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極為鋒銳的無形之物直衝而出,剎那間,橫貫整座石台
眾多正在比鬥的金丹真人察覺危險,紛紛躲避,就有十餘人經受不住,立時落下台
好快
那些好容易躲過這道劍意的金丹真人心有餘悸,各自驚異無比。
他們連忙回頭,就見到一名素衣劍修神色冰冷,一身凜然劍氣,直破蒼穹。
就有人低呼一聲:「那是戮劍雲冽」
餘下眾真人聽得,都是倒抽一口涼氣。
比鬥之前,眾真人皆知要有數十對手,卻未想打這對手之中,竟有如此棘手人物。之前有些並未認出雲冽,但也是先因其氣勢而有退避,想要將勢弱者先斬落台,再來與此人周旋。未料想比鬥剛剛開始,就已然到了如此局面,當真便有些悚然心驚。
不知不覺間,餘下三十多人便慢慢移動,站到了一處。
有金丹真人說道:「早聽說戮劍之名,今日一見,果真非比尋常。」
另一真人則道:「不過傳聞此人剛剛結丹,竟然就有如此威勢麼?原先我還當是傳言過譽,不料……」
眾真人彼此對視,都有決定。
「天龍榜第五並非輕易可以敵過,不如我等一同動手,先將此人打下台,再來彼此相爭」
「不錯我等先共禦強敵,再談後事」
「諸位且莫藏私,都使出看家的本事來」
「既然如此,吾亦摻上一腳,共同來戰」
眨眼之間,眾真人神念已然溝通完了。
下一刻,無數神通驟然打出,煥發出萬丈光彩,眾多神通中又包含無數領悟、意念,形成一股滔滔洪流,洶湧而來
又有許多強勁術法,很快打出。
譬如一種火紅的能量之爪,好似有撕天裂地之能,自高空疾抓而來;
或者土色巨掌,自下方猛然抓起,要在反掌之間,將人覆滅;
還有一枚大印,上頭有雷光嗤嗤,打出百道雷柱,層層遞進;
更有一粒珠子,內中吐出百丈狂風,猶如龍卷,連綿不絕
這樣的招式,在金丹真人手中舀捏起來,就是無邊的威勢,使得整座石台上,鋪天蓋地都是要人性命的攻擊。
如此威力之下,再如何厲害的對手,恐怕都要手忙腳亂,而且一個不慎,若是被哪一個攻擊打中,就有更多的神通接踵而來,要把他絞成粉碎
眾真人想來,倘使戮劍真人心中有數,當要立刻認輸才是,否則在這般猛烈的攻擊之下,即便身死,也只是白死罷了。
但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在這些招數攻擊而的時候,會有一種更為危險的感覺自心底升起。
雲冽腳下,一動也沒有動。
他就像是一座亙古不變的孤峰,昂然於天地之間,任滄海桑田,人間百變,他依然寸步不移。
之後,他的眉心之中,隱隱現出了一縷金色的紋路。
在金紋之中,蘊藏著一種極為可怕的力量。
雲冽的雙目驟然開合。
「刷——」
金色的劍光沖天而起,那眉心之內,悍然劈出了一柄金色巨劍
那巨劍有如山嶽,剛剛釋放,就立時斬下——「轟」
霎時間,劍罡肆虐,金色巨劍所過之處摧枯拉朽,將所有神通、法寶的威能、招數全部打碎,甚至連這石台上,也被劈開了深深的劍痕
這巨劍打出後,卻並未消失,它摧毀了那三十多真人的諸多力量,便轉瞬飛回,矗立在雲冽身後,沖天兀立
那些金丹真人都是難以置信,使得氣氛也凝滯起來。
直到一人高呼:「……我的法寶」
——空氣才重新流動。
原來在巨劍掃過後,不僅是眾多力量駒絞殺,那些使出來大放光華的法寶們,也全都掉落在地上。其靈光被劍氣殺滅,都是大傷本源,變得黯淡下來。
眾真人各自掐動手訣,把法寶收起,但是如此大的損傷,便讓他們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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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使它們恢復原本的狀態,只怕又要消耗數年之功……
石台上,一道劍痕貫穿,幾乎是將這石台劈成了兩半。
那些金丹真人收拾好法寶,心裡的驚異之情溢於言表,方纔他們是想要一擊解決這對手,可惜行之無效。
那一劍之威,當真是威猛剛硬
當時,就又有十多位真人拱手認輸。
他們這許多人一同攻擊一人,已是很不公平妥當,可偏偏這般攻擊也被人擋住,還有什麼顏面留下?
