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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78 文 / 衣落成火

    虞展的眼眸漸漸發紅。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若無大劫,他不能成就人魔之身,便只能以凡人之軀眼睜睜見摯愛被人帶走,再也追尋不回。這大劫乃是天下人的劫難,於他而言,卻反而成了一個機會。但他之摯愛身在劫中,其師長更立於人傑之巔,故而他不僅不可立足於妖魔身側,還要用盡本事,將這大劫根源除去。

    他心中有無邊惡念,叫囂破壞,可轉眼間無盡思戀將其驅逐,他雙眼裡魔氣蒸騰,便讓他衍化萬千欲情之氣,去誅殺邪魔,去守衛仙妖一方!

    殺,殺,殺!

    既然為魔,便是思者,亦入殺戮之內。

    他只願真如那仙門頭領而言,要立下汗馬功勞,為他與那心頭所愛,辟得一片清淨之地,相守一生。

    虞展經由無數戰鬥,也再並非早年那還存有太多人情的書生。他手裡早已沾滿妖魔血肉,現下殺魔如麻,對於人魔本領,也掌握得越發通透。

    於是,他只舉手投足,欲情之氣已擴散開去,他若對準哪些妖魔,那些妖魔也要就此被震懾了住——他更已然精準到能將欲情之氣化於數尊妖魔身上,叫它們逃脫無門,立時就死,而那尚且不曾用盡的欲情之氣,又落在另一頭妖魔週身,將其牢牢綁縛。

    如此再三。

    在他面前,成群的妖魔原本好似一片平整土地,卻又在他一個意念之內,如同「土地塌陷」,大塊大塊地,掉落下去。

    這情景,何其震撼!

    虞展鬥得興起,眼見此處壓力驟減,一個興起,就來到一位大能身前。

    這大能,正是五陵仙門宗主紀傾。

    紀傾如今應對的,乃是一頭三丈高的寄子,觀其形貌十分猙獰,其抬爪攻擊時,有血海沸騰,顯然正是曾經血神宗的一名強者。

    因這寄子外皮堅硬,紀傾縱有神通每每將其打中,竟不能傷及皮囊,幸而那血海雖是厲害,也同樣破不開紀傾護身防禦,讓二者一時之間,稍有僵持——自然,紀傾還是佔據上風的,只是因對方兼具妖魔與修士兩種本事,才讓他暫且不能將其輕易除滅。

    虞展一見,便把手掌合起。

    眨眼間,澎湃欲情之氣迸發而出,化作一團七彩斑斕之物,將那寄子週遭纏繞起來,如雲如霧,如煙如緲,一瞬沒入那寄子七竅。

    若是這人魔同時掌控上萬人,自是只能束縛那堪比元嬰的妖魔,可他這時僅僅對著一人——以堪比散仙的真魔之身,便把那寄子立刻定住!

    紀傾出手如電,一道神通過去,已然將那寄子頭頂肉瘤削去!

    霎時間,那寄子已回復到修士形貌,觀其面容,居然是血神宗一位血堂長老,本是大乘期的大能,化作寄子後,已堪比渡劫修士,極盡接近散仙。

    可依舊在人魔與紀傾配合之下,被斬落了。

    紀傾憂其不死,拋出一團靈火,將其通身裹住。

    不多時,便把這褪去猙獰之貌的血堂長老,燒得只剩下一抹灰燼!

    下一刻,紀傾看向那還未崩塌的「孔」,裡面影影綽綽,還有些寄子藏匿其中,不曾現身出來與他們纏鬥。

    他是否,該去那處一探?

    心頭如此作想,而他身形一晃,已然在念頭升起之時,便先去了那處。

    ——不論這些寄子如何躲藏,這等背叛此間大世界者,比妖魔更可恨,也比妖魔更該殺!

    虞展不曾跟隨過去,他不過是一個轉身,再度奔向另一位仙道大能處。

    他同樣是立刻使出欲情之氣,也立即束縛那大能對手,而那位仙道大能也反應極快,迅速削去寄子肉瘤,將其屍身毀個徹底。

    人魔身形如風,在許多大能、無數妖魔之間穿梭。

    他所過之處,遇上那仙道大能,便相助於他們,若是遇上妖獸強者,同樣與其配合。這般反覆為止,把許多原本是血神宗、鬼靈門,或者其他邪魔宗派強者所化的寄子,統統殺掉!

    一時間,他可謂是大顯神威,果真是立下了汗馬功勞!

