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歸鬱悶,修無涯的動作卻是絲毫不慢。當下一陣白光將他托住,但依舊無法改變下落之勢。這正是那追風神靴上附帶的技能羽落,在關鍵時刻救了他一命。
那洞很是幽深。從這麼高的地方一下摔下去,以修無涯的身板兒,鐵定是會沒命的。
在「羽落術」的幫助下,修無涯如同一片羽毛,輕輕的落在了地上。在看清楚周圍的情況後,修無涯鬆了口氣,他可不認為那些山賊會閒的發慌整這麼大個洞出來。
不過山壁上陡然出現這麼大一個洞,原因卻是有些耐人尋味的。系統不會無緣無故的整出這麼一地形出來,也就是說這兒肯定是藏了某些好東西的。
想到這兒,修無涯的心登時活泛了,再次打量起這山洞來。那火熱的目光,彷彿是想要將這兒挖地三尺。
山洞並不算大,也就是和一般的房間一樣大小。除了四周光滑的四壁,唯一有些奇怪的是那牆邊的一塊銀色的大石頭,大約有著一個四五歲小孩的大小。
對,是石頭,不是銀子。這個事實讓修無涯很是鬱悶,要知道,現在他可是窮怕了。好不容易看到一塊疑似銀子的石頭,卻不小心看清了它的真面目,要真是那麼大一塊銀子多好啊!
一抹月光透過修無涯剛剛掉落的洞口溢了進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了那奇怪的大石頭上。恍然中,修無涯有一種錯覺,彷彿漫天的月光都被這怪異的石頭給吸引了過去。
忽然,那石頭上銀光大盛,原本有些陰暗的山洞霎時如同白晝。與此同時,修無涯的身體也燃起了一陣月白色的光芒,和那銀色的石頭互相應合,彷彿許久不見的老朋友似的。
就在修無涯奇怪的時候,一件讓他口瞪目呆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安安穩穩的呆在他背包裡的幻月草,竟然自己跑了出來,看那架勢,目標正是那銀光四散的怪石。
修無涯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急忙伸手想要將幻月草給抓回來。但卻愕然的發現,自己的身體竟然不受控制了。該死,修無涯暗罵一聲,知道這幻月草一去便不會再復返了。
看著幻月草緩緩的飛向那怪石,修無涯欲哭無淚啊!任務還沒開始,獎勵到先沒了。
在修無涯痛苦的注視下,那幻月草撞上了那怪石。接著,竟是融了進去,沒有受到一絲阻隔。
就在幻月草融入的那一刻,怪石彷彿吃了什麼補品似的,登時是銀光大盛,竟然將那漫天的清輝給生生的壓了下去。
看著那此刻神氣活現的怪石,修無涯心中滿是不忿。丫的,你拽什麼拽啊!要不是我的幻月草,你拽的起來嗎?
正當修無涯心中滿是氣憤的時候,忽然"喀嚓"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裂開似的。尋聲望去,正是那沐浴在月光下的怪石,在得到了足夠的能量下似是產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
見此情景,修無涯不由一愣,不會跳出個孫悟空二世吧。在他的注視下,那石頭終於是完全的破裂開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露了出來,但很遺憾,不是猴子。
事實證明,石頭裡跳出來的不一定是猴子,還有可能是狼。不錯,這小傢伙正是一條狼。
一身銀白的狼毫,在月光下閃閃發光,將小傢伙映襯的煞是威武。或許是出生的方式不同,這小傢伙和一般初生的小動物很是不一樣。
此刻這小傢伙正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著這個世界。當目光觸及到修無涯後,頓時精神精神一振,像是找到了什麼東西。當下便蹬開了包裹住自己的石頭,歪歪扭扭的向修無涯跑來。
小傢伙跑到了修無涯的身邊,不停的用牙齒扯著修無涯的褲腳,一邊兩爪向上爬。看樣子,這小傢伙似是想爬到他身上去。
修無涯正笑意吟吟的看著那可愛小傢伙,忽然系統的提示聲響起了。原本還盛滿笑意的面龐瞬間便化作了苦瓜臉。
「叮!你遭到了月狼的攻擊,千羽幻風靴耐久降低十點。」第一個提示剛完,系統的第二個提示也緊接著響起了。
「叮!您遭到了月狼的攻擊,已處於瀕死狀態。恢復速度大幅度下降,屬性大幅度下降,請盡快醫治。」
這一下提示可把修無涯嚇得不輕,趕緊把小傢伙抱了起來,要是再來一下自己就要免費回城了。與此同時,修無涯還灌了瓶小紅,堪堪將生命拉了起來。誰知道小傢伙還會不會一時興起再給他來一爪子,要真抓實了他可就欲哭無淚了。
修無涯此刻叫一個心痛啊,神器被這小傢伙隨便刨了兩下就掉了十點耐久啊。本來就不知道去哪兒修,現在還莫名其妙掉了十點耐久。想到這兒,修無涯心中就是一陣火大。但當目光觸及到小傢伙那藍汪汪的眼睛,修無涯的心卻是很快平靜了下來。畢竟,誰也無法對著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傢伙生氣。
既然你這麼厲害,以後就跟我混吧!修無涯摸摸小傢伙的頭暗想到,小傢伙在修無涯懷中微瞇著雙眼,似是很喜歡這種感覺。
雖然想將這小傢伙收做血寵,但是修無涯卻是突然發現了一件很鬱悶的事,那就是他不會捕捉血寵。副職業中有捕捉術這個技能,但是當初修無涯根本就沒注意。也沒仔細考慮什麼,只是憑著感覺學了兩個。
