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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零三章 赴約 文 / 夏非魚

    小舟見成雲錦還在笑,不由有些窘迫起來,手指彎曲,甚至不知道該放在哪裡才好。

    她也知道,這樣的說法有些可笑,但是這宮闈之中確實是到處都一樣,很容易走迷路,自己又被元恆一嚇,所以才會有些驚慌失措,哪裡會特別記得路。

    而且她的想法也沒有錯,這附近甚至連守衛都沒有,很容易就可以找到才是。

    成雲錦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你也說了,約定的時間是酉時,現在已經過了很久了,你怎麼保證你要找的人還在那裡等你。」

    他的話一出口,小舟臉上血色頓時褪了個乾淨。

    沒錯,元恆怎麼可能會等她,也許已經回了他自己的宮殿,然後讓侍衛去景言閣捉拿自己去了。

    暗暗一咬牙,小舟略微福了個身,對成雲錦說道:「我先回去了。」

    說完這話,便要轉身往回跑,成雲錦伸手便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我也只是說說,既然約定了,也許還在等也說不定。」

    小舟看著成雲錦,「不會的……我要回去了。」

    小舟掙開了成雲錦的手,她必須趕回去,不然那些侍衛拿不到自己,一則會懷疑她畏罪私逃,二則會將此事怪到元晦頭上,本就不受寵的皇子,若是再與太子結仇,讓人找到了由頭,那便會雪上加霜。

    「你怎麼知道他不會,也許他還在等呢。」成雲錦抓住了小舟的肩膀,根本不允許小舟離開,小舟掙扎了一下,發現自己甚至連動都動不得,只能重重的歎了口氣。

    「我不能告訴你。」老實說,小舟並不討厭眼前這個侍衛,甚至有些說不出的好感,就好像很久以前便和這人見過一般。但是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吐露更多,這樣的虧,她吃過。一次就足夠了。

    「明天,你還會來嗎?」成雲錦慢慢放開了束縛的手,聲音裡帶了些苦澀。

    小舟也沉默,如果她能逃過這一劫的話,一定會來吧。

    但是,哪有那麼容易。

    「宮中規矩,內女官不得與外臣見面。」小舟又是一福身。她的聲音很冷。

    只有這樣,才能斷絕這人的念想,若是自己這次回去後,被處置了,他也不至於會知道這件事情。

    「千帆……」成雲錦輕聲喊道。

    小舟腳步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走著,哪怕成雲錦的聲音有些讓她說不出的感覺,但是對於一個一面之緣的人。她是不可能停下。

    回到了景言宮,小舟四處看了看,並無侍衛來過的痕跡。心說難道自己猜錯了,元恆並沒有對自己抱有殺心。

    想到這,小舟苦笑著搖了搖頭,那怎麼可能。

    自己沒有去,便是落了他的面子,堂堂大元朝的太子爺,臉面豈是一個小小的女官能駁的。

    外面傳來更鑼聲,小舟這才想起自己還未伺候元晦梳洗,便慌忙去提水燒水,然後匆匆的端到了元晦房門前。見元晦還未熄燈,影子映照在窗上,顯然還在溫書,便小心翼翼的開口道:「殿下,時辰不早了,讓奴小舟伺候您洗漱吧。」

    屋內的元晦緊皺眉頭。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起身打開了房門。

    方纔他發現這女官不見了身影,便用冷水湊合了一下,其實在這女官來之前,自己一直都是用冷水,所以並沒有什麼不適。

    現在,他只想知道,這個小女官方才究竟去了哪裡。

    但是當小女官把熱面巾遞上時,他還是沒有開口,或者說,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甚至擔心開口後,她的回答會讓他不舒服。

    「小舟剛才出去了,走的遠了些,天一黑,便找不到路,這才回來晚了,還請殿下不要怪罪。」小舟輕聲說完,又看了眼元晦放在桌子上的書卷,道了聲:「殿下,學而不思則殆,思而不學則罔,雖然書多讀一些是好的,但是殿下不能為了讀書而不顧身體,更不能什麼都讀,以免亂了思緒。」

    元晦讀的書好是好,蘊含了大智慧,小舟也知道這些的重要,但是她更看的清楚,這六皇子元晦唯一的靠山是兵部尚書蕭懷臻,這蕭懷臻其人,是個為馬背而生的人,最看不得的,便是儒生的扭捏,曾經在翰林院,因為一句不合,便痛揍了翰林學士,為此還被罰了半年的俸祿。

    這樣的一個人,只能以其所好,才能與其親近。

    也正是因為如此,所以小舟才會在每次收拾的時候,將兵書放在上面,為的就是讓元晦能多看幾眼,以免日後與蕭懷臻見面時,二人無話可談,只有與蕭懷臻扯上關係,那些人才會有所忌憚。

