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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三十九章 紈褲 文 / 夏非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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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九章紈褲

    小舟本在端詳那字畫,卻不想忽然面前出現糖蘭花,便抬頭看那書生,問道:「你是花寅州人?」

    「正是。」那書生楞了下,不知道這孩子怎麼會知道。

    看出了他的疑惑,小舟解釋道:「小舟雖不識得字畫,卻識廣墨。」

    花寅州盛產墨錠,墨錠上必然有雕花,多為蘭草,這書生瞧著並非是那種閒情逸致來街上擺賣字畫之人,卻用著這花寅墨錠,所以她才猜測這書生是打花寅州來。

    「不知,可否為小舟畫上一幅畫像?」小舟又開口問他。

    書生楞了下,隨即點點頭,將紙張鋪平整,小舟則沒猶豫,上前去幫著磨墨。

    白林三尺見了,本想上前,小舟卻衝他們使了使眼色。

    那書生畫的時候,小舟就幫忙拿著糖幽蘭,然後隨著書生的畫筆,轉動著腦袋,顯得很是可愛。

    三尺與白林二人面面相覷,都站的遠些,畢竟兩個大人站在糖人攤子邊,多少會有些奇怪。

    那書生手法嫻熟,很快便將小舟臉部的輪廓勾勒出,但當他落筆小舟衣服邊角時,便有些猶豫。

    墨順筆尖滴下,落在宣紙上,他驚了一下,連忙用袖子將那余墨蘸去。

    小舟低頭看自己的袖口,便明白那書生猶豫的原因。

    因為鸞錦紋。

    這鸞錦紋多為官家夫人小姐的衣紋,所以又稱為官紋。

    雖然並無規定尋常百姓家不許使用,卻當真沒人去打破這個不成文。

    「可以了。」書生落下最後一筆,他只是用墨渲染,身邊並未彩墨,故而並未上色。

    小舟看著那畫像,便翹起了嘴角。

    因為這畫像著實的漂亮。

    小舟這般想著,便從袖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他的攤上。

    那書生大驚,連忙推辭,他本也沒打算收銀兩,何況這孩子掏出的銀兩,足有十兩之多,他這一攤子,怕也就只值這個價了。

    小舟說著便又走進了些,用手摸那畫上的墨跡,尋思是否可以捲起。

    「你此時或許瞧著這攤上書畫,怕都比不得這十兩銀,怎知他日是否會千金難得?」

    「怎麼會呢。」書生苦笑著搖搖頭,顯然不信自己的字畫能有一日價值千金。

    「依著小舟來瞧,不遠。」抬手看,墨汁尚未干,沾染手指。

    「此畫不知為何,墨跡遲遲不幹,小舟便將此畫暫且先放在你這,改**若高中,便帶這畫來尋小舟,是將墨跡干了的畫給小舟,還是將那十兩銀子給小舟,還需那時再言。」

    那書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心中明白這孩子為何會尋自己作畫,分明是猜出自己是趕考的書生,又瞧見自己方纔的落魄,這才將十兩銀子給他用來救急。

    他猶豫了許久,最終收下了那銀子,然後深深一作揖。「小姐恩情,學生記掛在心,此番科舉,必定竭盡所能,掛在榜上。」

    小舟聞言便笑,這書生有原則,知變通,應當會高中。

    就在小舟打算轉身的時候,忽然聽到有人尖叫,街道那頭也傳來嘈雜的聲音,顯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她個子小瞧不見,但扭頭看那書生,便明白事兒非好事,因為那書生的臉色早變的刷白。

    「遭了,有馬受驚,不曉得這崔家的少爺,此番又要踩踏多少人。」書生說的有些悲憤,拳頭也握的緊,小舟也是一擰眉。「崔家?可是寧妃娘娘的娘家?」

    「噓,這話不能讓旁人聽見了,若真聽了,可是要惹事端的。」那書生連忙掩住小舟的嘴。

    「莫急。」小舟掙開他的手,說完便轉身看向白林,沖白林一使眼色,白林想上前,她便搖了搖頭,白林後退一步,她便點了點頭。

    白林這便明白了郡主要做什麼,也知道這次的事兒,郡主是管定了,便將手中馬鞭交給三尺,讓三尺先去將馬車趕到路中去,然後他便隱藏在人群裡,打算來個後發制人。

    小舟見白林三尺都散了開,便勾起嘴角,手舉畫卷,蹦蹦跳跳的往路中間走,一雙眼睛只盯著畫上看,全然沒『察覺』那眼看著就要踩踏過來的馬蹄。

    「閃開!閃開!不要命了!」在前的是匹全體通黑,只有前額一點月白,那氣喘暴躁,分明是還未全然馴服的烈馬。

    在這馬後的還有幾人,在那黑烈馬旁側相差無幾步的,是一匹通體月白的高頭駿馬,那馬上之人亦是一身白衣,只是此時一身儒雅早已換做焦急敗壞,看著那黑色烈馬上的人,可不焦急。「崔世承,快些將馬勒住!」