看著懷中安靜的小傢伙,修無涯忽然想起了不久前自己收服精靈血樹的情形。難道說只要滴點血就可以了?修無涯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了,當下便準備問精靈古樹。不知是不是上次被修無涯氣到了,修無涯傳過近十道意念,但都如石沉大海。
最後,修無涯實在是無計可施,只有選擇了最開始那種方法。一口咬破了自己右手的食指,小心翼翼的將溢出的血液滴在了小傢伙的頭上。
沒有想像中的紅光大盛,沒有想像中的系統提示。毫無疑問,修無涯的這種方法以失敗告終。
殷紅的血液順著小傢伙的額頭緩緩留下,讓它很是不舒服。小傢伙不停的用爪子抓自己的額頭,似乎是想將這東西給弄下來,但都是徒勞。最後,小傢伙終於是無奈的放棄了。
到底該怎麼辦呢?看著懷中不安分的小傢伙,修無涯有些氣餒。這時,他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把修無涯嚇了一跳。
「你,你是誰?怎麼會出現在我的腦海中」修無涯撇了一眼小傢伙,發現它還在自顧自的打鬧著,看來並不是它。
「主人,是我啊!我是那棵精靈血樹,你不記得了嗎?」那聲音又響起了。
「哦!是你呀,你醒了。」修無涯立刻知道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由於上次很突然,並沒有給它起名字,所以此刻並不知道叫它什麼。
「主人,你是不是想收服它啊?」精靈血樹問到。
「嗯。你有辦法?」修無涯有些懷疑,畢竟這小傢伙才剛出生。
「我也不敢確定,但還是可以試試。」精靈血樹略一思索後說到。
「真的!趕快告訴我。」修無涯有些興奮了,相信懷中這小傢伙將成為自己強力的助手。
「血寵既然被稱為血寵,那麼必然與血是有聯繫的。所以我覺得主人要是想收服這條小狼的話,可以——」精靈血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修無涯打斷了。
「如果你是說滴血認主的話就算了,這個我早就試了,嘛反應都沒有。」
「主人你別著急啊!你剛才那所謂的滴血認主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正統方法,這個只能用於一些低級魔獸,對於月狼這樣的上古異獸可是絲毫作用都沒有。」精靈血樹解釋道。
「不是正統的方法?那該怎麼做呢?」修無涯一臉疑惑道的說道,沒想到還有這麼一說,他還以為只是只要血滴上去就可以了。
「按照現在你腦海你出現的圖案,用你的鮮血畫在它的額頭上,然後應該就成了。」精靈血樹的話剛說完,修無涯的腦海中就突兀的出現了一幅有些玄奧而奇異的圖案,一個充斥著各種花紋的五芒星陣。
「就這個嗎?貌似挺難的,我盡力試試吧!」修無涯對著腦海中那一片繁瑣的圖案登時一陣頭大,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啊!
深吸了一口氣後,修無涯將賴在自己懷中的小傢伙放在了地上。原本瞇著雙眼一副享受的小傢伙頓時就被冰涼的地給驚醒了,一副迷惑的樣子看著修無涯,顯然是對自己為什麼來到地上有些疑惑不解。
「小傢伙,現在不准亂動啊!」修無涯摸了摸小傢伙的頭叮囑道,也不管它明白了還是沒明白,修無涯便伸出還沒癒合的食指開工了。
雖然看上去那圖案很是複雜,但真正畫起來後卻遠沒有想像中那麼難。不知為什麼,修無涯感覺又一股奇異的力量在引導著自己的手。完全是憑著感覺再畫,但出奇的是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感受到了這一點,修無涯頓時放下了心,不出意外這個圖他能夠畫下來。就在修無涯正這樣想著的時候,意外還真就發生了。
就在那圖案要完成的時候,一股恐怖的吸力從修無涯的食指處傳來了,彷彿是要將他全身的血液都吸收走。與此同時,修無涯發現自己的血量正如流水般飛快的下降。不好,麻煩了,修無涯心中一緊,立馬將精靈血樹招了出來。
「快,給我加血,我不行了。」修無涯大吼道。
精靈血樹對於這幅情景有些驚慌,顯然它只聽說過方法,卻從來沒有真正的實驗過。聽到了修無涯的吼聲後,頓時一團團血光從它的身體中冒出融進了修無涯的身體中。每融進一團血光,修無涯的血量就往上猛然的漲一節,但很快就消退下去了。
那陣圖顯然不準備立刻結束,索性與修無涯進行起拉鋸戰來。這可把修無涯嚇得不輕,畢竟精靈血樹才是一級的血寵,藍可支撐不了多久啊!修無涯剛冒出這個念頭,精靈血樹就給他傳過了沒藍的信息。屋漏偏逢連夜雨,修無涯很是鬱悶。這下不僅血寵抓不到了,任務也失敗了。
就在修無涯準備放棄的時候,他感覺食指陡然的一鬆,那陣圖竟然沒繼續吸血了。看了下自己的血量,正好,七滴血。看來停的時候剛好,估計再慢個一秒修無涯就要輪迴了。
「成功了嗎?」修無涯向著正乖乖伏在自己面前的小傢伙,心頭閃過了一絲疑惑。
修無涯急忙打開了自己的狀態欄,很遺憾,血寵欄中孤零零的精靈血樹告訴他,再次失敗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我撐了這麼長的時間,怎麼都應該成功了。」修無涯疑惑的向精靈血樹問到。
「看來是這傢伙身份的問題。唉,看來這種方法也不夠格。主人,對不起,剛才——」精靈血樹愧疚的說道,顯然是在為剛才的情況而內疚。
「這時不怪你,畢竟你也沒真正經歷過。對了,你說是它的身份問題,它到底是什麼來頭啊?」修無涯心中有些奇怪,聽精靈血樹剛才的口氣它的方法是對上古異獸的,看來這小傢伙的身份不是一般的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