    她並不指望這六子元晦能登上那帝座,畢竟帝君依然防著蕭家做大,又早早立了儲君,便是那儲君地位不穩,還有嫡七皇子在後面,便是一個個排下來,元晦也是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儲君候選人的。

    雖然事有例外……小舟甩甩腦袋,將那些不該有的念頭都甩出去。

    那一夜,小舟都沒有合眼,總是擔驚受怕,但一直到早上,太子那邊也沒讓人來拿人,小舟去領了早膳,伺候了元晦洗漱,依然沒有瞧見什麼動靜,不禁有些疑惑。

    元晦走後,她又開始偷偷翻出了昨日未曾看完的《異人志》,這書名聽著有些奇異雜談的味道,其實是百餘年前一個名叫慕十里的人的個人志,書中記載著他從一介貧寒書生,成為開國功臣,最終死在異鄉,不得歸故土的事情。

    看到這,她有些不勝唏噓,這些開國時立下汗馬的功臣們,似乎都是落得兔死狗烹的下場,這便是所謂的君心難測吧。

    到了晚上,小舟依然沒等到侍衛來拿人,不禁狐疑起來,便趁著拿晚膳的時候打聽了一下,卻也毫無收穫,只是聽說這幾日聖上抱恙,太子爺一直都隨在聖上身畔,想來便是這個原因。

    小舟有些鬆了口氣,心說這聖上病了,太子爺一定是忙得焦頭爛額的,自己這種小蝦米,自然不在他眼中,若能再拖幾日,許就將此事給掀了去,也說不定。

    隨後小舟又謹慎的打聽了聖上的病情,以及何時病倒的,那些太監們哪裡肯說,只是隨便敷衍了她兩句,便匆匆領了膳食回來處去了。

    小舟忐忑不安的回到了景言宮,侍衛依然沒來,小舟便安慰自己,也許聖上病倒的時間是昨個酉時前的事兒,所以那太子爺也沒有去,所以自己才躲過一劫。

    伺候元晦用膳時,元晦讓她一同用膳,小舟猶豫了一下,便端了碗,略夾了些菜,到一旁吃。

    元晦看著她的舉動,不禁皺眉。

    小舟詳裝沒瞧見,繼續吃自己的。

    她知道,這元晦此舉是在向她示好,表示願意放下皇子的架子與她以朋友相待,自己這般做,他便是不說,心中也是會道她不知變通,甚至暗暗責怪她的不識抬舉。

    但是她卻不能,她明白此時元晦所為,不過是一時的衝動,畢竟在他此時落魄的時候,自己可能是唯一陪伴在他身邊,又好生待他,不離不棄的人。

    自己與之元晦,就好比陳嬤嬤與之自己,但是自己能在最後放陳嬤嬤一把,這元晦不見得能在最後放自己一把,這便是天家與普通人家的差距。

    她今日一時不注意,與這元晦同桌共食,他日這事兒便可能成為元晦要將她置於死地的理由。

    她不過是想混了品級出去,並不打算冒這個險。

    等元晦用完膳食,小舟便上前收拾了,然後伺候元晦洗漱後,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但回到了房中後,小舟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她總覺得自己該去那個地方看看,雖然不知道成雲錦會不會去。

    左思右想,最後還是來到了那個地方,但是並沒有看到成雲錦。

    小舟有些難過的低下頭,的確,昨天自己已經拒絕了,對方自然不會再來。

    但是,當她轉過身的時候,卻看見了一身軟甲,抬頭看去,正是成雲錦。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二人異口同聲後,便都笑了起來。

    「雖然你昨天說不會再來了,但是我還是想來看看,看看你會不會來。」

    「我怕你會來,又擔心自己來晚了,我昨天真的以為自己會來不了。」小舟抿嘴笑了笑,成雲錦的個子很高,而自己的個頭還小,與他說話,尚且要仰視,今天的他梳著整齊的發,連一根髮絲也沒滑落,這樣的嚴肅,讓他看起來比很嚴肅。

    「為什麼會以為自己來不了?」成雲錦不解的問道。

    「因為得罪了一個了不得的主子,怕那主子將我活埋了去。」小舟笑著回答道,「不過,現在看起來,也許那主子是有些事兒要忙碌,便將我這茬給忘記了。」

    「什麼主子,這般的厲害,說殺就殺,說埋就埋。」成雲錦說的時候,還有些不屑的哼笑一聲。

    「這般的主子,除了太子爺,還能有誰。」(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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