    另一頭,徐子青面色有些發白。

    雲冽將其臂膀抓得牢固,另一手握住一柄黑金長劍,從容不迫,堅定劃下。

    轉眼間,仙妖同盟與妖魔酣戰激烈,正是時日易過,皆以性命來填。

    不知不覺,竟是數個日夜過去。

    嗜血妖籐縱然厲害,但這時衍化的血籐之海,其廣其闊,亦遠遠勝過從前每一回。它不僅強勢吞噬妖魔,對付那寄子也同樣如此,可亦因為妖魔與寄子太多,雖是低級的那些容易吃去,大妖魔之類,則仍舊略有難纏——非是單獨一頭難纏,而是現下的大妖魔,也數十頭一同出現。

    每每只有數頭時,都得要用妖籐包裹後慢慢吃盡,現下變成數十頭,若是旁處的妖魔過多、無法有更多血籐抽身而來,自然無法將它們全數困住。

    大妖魔們實力極強,倘使當真對準那血籐啃噬,也未必不能將其拗斷,使其重創!

    ……一根血籐於容瑾而言,不過是拔去一根毛髮般,雖有感覺,卻不難忍。可若是連續有數根甚至十餘根血籐俱是如此,豈非如將頭髮抓得一把下來那般刺痛?

    容瑾被「拔走」許多,自忍不住要往徐子青處哀哀抱怨,而更多怨氣直衝而上上,叫他淨化之時,也難免有些捉襟見肘了。

    不得已,如今妖籐不能撤下,也只好……將其收縮些了。

    嗜血籐海收縮之後,自然血籐的數目也少了近半之多,徐子青面色稍微好轉,被妖籐吞噬的妖魔,也減少許多。

    原本這血籐竄上躥下,給那仙兵、妖兵們多番護持,使他們能時時躲藏於妖籐之後,也未有太多傷亡,可籐蔓收縮之後,妖魔們壓力大減,自然反撲之勢便劇烈起來,讓許多金丹仙兵、六階妖獸,都就此毀損在妖魔口爪之下。

    徐子青心裡憂慮,但力有不逮,只得吞服丹藥,為自己增補真元。

    雲冽見他如此,眉心處一道劍痕出現,登時自其中迸發黑金光芒,化為無數利劍,與那劍域釋放之劍意呼應,形成周天劍陣,在週遭橫行起來!

    那妖魔們被妖籐威脅得少了,卻有更多銳利寒芒自其身側疾馳而過,而稍有不慎,便或是胸口凹陷一疼,或是頭頂肉瘤一涼,總歸是沒了性命的。

    這一場戰事,還在繼續。

    徐子青的籐海越縮越小,最後終於只留存數十根之多,在師兄弟兩個周圍纏繞、防護,雲冽的劍意則源源不斷,他並未直接催生出六煉劍意,只以四煉對敵,已然足夠——如此一來,他耗損得小些,堅持得自然也就更長了。

    同時,徐子青盤膝坐在一支妖籐上,身上青光大放,連連吞服丹藥。

    那等藥力猛烈之物化作涓涓熱流,全數自喉頭而下,迅速滋補他乾涸丹田,化作滾滾真元,在四肢百骸流竄。

    漸漸地,容瑾恢復元氣,可徐子青的識海裡,煞氣依舊衝撞,惡念仍是旺盛。

    若是慢慢消磨,倒是無妨,只是如今情勢緊急,他這妖籐正是可減輕眾同盟壓力之物,哪裡能容他緩慢為之?

    每多消磨一刻,就或者要有更多傷亡,讓他心中難忍,自也無法從容。

    徐子青一捏手指,說道:「師兄以劍意助我!」

    雲冽自無不允,一指點中師弟眉心,正是用自身劍意,同其神識相連,受那神識牽引使喚,把惡念煞氣盡皆打散。

    因兩人在那洞天法寶裡也曾如此交融,如今即便在戰場上,於對戰劇烈時,亦是不在話下,毫無滯礙。

    徐子青又道一聲:「師兄為我護法。」

    雲冽略點頭,自將劍意縱橫八方,便是為護持師弟罷了。

    徐子青闔眼。

    識海裡,那一縷青氣急速奔來,把那黑金劍意纏住,再隨之快速遊走,就把那源源不斷衝擊而起的渾濁之物,全都絞殺得乾乾淨淨。

    而那散落的零星,則有另一股澎湃意念碾壓過來。將其全數淨化!

    戰場上,徐子青頗有虛弱,而雲冽將劍域祭出多時,體內真元消耗自也甚巨。

    不過師兄弟兩個非是頭一次被這般為難,曾經在九虛戰場時,他們被壓搾得更是厲害,甚至因真元消耗過甚使得經脈刺痛也是常事,如今僅僅是疲憊些,哪裡能使他們為難?

    這般煎熬,也不過只是一種歷練而已。

    任憑師兄弟中哪個,都絕無畏縮懼怕之理。

    只是,即便勇猛無畏,到底非是毫無破綻。

    待得今時今日,不僅徐子青尚在極力恢復之中,便是雲冽,他丹田之內,也僅僅餘下了三成真元而已。

    此時此刻,師兄弟兩個也是各有虛弱,。

    天色暗了。

    突然間,一道扭曲的惡意自側面逼仄,彷彿有一道虛影,裹著強大力量,就直朝徐子青處殺來!

    有人暗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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