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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卿州凰家
「表兄?」凰雅故作疑惑之色,「不曾聽母后說起。」
凰琉見這少年神色單純、不似作偽,便笑道:「凰月姑姑難道沒有對提起過卿州凰家麼?那裡是母親的宗族所之地,因姑姑乃天命凰女,故而被當今迎回宮中,做了皇后。」
凰雅說道:「自幼住皇子居,只知母后是凰家之女,卻不知凰家是何處的家。」說到這裡,他神色很有幾分黯然,「中宮嫡子只有一,那些年長的皇兄卻不肯服,使遭受了如此噩運……」跟著看向凰琉,眼中有些希冀,「說是表兄,可是知道落下山崖、特來救?」
凰琉見凰雅已有親近之意,自然是笑語柔和:「阿雅表弟,自然是來救。的性命,可比那些個凡俗的皇子貴重多了!」
凰雅聽他此言,似是羞怯般垂下眼來。
是呵,想當年他便是被這一句哄了住。
他自小居於深宮,與父母都難得見面,兄長姐妹更將他這中宮嫡子視作眼中釘肉中刺,從未有將他如此看重。他聽了這話,滿心以為這溫柔的表兄將他看得如斯重要,卻不曾想過,這重要確是重要,只是並非如他所想是將他視為至親,而是一尊爐鼎,一個討好獻媚名門大派真的工具!
可憐他凰雅好容易修得了築基的修為,整個凰家無一能是他對手。偏偏他對凰琉毫不設防,不僅吃下了那禁錮修為的散元丹,更虛弱無力時為他這好表兄身後刺入定魂針,才落得那囚禁白玉棺的下場!
想到此處,凰雅又覺得好笑起來。
那凰家想要討好真,便趁了真壽辰之際,要兩名煉氣八層的嫡子、四名煉氣六層的高手親自送他這禮物上門。為的就是能夠得到那名金丹真的庇護。
可事與願違,才路上,就遇到了一名修為高深的劍修。一句「為兄者不悌」就將這些個青年一代嫡系盡皆斬殺!
他凰雅死後,凰家只剩下個壽元不足二十載的築基高,那金丹真沒有收到他這份大禮,自然也不會對凰家另眼相看。再加上損失了六個天賦絕佳的英才……餘下嫡系出眾者寥寥無幾,就算有一個煉氣九層的凰琉,又如何能那些虎視眈眈的後進世家眼中立足?
少不得那築基高要拚命罷!而築基高一死,凰家只得尊凰琉為主,可凰琉那又是個什麼東西?築基以下皆螻蟻,單憑這區區凰琉,絕然不能讓凰家風光下去的!
凰雅心中敞快大笑。
這便叫做偷雞不成蝕把米、討好不成反被制。凰家啊凰家,定會被虎狼之分而食之,真是讓痛快不已!
如今凰雅早不是當初那墜崖後以為被從歹手中救出的惶恐小子了,多年修行,他是因初遇時的自以為溫情而一葉障目,此時再來看凰琉神情,就能見到他眼中那細不可察的自矜自傲,以及對自己的一絲隱藏極好的輕鄙之意。
凰雅整理好神情,做出了帶些依賴的神色來。他反正多年來都以這般姿態面對凰琉,假裝起來也是駕輕就熟。
「表哥,剛剛那道力量,難不成就是傳說中的真氣外放?」他有些好奇地盯著凰琉的手心,語氣裡帶著急切,「能幫奪回王位嗎?若有表哥相助,皇兄們都不會是的對手!」
凰琉一怔,隨即滿不乎地擺擺手:「不過是凡俗的皇位,有什麼好意的?方纔所用並非真氣外放,乃是仙的手段。」
是了,曾經他也是這般說。凰雅瞪大了眼:「仙的手段?表哥,可不要唬!這世上哪來的仙,便是有仙,當仙山靈海之中,又哪裡會出現們凡的面前?」
凰琉卻一笑道:「那些皇兄雖為皇室中,但可知天下之大,如磐國這般彈丸小國不知凡幾,區區一個小國國權,又算得了什麼?是凰家的子孫,身具仙命,該是與等一同踏入仙途、求道長生的!」
凰雅眼中一亮:「也能修仙?」
凰琉見總算是籠絡住凰雅,便微微笑道:「自然是可以的,這做表兄的,也會盡力幫。阿雅表弟,只管隨回去,但有不懂之處,便來問就是。」他看看還樹上的凰雅,抬手就打了一個清風訣過去,「來來來,表兄先帶下來,仔細莫要傷著。」
只見一道清風拂到凰雅足下,將他整個托起來。凰雅先是一僵,隨即任憑那風托起,還要作出驚訝神奇的艷羨模樣。
