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祭祀這層乳白色的烏龜殼的防禦力強到了近乎無敵的地步,兩人一狼一骨龍的攻擊落在上面半點漣漪都沒有蕩起。
「哈哈哈,你們這些邪惡的亡靈法師,馬上我們的援軍就來了,看你們到時候怎麼跑!」因為那層光罩,兩人皆是看不到裡面的情況,只聽到了一個極為得意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現在怎麼辦?」易水寒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畢竟,現在修無涯的任務已經完成了,十個低級神職人員,早在之前的搶劫過程中就已經完成了。但他自己的任務卻是沒有,光明祭祀的防禦強悍到這個地步,這是之前沒有想到的,他們也只是想到過光明祭祀沒什麼戰鬥力,但卻疏忽了他強悍的輔助能力。
「光明祭祀才不過中級的神職人員,應該是不會這種程度的防禦護罩的。我敢說,他這個烏龜殼定然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的。」修無涯皺著眉說出了自己的看法。若說光明祭祀的護罩能夠防住自己和易水寒的攻擊還是正常,但嘯天能夠隨意嘩啦神器的爪子都能夠抵擋得住,這就有些不正常了。
聽著修無涯的話,易水寒不由雙眼一亮。防禦護罩的防禦力越是強悍,持續的時間就越短,若防禦力越弱,持續的時間就長,眼下這光明祭祀的護罩能夠持續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只要沒有這層護罩,解決掉這光明祭祀還是很輕鬆的。
只要解決掉了這傢伙,不管最後會不會被光明神殿的人發現,也無關緊要了。之前一時間有些慌亂了,易水寒並沒有仔細想過,但現在明白了這點,也是輕鬆了下來。
不過,時間過去了五分鐘,那光罩的色澤沒有半分的減弱。看樣子,並不是像兩人之前所推測的那樣,這光罩的持續時間並不短,或許,這層光罩的防禦力的持續時間並不是由時間決定的,而是它本身的強度,除非兩人將這個護罩打掉,不然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兩個人都不是傻子,雙目一對,便明白了對方的意思。頓時,攻擊由稀疏變得密集起來,各種攻擊如同雨點般落到光罩上面。
大約過了三分鐘,忽的,光罩一陣波動,變得不穩定起來,不過,很快便恢復如初了。有戲,兩人都是察覺到了剛這層光罩的異常,心中不由大定,只要這東西不是無敵就行!
修無涯也是終於看到了易水寒的攻擊方式,他身上的骨頭竟然是能夠轉化為各種武器,此刻手上拿著的便是一對骨匕首,如同一層狂風籠罩著光明祭祀的那層烏龜殼。
隨著兩人的攻擊,他們漸漸的感覺到了光罩的變化,上面濃郁的色澤漸漸的變得淡薄,最後,漸漸的變得透明起來。透過光罩,兩人終於是看到了光明祭祀,只是這傢伙此刻的情況卻是讓兩人一陣吃驚。
光明祭祀此刻的樣子很是恐怖,七條細小的血流如同小溪一般,從他的七竅中汩汩流下。再加上他一副如同死人一般的死白色的面龐,看上去很是恐怖,去拍恐怖片定然效果不錯。
兩人都不是一般人,自然是不會被這嚇到的,從光明祭祀的情況,他們立馬明白了那層護罩所需要的東西。生命力,光明祭祀自身的生命力!
「你來吧!不然等會要是我把他搶了,你可就哭都哭不出來了!」修無涯嘿嘿一笑,退到了一邊。看著光明祭祀的樣子,隨時都有可能見閻王爺去,修無涯自然是不敢繼續攻擊了。
「嗯,謝了!」易水寒點了點頭,而後便全神貫注的攻擊起那層護盾起來。兩柄匕首劃拉在護罩上,發出一陣密集的「叮噹」聲,從聲音的頻率來看,易水寒每秒鐘至少攻擊了十次以上!
「你們,你們,會受到主——」一口鮮血從光明祭祀的口中噴出,這傢伙終於是無法繼續支撐了。
看著倒地的光明祭祀,兩人同時鬆了口氣。還好,碰到的是個光明祭祀,不是光明騎士這類的近戰職業,否則一個神臨下來,兩人都沒辦法活下來。
光明祭祀是犧牲生命力換取恐怖的防禦力,但光明騎士卻是犧牲生命力換取恐怖的攻擊力。神臨狀態下的光明騎士可是相當的恐怖的,再加上等級上的差異,兩人根本就沒辦法抵擋。
「大人,大人!」,在血木撤去堵在大門後的籐條的時候,兩人同時撲到光明祭祀的屍體旁,大聲叫道。兩人的聲音可謂是撕心裂肺,進來的眾人也是被眼前的這一幕給搞愣住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情況了?大人,他——」一個光明牧師走上前來,看著『悲痛』的兩人問道。
「剛……剛大人……犧牲自己……的生命……幫我們抵擋……敵人跑了!」易水寒一邊抽噎著一邊說道,那表情可謂是絕了,不知道的人,真以為是剛死了爹媽。
聽著易水寒精彩絕倫的表演,低著腦袋扶著光明祭祀屍體的修無涯差點一聲笑出來了,但為了不讓光明神殿的人看出來,只好低著腦袋強忍住笑意,雙肩在不停的搐動。看上去,就像是在哭一樣。
「我們不能讓兇手跑了,你們趕快帶人去搜查神殿!」修無涯猛然站立起來,一臉悲憤的說道。
「嗯,這事有我們就行了,你們先去休息吧!」一個光明騎士走上前來,安慰兩人說道。
「不行,大人因為我們而死,我們一定要幫他報仇,我們去守這個側門!」聽著兩人義憤填膺的話,立馬激起了眾人的同感,自然是不會否決兩人的提議的。
雖然他們都知道,有人潛入了光明神殿的內部,但是,他們斷然是無法想到,敵人就是偽裝了樣子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活動的。因為兩人高超的演技,本來一肚子疑問的眾人對於兩人消除了戒心,根本就不可能想到兇手就在自己的眼前。
從側門一出去,兩人便撤下了偽裝,一路狂奔出城,坐在草地上,兩人不由相視大笑。他們都沒想到,這次任務竟然是這麼簡單,本來以為最後得大殺一場才能夠出來,卻沒想到如此輕鬆。
「我說,看不出來啊!你的演技這麼高超!你那架勢,我還真以為剛死的是你爹。」
「你也不賴,看你最後那樣子,差得了多少麼!」
「哈哈哈哈!」一陣大笑在草原上不停的迴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