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步天下的實力確實是相當的強悍,一時間內,竟然也是能夠和白起拼得不相上下。但就在這時,王翦忽然將手中的昆吾劍投擲出去,目標赫然是正被白起逼得接連後退的獨步天下。
王翦手中的昆吾劍並不是他最常用的兵器,在將之投擲出去後,手上再次出現了一桿長槍。俠劍將槍,一個將軍,這才是最擅長的兵器,剛若是長槍在手,厚塵根本就支撐不了這麼長的時間。
看到修無涯他們三三兩兩的聚攏在一起,王翦也是明白,自己的想法恐怕是被眼前的這些傢伙識破了。也就顧不得繼續掩藏下去,本著殺一個是一個的道理,悍然發動了攻擊。
在王翦手上的,是一桿冰藍色的長槍,晶瑩剔透,看上去異常的耀眼。原本有些昏暗的石室,在這桿長槍出現後,瞬間便多了幾絲光亮!
「寒冰,破魔!」王翦一聲大喝,長槍如同出水蛟龍一般,朝著厚塵刺去。相較於昆吾劍,長槍的範圍可就大多了,厚塵想要再使用剛剛的辦法逃脫那可就不現實了。
倉促之下,厚塵在身邊組建起了數道石牆,同時身上也多出了一件土黃色的鎧甲。但這一切,在那桿冰藍色的長槍前都是虛妄,長槍瞬間便破開石牆,穩穩的一槍扎進了厚塵的心窩。他身上的那件看上去防禦力甚是不俗的土黃色鎧甲,似乎是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帶著一絲不可置信,厚塵雙手抓著槍尖,倒了下去。對於這個結果,他知道遲早會來臨,最後漸漸閉上的眼睛將不遠處的眾人一個接一個的掃過,若非他們見死不救,自己不會這麼早就死,這個仇,遲早要報。
人總是這麼奇怪的動物,人家並沒有一定要救他的義務,僅是因為自己身死卻是將在場所有的人都懷恨上了。
「上!」張遼一聲大喝,他們那一組的人迅速的衝了上去,將王翦阻隔在了一邊。這邊獨步天下的情況也是岌岌可危,但這個瘋子卻是沒有絲毫的懼色,身形騰移挪閃,時不時的手上的長劍往白起的身上招呼一下。
在他的下腹,有著一道血紅的口子,雖然剛王翦那一劍並沒有攻擊到他,但卻是讓他分神了,白起一戟蕩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這道口子。白起也是意識到自己此刻的情景不妙,忽的,攻勢不由變得迅猛了起來,大開大合之間,流露出一絲無可匹敵的氣勢,這,才是他真正的實力!
面對白起的突然暴起發難,獨步天下頓時變得危急起來,不停的躲閃著,早沒了之前的飄逸。當然,這更多是他身上那道傷口的原因。白起的每次攻擊都是勢大力沉,縱然獨步天下成功的擋下挨了攻擊,但雙手卻是震得發麻,在白起咄咄逼人的攻擊下,獨步天下的敗勢開始顯現,要不了多久,恐怕就得完蛋。
獨步天下能夠做到這個地步,修無涯確實是相當的佩服,換做自己,恐怕也是不能做得更好。
「喝啊!」獨步天下忽的一聲大喝,身上散發出濃郁的白光,手上的長劍發出瑩瑩的白光。原本即將撐不住的他,竟然是抵住了白起的攻擊,而且,還隱隱有壓制的跡象。
「獨步劍舞!」獨步天下的身形忽然一化為七,分七個方向將白起圍了起來。而後,七個方向的人影全都動了起來,劍氣如同一道狂風朝著白起席捲而去。
白起將手中的長戟一橫,猛然的朝著四週一蕩,想要將那些衝過來的人影擋開。但是,驚人的一幕出現了,長戟遇到那些人影僅是泛起絲絲漣漪,而後卻是毫無阻隔的穿透了過去。但是,那些人影手中的劍卻是真的,實打實的,七柄長劍,穩穩的紮在了白起的身上,白起身上的鎧甲更是被那些肆掠的劍氣給撕扯得破爛不堪,身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細小的傷痕。
此刻的白起,看上去就像是一個血人,但是,他卻沒有倒下。獨步天下在這一擊之後,便再也沒有出現了,在光華散盡的時候,卻是傳來了一聲大笑,「這一戰,真爽!」
猛人!這是修無涯對這個傢伙的評價,最後那獨步劍舞的威力當真是恐怖,即便是修無涯在一邊看著,也是感覺頭皮一陣發麻。
這邊的狀況,張遼他們也是注意到了,獨步天下竟然能夠將白起拚個半死,這是他們沒有料到的。早知道,寧願自己這邊少一個人去選擇對付白起!
「該我們了!」修無涯歪過頭,對身邊的易水寒說道。同時,一直在牆角打醬油的那個算命術士也是站起身來,他的臉色並不好看,嘴裡不停的在念叨些什麼。
白起杵著長戟站立在那兒,緊閉著眼睛,彷彿死了一般。身上的七柄長劍早已經散去,留下了七個血窟窿,鮮紅的血液從這汩汩不絕的流出來,沒多久便在地上匯聚成了一大攤。
似乎,剛獨步天下的獨步劍舞對這個傢伙的傷害相當的大,看著白起那垂死的模樣,修無涯的心底也是鬆了口氣。
張遼那邊的情況也是不錯,鏡月空這個傢伙是個相當罕見的空間法師,竟然是能夠自由瞬移。時不時的,彷彿一個幽黑的黑洞,將王翦的小半個身子吞入,使得他的動作接連被打斷。
秦甲和張遼兩個人一左一右的將王翦牽扯住,在他們的身上,都縈繞著一層淡淡的綠光。百步穿心則是在遠處不斷的遊走放箭,他的箭法相當的准,和修無涯那種准不一樣,修無涯的準確是因為自身的視力等屬性硬生生的造成的,但這個傢伙卻不是的,想來應該是現實中就練過的,對於射箭有一定的天賦的。
這傢伙箭箭都是往王翦身上的致命部位去的,咽喉,眉心,眼睛又或是心臟。但王翦那傢伙,似乎是不驕不躁,對於白起的狀況恍若未聞,長槍很輕鬆的將百步穿心的箭矢一一挑飛,時不時的,還抽出空來將秦甲和張遼兩人逼退。
王翦的打法就相當於一種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根本就不急著去攻擊,只是在將自己防禦周全情況下才會偶爾反擊。這個傢伙,就像是個烏龜殼一般,怎麼打都碰到的是殼,讓張遼等人恨得牙癢癢。
無奈之下,他們不得不將希望的目光投向了修無涯那邊,希望他們能夠迅速的解決戰鬥過來幫忙。對於這些傢伙的表情,王翦自然也是注意到了,但他卻依然沒有絲毫的著急,那被盔甲包裹的臉龐上不知不覺竟是升起了一絲笑容。似乎,對於眼前的狀況,這位能夠秦國那麼多名將裡面唯一能夠善終的傢伙,有著相當的自信,但他的自信源自哪兒呢?
是他自己?他手上還隱藏著什麼底牌,能夠來個絕地大反攻,眼前的這麼點玩家在他眼中根本就算不了什麼。又或許,此刻看上去重傷垂死的白起,根本就不是什麼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