺了我父母。在京我舉目無親,張大俠能否收留我幾日?」

    張永德之妻早亡,未有兒女,見嬋蕊楚楚可憐,便如女兒般。心生憐惜,道:「好吧,去把門關上,幫我把這些屍體掩埋了。」

    趙光義率兵來到皇宮外,見許多士兵,還有穿著老百姓到處亂竄,亂成一團。宮門緊閉,留守皇宮的禁軍副指揮使,「義社十兄弟」之一的劉守忠見他到來,厲聲問道:「指揮使夜闖皇宮,意欲何為?」

    趙光義道:「聽聞魏仁浦叛亂,特來保衛皇宮。」

    「皇宮外突然起火,人頭攢動,末將一直未敢妄動。」劉守忠道,「原來是那個不知死活的老傢伙叛亂啊。」

    趙光義回頭對部下大喝道:「魏仁浦叛亂,給我殺!」

    明明是你逼我來的,怎麼成了我叛亂?躲在一邊的魏仁浦竄出來,急道:「指揮使,不是你叛亂嗎?」

    什麼?果然是個不知死活的老傢伙,這話也敢說。趙光義見正主出來,根本不答話,手中利劍一揮,魏仁浦屍首分家。

    杜逸風、小蟲等人趁亂離開。

    唐曉那邊幾人已衝出王府,來到會合地。發現嬋蕊又走失,大家不禁擔憂。

    「既然已經出來,就不會有問題了。」小蟲笑道,「你們明晨趕快離開,只要她在汴京,便交給我了,不用擔心。」

    杜逸風等人點頭同意。

    有一種愛情叫放手,有一種親情叫絕情。

    「你說什麼?」王漢經吃驚盯著突然闖進來的二弟。

    「我說蜀軍打了過來。」王漢倫重複了一遍。

    王漢經不解,「哪有?」

    「這不是嗎?」王漢倫一揮手,立刻衝過來幾名持刀士兵。

    「你要做什麼?」王漢經大驚不已。

    王漢倫冷笑道:「我能做什麼?都是蜀軍做的。」

    王漢經這才明白這位二弟要做的事,便要求饒,可惜那些士兵的刀已砍了過來,要了他的命。

    「馬上回城向曹將軍稟報,指揮使在與蜀軍的戰鬥中身亡。」王漢倫對親信道。指揮使?這徐州軍哪個不是爹和我的人,你能指揮誰呀。

    有一種愛情叫思念,有一種智慧叫作繭自縛。

    這夜,孟昶失眠。他覺得自己的僥倖心理正走向死胡同。趙匡胤不是一般的對手,自己太過僥倖。眼下的困境很顯然,打,未必打得過;退,只怕退不掉。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孟昶不停問自己,但找不到答案。

    不說遠的,就說兩個時辰後,我該用什麼來與趙匡胤對決呢?孟昶大腦一片糊塗。

    「今日張三公子又想怎樣呢?」趙匡胤首先發問。兩軍之間,一如前兩日,孟昶和趙匡胤戰前會晤。

    孟昶苦笑下,道:「趙將軍,實不相瞞,我還真沒想出來。」

    趙匡胤道:「既然這樣,就休戰一日吧,如何?」

    愣的是孟昶。這個,這個還真沒想到。

    「張三公子難道不滿意我的提議嗎?」趙匡胤冷冷地問。

    休戰就休戰,誰怕誰。孟昶笑道:「既然趙將軍這麼說,便休戰一日吧。只是想問趙將軍,明日是群毆,還是單挑呢?」

    趙匡胤面無表情,「明日之事待明日再說,誰知道今日會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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