    「不行,完全不行。」黑馬上的不過是十多歲的少年家,身子早已弓如滿月,一張臉漲的通紅,可見著實太過勉強了,那烈馬根本不聽從他所指揮。

    本以為是紈褲子弟胡鬧,此時瞧著不過是烈馬難訓,這般下去,不知道要傷著多少人。小舟眼兒一瞇,她本是想著這紈褲子弟教訓一時,也不會張什麼記性,便想著碰個瓷,讓天家好好的教訓他一番,此時卻已經全然不同,便往一旁撤了下去,打算放人過去,待到王府的馬車前,再將那烈馬上的少年救下來。

    「快走開啊!」少年又喊了一聲。

    小舟傻了眼,因為那烈馬不知為何,竟然往她這邊衝了過來,她根本連躲閃的可能都沒有。

    「小心。」那書生連忙拉了她一把,這才讓她躲開了那馬蹄,可那烈馬竟然又揚起蹄子。

    白林當機立斷,拔出腰間短劍,打算將那烈馬刺死,直往那馬匹追上去。

    就在此時,耳邊忽然聽到一聲箭羽劃過的聲音,一抹銀痕自他耳邊劃過,那力道似乎要將風都要撕裂一般,迫使他不得不一頓,再看那烈馬,身上深插著一支銀勾箭,幡然倒地。

    白林牙齒一顫,心道這當真是好箭法,若只是百里穿楊也便罷了,這支銀勾箭竟然可以一箭將烈馬斃命,且無任何垂死掙扎,也無多餘血跡湧出。

    「誰,誰殺了我的月龍蟠!」那跌下馬的少年,掙扎了下又摔回地上,那月白馬上的年輕人趕忙上前扶起他,勸他不要胡鬧。

    可是少年疼在身上,又痛失寶馬,豈能就此罷手,便大聲嚷嚷著。

    看到一旁小舟,便想起自己的月龍蟠是追這個孩子才被射死,便一把抓住了小舟的胳膊,「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的月龍蟠!我要你給我的月龍蟠償命!」

    小舟掙扎了幾下,旁邊的白衣年輕人也在勸著,連同白林也上前來,其他百姓更是群情激憤,這縱馬踩踏攤販,還險些出了人命,居然要人給償命!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再不走開,沒你們的好果子可吃!」那少年哪會在意踩死一個不知名姓的孩子,他只知道自己的好不容易得來的良駒被殺了,這孩子就是罪魁禍首。

    他身後帶著的家僕也都是跟主子一個德行,上前便野蠻的驅散圍上來的人群,逼地群民激憤,捲起袖子要跟這蠻不講理的人爭論。

    白林將小舟從那少年手中奪下,然後怒目道:「你知道不知道她是什麼人,你也敢這般對她。」

    「我管她是誰,我今個就讓人將你們千刀萬剮,以解我心頭之恨!」少年面目猙獰,蠻橫不講理,一旁白衣年輕人氣結,卻也拿他沒法子,只能給白林小舟使眼色,示意他們先離開。

    小舟猶豫了一下,便決定帶白林離開這裡,不在攙和,畢竟人家身邊還有個明白人,她再留在這裡,不過是多生事端罷了。

    「誰准你們走了,給我站住!」

    「你還想怎麼樣,非要鬧到上面不成!」

    正鬧地不可開交的時候,馬蹄輕踏,馬上之人揚手一鞭,剛才還喊著要將小舟千刀萬剮的少年便被狠狠的甩在地上。那少年還要起身相拼,便又被一鞭子抽倒在地,那白衣年輕人一回頭,頓時如見鬼一般,連忙跪下,少年也在看清之後,嚇的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一旁圍著的百姓,也都紛紛下跪,連白林也跪了下去。

    原來那馬背上的,正是太子爺元恆,在他之後,一眾守衛兵便將人團團圍住,百姓們也紛紛逃離了這裡。

    元恆下了馬,走到那被書生扯了幾次都沒跪下的小舟面前,冷冷的道:「崔世承,憑你也敢喊什麼千刀萬剮?」

    這話是衝著小舟說的,可不是說給小舟聽的,小舟便扭開了臉。

    「太子爺,世承他尚且年幼,又因愛馬心切,不過是一時氣話罷了,還望太子爺大人不記小人過。」那白衣年輕人出聲解釋,那少年,也便是崔世承早已嚇的牙齒打顫,說不出話來。

    「柳雲初,你們今個這麼一鬧,當真是將兩位大人的顏面掃地,還敢說什麼千刀萬剮!」元恆說著把小舟手裡的畫扯了過去,小舟敢怒不敢言,不敢當眾頂撞,只能怒瞪他。

    元恆打開了畫卷看了眼,便又捲了起來,然後用畫卷拍了拍崔世承的頭,「你知道你喊著千刀萬剮的人是誰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二百三十九章紈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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