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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九十二章 心老 文 / 夏非魚

    小舟只是笑著搖搖頭,難啃的只有邊關,那讓人吞嚥不得的在邊關,此時正是剿滅逆黨的大好時機,只是不可妄動,要慢慢的耗著。

    皇后娘娘大惑不解,小舟卻不肯再多言,她只得趁著與姬太師相見的時候,將消息傳給了姬太師,姬太師聽了後,只是點點頭,告訴她,那所謂的難啃的骨頭,就是在瘴氣林中設下迷陣的人,也便是應天賢相。

    皇后娘娘聞言大惑不解,心道那應天賢相不是已經死了?

    姬太師擺擺手,那不過是說與外人聽,此時只管按兵不動,將那刺頭給穩穩的放在邊關,讓那太子一派與那刺頭來個兩敗俱傷便是。

    隨後,太子爺元恆的軍隊,勢如破竹。

    揮軍討伐,將那蠻夷烏合打的是四處逃散,其中以蠻夷中最為富饒的嘛邇嘉國敗的最為慘烈,狂妄的國主刁旺被俘於軍,解往大都。

    其下蠻土皆為大元所屬。

    此間,大勢已去,蠻夷休矣。

    打了勝仗,盛帝大喜,下書至北蠻夷,要招降,卻誰曾想,那北蠻夷不但不肯臣服,反將使臣辱打,斥其回營。

    魏卿公前去與其叔父交涉,其叔父其實是有意歸降,畢竟此時大勢已去,北蠻夷能被招降,留下國名已經是大恩。

    魏卿公逐被其款待,魏卿公是何等機智玲瓏之人,雖然早已微醺,卻在宴席期間察覺蹊蹺,楞生生的逃出升天,而北蠻夷國主撒索蒼的叔父鍖爾丹則被其怒斬剝皮,其頭顱還被懸於城頭上曝曬,屍身丟於亂石崗,任野獸吞噬。

    這北蠻夷國主撒索蒼。對其嫡親叔父尚能如此,不可謂不殘忍。

    傳聞,魏卿公回來時幾乎是滾下馬來,口中一直喃喃那北蠻夷國主撒索蒼的何等慘無人道,那些北蠻夷嗜血生食人肉。

    經此,恆王便將驚魂未定的魏卿公送返大都,逐以派左副將前往,右將領兵屯駐薩岈山大營坐鎮,由先鋒董牧閒出兵據守底三塔姆,自己率軍分路逼進北蠻夷。強攻北蠻夷。

    只是,這一次顯然是啃了硬骨頭,那北蠻夷國主撒索蒼似乎早有洞悉大元的動向。竟然門戶大開,後退十數里,依著仙人壺山口紮營碉寨,因山高若幻陣,碉內羽箭如雨而下。大元士兵被困其中,進退不得,損失慘重。

    恆王只好停軍休整,打算稍作休整之後,取道峒爾山脈,開山劈路。繞道與北蠻夷持嶺對峙,戰勢一觸即發。

    於此同時,諸多蠻夷蠢蠢欲動。應天逆黨也有異動,大元士兵被前後夾擊,死傷枕籍,可謂是大元開國以來,最為慘烈的一次敗仗星際獨寵:無情童養妻全文閱讀。

    「郡主打算何時動身?」玉滿說著伸手拂去小舟肩膀上的積雪。心道郡主也是,明明知道自己身子不好。雪下了那麼大,也不願意撐傘。

    謝禹鳶一笑,並不回答,只是繼續站在那裡看著漫天的飛雪,玉滿則後小半步,站在雪中一同看雪。

    「六出飛花入戶時,坐看青竹變瓊枝。如今好上高樓望,蓋盡人間惡路歧。」小舟淡淡說著,看著皚皚白雪,心道不知這白雪是否當真能掩蓋住世上一切醜惡,讓世上的事情,變得與雪一樣潔白美好。

    「郡主咱們回去吧,您再這般站下去,一準得受了寒。」

    「也好。」小舟踏著腳印前去,不忍再多踩踏一分雪,今年的雪下的很大,這般踩上去已經咯吱咯吱的響著,而雪還在繼續,不知道還會下多久。

    這宮闈中尚好度過,可憐了窮苦人家。

    小舟這般想著,好似回到了從前在南奔的日子,那時候的李家沒落,又沒有史家照拂,所以冬天連個火盆都沒有,自己曾經躲在被子裡翻書,甚至手指也凍的紅腫,可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為何,一直未曾想起的事情,現在會想起來。

    老人說,夢死得生,夢生得死,她近日總是夢到從前的事情。

    「郡主……」玉滿見自家郡主還在發愣,便連忙拉了自家郡主的衣袖,「是聖駕。」

    小舟恍然回神,抬頭望去,遠遠的便見有許多人自拐角處走出,走先的是兩名宮奴,但見他們二人揚鞭開道,鞭長,呈暗金色,握手處如鱗片,鞭頭有紅綢薄裹,抽在雪地上,將雪抽的飛舞起來。

    這是靜鞭,有些類似鳴鞭,其實鳴鞭也便是靜鞭,只是一種叫法不同罷了。

    靜鞭開道,後有八名宮奴跟著,一人提一香爐,上雕刻不同的祥瑞圖案,香爐吐出縷縷香煙,金鐘,玉磬,琤琤琮琮,清脆悅耳。

    雖然尚不能瞧見,小舟卻明白聖輿便在其後。

    於是跪在地上,叩首。

    聖輿在她身邊停了下來,盛帝看了小舟許久,緩聲道:「抬起頭來。」

    「然。」小舟慢慢抬起頭,看向盛帝。

    盛帝看了小舟許久,最終一蹙眉。「既然為大元郡主,在宮闈中便要謹守規矩,穿正紅宮裝,不可隨意,更不得穿戴男裝。」

    「長留謹記教誨。」小舟說著又是一叩拜,盛帝又看了她一眼,隨即放下擋風遮雪的琉璃串珠紗簾,抬著聖輿的宮奴便明白這是要走,於是一個個踩著雪,穩穩的邁步起來。

    「長留恭送聖上。」小舟以膝蓋轉動,送那聖輿轉角後,才抬起頭來,看著那聖輿發呆,似乎,那元晦曾經就為自己求得一串聖輿上的琉璃,她一直收著,根本不敢拿出來顯擺,現在想起此事,想起當初,不由心一軟。

    玉滿見人都走遠了,便連忙從雪地裡爬起來,趕忙將自己家郡主扶起來,然後慇勤的拍打了郡主的衣擺,又摸了摸衣裳,看看是否濕透了。

    「郡主,這長寧公主不也一樣穿著這種衣裳,怎麼也不見聖上說上一句,倒是郡主,這只能是騎射用的騎射服,甚至連男兒裝扮也稱不上,也要被說叨幾句。」

    「玉滿。」小舟低聲呵斥了句。

    隔牆有耳,何況是在這宮闈中,這邊說了句什麼,沒準下個時辰就會被傳出去,這玉滿一向穩重,怎麼會在這種小事情上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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