好容易到了地上,凰雅便被那精壯少年咬住了褲腳,方纔那般聽話,現下如此依戀,倒讓凰雅很是詫異了一番。
那凰琉卻看不慣,說道:「這是哪裡來的野,髒了表弟的衣裳。阿雅表弟,到表兄身邊來,讓表兄為打殺了他。」
他那忽起的殺意,讓精壯少年焦躁地蹭起兩足來,那神情似是擇欲噬,而眼神卻不時瞟向凰雅,像是想要撲出,又駭怕使凰雅生氣一般。
凰雅眸光一冷,卻很快掩飾了去,作出個急切的表情:「表兄莫要傷他!」
凰琉轉頭看他:「為何?」
凰雅有些靦腆,低聲道:「從崖上掉下來,全靠他救了。左右不過是個野,表兄何必同他一般見識。今日走了,也再見不到他面,就放他去罷。」
凰琉打量那精壯少年一番,只覺得他身上半點靈力也無,顯然不是他的對手。這等螻蟻一樣的物,做個情隨手放了就是。他們兄弟好幾個出來搜尋凰雅的下落,他已然拔了頭籌,犯不著這裡與凰雅生出齟齬來。
於是他便笑道:「能對阿雅有援手之恩,也算是他的造化。也罷,便不對他下手。」
凰雅神情一喜:「那就多謝表兄了。」跟著有些囁嚅道,「還不曾有同表兄這般待好過……」
凰琉心滿意足,只道這小子被他哄住,也自覺那情做對了。就說道:「時辰不早,族們都候著呢,們還是早些回去罷。」
凰雅乖順地應道:「是,表兄。」他便轉身,要跟凰琉一同離去。不過褲腳還被那精壯少年咬著,卻是脫身不得。
「放開,要回去了。」凰雅抽了抽腿,低聲道,「日後再來看,可好?」
那精壯少年口中「嗚嗚」,眼中皆是眷戀之色,便是凰雅如今早已不不鬼、滿心怨毒,見他這般模樣也不禁為之心中一軟。
那邊凰琉已是不耐,若非要凰雅這裡博一個好印象,也不會容忍至此。但饒是如此,他仍是催促道:「天色不早,阿雅,動作要快些了。」
凰雅背對凰琉,眸中的陰狠之色更甚,他伸手拍了拍精壯少年的頭,語聲輕柔,一字一句,清晰明瞭:「終有再見之日,莫要做這等癡態。走了,這裡好生過活。」
精壯少年似是看懂了凰雅不會留下,又忌憚凰琉,暴躁地刨了幾下足跟後,才放開凰雅的褲腳,卻又一口咬住他的手指。凰雅只覺得指尖一個刺痛,鮮紅的血珠沁了出來,精壯少年舌頭一卷,已然把血珠吮去。
凰雅縮回手指,再不回頭,轉身走到凰琉身邊。
那精壯少年見事情不可回轉,也只得哀哀看著,卻再不敢跟上來了。
凰琉瞥一眼凰雅被咬破的手指,歎道:「不過是頭畜生,雖說因緣際會幫了一把,也不值得如此待他。」
凰雅微微一笑,也不接話,只道:「表兄,們走罷。」
約莫的確是畜生養大的,作出的也的確是畜生之態,可畜生之心,卻遠不如心詭譎。
繼而凰琉屈指打個呼哨,便有一頭紅頭白羽的靈禽翩然而下,它身長足有一丈,渾身靈氣流轉,奇駿非常。
凰琉足下生風,騰空而起時衣袂飄飛,丰姿俊美,仿若神仙中。待立足於靈禽背上時,又溫和一笑,伸出一隻手掌,遞給凰雅,和聲道:「阿雅,上來罷。」
凰雅上一世便被此如此作態迷惑,只覺得可親可敬,再嚮往不過。今生來看,可謂是假意惺惺,沒得讓噁心。
他卻不能表現出來,便強壓住心中不快,將手搭上,稍一用力上了靈禽的後背,就立刻放開來。真恨不得將手用刀子刮個七八遍,將皮剝掉,才能除去這黏膩如泥的嘔感。
凰琉全然不知凰雅心思,他只道這表弟是害羞了,朗聲一笑,又是打了呼哨。靈禽便展翅而飛,凌雲直上。
耳邊風聲獵獵,凰雅靜坐於靈禽羽披,他抱住靈禽的頸子,顯得有些狼狽,那四處轉目的好奇之色,又有幾分少年的可愛。
凰琉見他這般模樣,就他身後說道:「阿雅若是喜歡,到了凰家以後,愚兄可送一隻靈禽,以作代步。」
凰雅故作喜悅,滿眼感激:「那阿雅便多謝表兄了。」
兩說笑幾句,靈禽日行萬里,轉眼間已到卿州。
州外有群山環抱,山谷之中一片宅院,連同靈田園地,佔地足有千萬頃。
正是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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