認輸後,就各自御風下台。
因而在這石台之上,只剩下不足二十人。
他們的真元還很充裕,若要現在就認輸,心裡難免不甘。
而且,雲冽一個築基初期的真人,即便有那般厲害的招數,一招過後,想必也是耗費大半真元,該當後繼無力了。
此時再來攻擊一次,說不得就能奏效。
如此想定,又是各個神識傳音。
然而雲冽卻不會等他們商定,他只伸手一點,道一聲:「。」
巨劍再度逞威,上頭金色光華流轉,就是騰身而起,橫掃而出
眾金丹真人急忙祭起護身法衣、真元,要抵擋這巨劍威勢。
但很快地,劍罡勢如破竹,剖開護身真元,狠狠地打在了他們的法衣之上
一股絕強的力量幾乎透體而入,他們再不敢遲疑,紛紛使出百般手段,才勉強將那劍罡化。
但是劍罡之中所蘊含的冰冷殺意,卻仍然刻在他們的骨髓之中,讓他們有如浸泡在玄冰寒水之內,寒意徹骨……
於是便只在這幾個呼吸之間,偌大的石台上,就又只剩下了那素衣劍修一人。
台下,徐子青坐在丘訶真人身側,被驚得目瞪口呆:「師尊,師兄好生厲害」
原本在數十真人一同攻擊雲冽時,他還在為雲冽擔心,可卻沒有想到,雲冽竟然只出兩劍罷了,就已然把那石台橫掃,生生將所有真人打落下
丘訶真人收回手掌,他之前撐起一個防禦罩子,也是被那般浩大聲勢衝擊,險些無法抵禦,現下空閒下來,方能說話:「雲兒進境如此之快,為師也甚是訝異。子青可以觀之,那金色巨劍,便是你師兄凝聚的一種神通。」
徐子青深深地呼吸,點頭表示明瞭。
之前雲冽出手極為簡單,先是一道劍意迸射而出,就動搖了十多個真人的元神,使他們立足不穩,先被淘汰。而後再以神通滅神通,輕易將餘下之人戰敗。
不過說來容易,可他卻不知,師兄是否當真這般輕易?
雲冽初戰已了,足下劍意延展,直將他送了回來。其衣衫、髮梢絲毫不動,人卻已然是靜立眼前。
徐子青連忙起身相迎:「雲師兄,你、你現下感覺如何?」
他即便再如何知曉師兄本領,但畢竟是有數十人圍攻於他,他又是使出了那般厲害的神通,安知真元消耗了多少?偏生這師兄素來神情不動,讓他這做師弟的難以看出,真是好生為難。
雲冽見他這般關懷,眼中有一絲緩和:「無妨。」
徐子青放心不下,追問道:「當真麼?師兄可不能哄我。」
雲冽搖頭道:「不曾哄你。」
徐子青微微皺眉,伸手抓了雲冽袖擺,將他拉到一邊坐下,師兄所言,他向來絕無疑慮,只是他近日也多番比鬥,深知五陵仙門內高手如雲,如今關心則亂,不免就有繡動。
他想了又想,還是開口:「子青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師兄答允。」
雲冽道:「你說。」
徐子青就正色說道:「我欲送入一絲真元到師兄體內探看一番……」他頓了頓,堅持說完,「非是不信,而是憂心,還望師兄成全。」
雲冽看他一眼,神情不變,卻是將手伸出:「看罷。」
徐子青先是一怔,隨即心中歡喜。
他提出此事時,已然做好被師兄訓斥的準備,腦中更是轉過許多說服師兄的言辭——他非得要「親眼」見到師兄無恙,才能放心。不料師兄竟然直接應允下來,於他而言,可謂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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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徐子青按捺欣喜之情,面上含笑,就將雲冽手腕握住。
五指之下,雲冽手臂溫熱,並不如他氣息一般冰冷,而其觸感平滑,肌理均勻,皮肉之下,似乎蘊含著極為強大的力量。
初次與雲冽這般接近,讓徐子青略微恍惚一瞬,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便調動丹田中一絲真元,順從經脈而起,自指尖送入雲冽體內。
徐子青的真元也有木屬特性,很是平和,亦很是包容,生機勃勃。但儘管如此,真元畢竟也是真元,卻仍是含有強大力量於其中,不容輕視。然而這一絲真元在順著雲冽脈門進入他的體內之後,卻是眨眼之間,消隱無蹤……
「咦?」他不由低呼。
雲冽說道:「你可多施真元。」
徐子青面色凝重:「是,雲師兄。」
他這回便不試探,直接運起一成真元,灌入雲冽體內。
之前也是他想岔了,即便是師兄現下可能虛弱,畢竟也是金丹真人,他與師兄相差這許多境界,就算將全身真元都用上,也不會傷到師兄分毫,著實不必那般過分謹慎。
果不其然,這回送入的真元,才算是較為清晰,在順從脈門進入後,就霎時匯入了雲冽的經脈,沿路運轉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砸雷的寶貝兒,群抱群mua然後樸爺乃居然砸了淺水炸彈……太破費了親,雖然我很高興咳,第二回收到這種雷,再度受寵若驚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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