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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六十四章 後悔 文 / 夏非魚

    拜堂前,戈承帶著得體的微笑站在院落中看著這一切,該來的都來了,不該來的也來了。

    猶豫了許久,小舟還是走到了戈承面前,戈承見她過來,便笑了笑。「郡主可是有事要與雲輕說與?」

    「小舟也知道,此時再說,怕也無意,也知道現在不應該再對你說這些,可是那熙妍姑娘,當真不是大人所看到的那般簡單。」小舟看著戈承的眼睛。

    撇開自己的利益不提,畢竟這比起戈承的婚事,終究不值一提。

    她並不是覺得熙妍姑娘此人不好,甚至可以說,那熙妍姑娘不過是直率之人,她想要享受著一個川月族人的優勢,有才有貌,名利雙收,雖然起初有些過分,但這些年也有收斂。

    說起為人妻子,方纔她仔細思索了下,想想那日在山上時,熙妍姑娘雖然有些劣根秉性,但都已經收了爪牙,姬廉拉著戈承往前走的時候,她也表現出了自己的本性,她是那種容易被外表迷惑,但本性依然會代替她選出自己心中更在意的,這也是為什麼她會勇敢的從姬廉手中搶奪戈承的原因,她是將戈承放在心上了。

    成長之後的熙妍姑娘,倒也不失為良妻,只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再她是曲夕顏的情況下。

    這個熙妍姑娘是個來自現代的靈魂,性情又是那般,她也設想過一百種可能,但總是一一推翻,她不解依著這戈承的秉性,怎麼會喜歡上熙妍姑娘,還會因為熙妍姑娘與姬廉鬧翻。

    「熙妍姑娘是個好姑娘,小舟也不是不知道,只是希望大人能多多考慮,今日便是娶了熙妍姑娘。也希望大人不要……」

    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戈承從一旁的桌子上取了酒杯,「郡主今日所言,雲輕受益良多,今日雲輕大喜,還請郡主能飲下薄酒一杯。」

    戈承說完抬手,一飲而盡,小舟躊躇了一下,也只得跟著將杯中物飲盡,只是心中有事。無意間被嗆到,聲音雖微戈承卻也立刻察覺,抬手輕輕拍打她的後背。但也就只是那麼一下,他便立刻憶起謹守本分,便是一作揖。

    姬廉走過來,為小舟順背。

    戈承看著面前的姬廉,忽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方才姬廉上來便嗆了他一句。他也反唇相譏,竟未能察覺出姬廉今日的不同。

    姬廉顯然是未曾打理,鬍鬚也冒出了些,髮帶也有些凌亂,一身紅色的錦衣也皺巴巴的,像是醉生夢死中被臨時拉來的樣子。這讓戈承突然覺得喉嚨冒出些酸澀,嗆得他的眼睛有些疼。

    轉身又倒了兩杯酒,將其中一杯遞給了姬廉重生之末世最強女王最新章節。發現姬廉雙手微微握著,竟像是在緊張,戈承便垂下了眼簾。

    「雲輕在此多謝馳騁郎能來觀禮,也算是我戈雲輕三世修來的福分。」雙手敬酒,仰頸一飲而淨。

    姬廉沒有喝。只是呆呆的看著那酒杯中的液體,戈承低下頭說了幾句客套話。便要走開去招呼別的賓客,姬廉卻突然拉住戈承的手。

    酒杯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滿滿一杯喜酒潑灑在地上,他就那麼紅了眼抓住戈承的手道:「你說你不會娶妻的,你說過的,你說過終身不娶,就許我姬容我,看誰能一世狂到老,說到,為何不做到。」

    戈承愣住了,他以為……「那時候,你是醒著的……」

    忽然覺得有些可笑,他也確實笑了,只是那其中的苦澀,又豈止苦澀。

    「那些話,戈雲輕早就忘記。」

    戈承笑著搖頭,今個是他大婚的日子,那麼多人都在等著祝福他,等著他和熙妍姑娘百年好合,這些事還說來做什麼,本來就是錯一場,何不就此遺忘了事。

    「年少時的話,不過是少年心性,怎麼能做了真,大人說可是此理?」

    說話間,戈承用力的將手從姬廉手中抽出,姬廉卻緊緊的握著,不肯放手。

    這邊的動靜雖然說不算大,卻也引來了一些人的注意,小舟連忙在一旁勸說。

    「爹爹還是快些放手,這般下去,讓人瞧見了,徒增難堪。」小舟壓低了聲音,此時她心裡已經多少明白過來,伸手去扳姬廉的手,可姬廉如何也不肯撒手,握得指節發白,也握的戈承直冒冷汗。

    但便是疼的額頭上直冒冷汗,戈承依然只是靜靜地站著,看著自己的衣袖一寸一寸地從姬廉的手中一寸寸一縷縷的剝離出來。

    當最後一寸衣袖將要從姬廉手中剝落,卻怎麼也扯不出。

    戈承看向姬廉,他看見那一直輕佻待人的姬家四郎,面上有清淚從頰畔滑落。「我後悔了。」

    戈承看著姬廉滑出的淚水,忽然感覺自己錯的一塌糊塗,心慢慢軟了下來,軟的有些疼。

    小舟連忙看向一旁的三錢,三錢便與其他諸人一起,將圍觀的人疏散開。

    「大人這是何必。」戈承歎了口氣,「雲輕這般做,自有理由,大人……」

    「戈承!」不知何時熙妍姑娘已經掀開蓋頭跑來他們面前,身後還跟著一陣嚷嚷不合乎禮數的喜娘,被她用力甩開。

    「戈承,你答應我的什麼,你還記得嗎,你遲遲不與我拜堂,難道是在耍我不成!」熙妍姑娘走過來去扯姬廉手中的衣袖。

    看了看姬廉又看了看戈承,她越是去扯,那姬廉便越是握緊,她忽然鼻頭一酸,有萬千屢委屈湧上來,抱住戈承的腰低聲抽泣了起來。「夫君。」

    戈承一個激靈,這才回過神來,閉上眼睛抬起另外一隻手將被扯住的袖子整個撕扯下來,然後才慢慢睜開眼睛,抿著唇露出一個勉強可以稱之為平靜的笑意,道:「下官惶恐,大人既然不喜歡這種清酒,下官自當讓人備上烈酒,隨後還請大人多飲幾杯,也算是戈雲輕在此賠不是了。」

    戈承深深一作揖,說道:「我爹曾說過,有些事情既然已錯過,便無需再回首去看,起初便是錯的,如今能改正已經是最好的結局,雲輕只望大人莫要一錯再錯。」

    說完,戈承起身,與熙妍姑娘二人攜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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