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家,前殿之中.
「混帳!」
一道暴怒的怒喝聲響起.
「金鷹宗少宗主,你當真覺得我們凌家沒落,便可任人欺凌麼?」凌凱一臉陰沉,怒視著下方的一位金袍青年,嘶聲說道.
眉頭微微一皺,金衣青年無奈的說道,「凌叔叔」
「叫我凌家主就好,叔叔這稱謂,我可擔不起,你是金鷹宗少宗主,日後更可能是上品宗門的宗主,我凌凱不過是一個三流世家的家主,叔叔稱呼我還配不上」平復了一下心緒,凌凱語氣冷漠的道.
「凌家主,我們宗主知道這要求比較唐突,不過凌家也非以前的凌家了,要那東西也沒有用,而且,沒有足夠的實力,那東西凌家留著當心給你們凌家招來禍端!」金衣青年身後,一名白袍青年淡淡的說道,聲音之中威脅之意盡顯.
「范刀!!」金衣青年不悅的冷哼了一聲.
白袍青年臉上湧起一抹遺憾,無奈的後退到金衣青年身後.
金衣青年臉上出現了一抹淡淡的尷尬,不過想起父親的提醒,又只得咬了咬牙,開口道,「凌叔叔,您也知道,那天策對我們宗門來說意味著什麼,說實話,現在的凌家確實用不上,而且真會為凌家招來禍端.」
「哦,用不上,便要將我們凌家先輩用命換回的東西給你們金鷹宗?」凌凱的嘲諷的說道.
「百年前,我們凌家九位戰宗,三名戰君的隕落才換回天策,也致使我們凌家沒落下來,從大秦皇朝的巔峰勢力,沒落到如今這個程度.現在你們一句話便讓我們讓出去?」凌家大長老嗤然一笑,不屑的說道.
「凌叔叔,我們知道這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不過宗主說了,若是凌叔叔交出天策,金鷹宗庇佑凌家百年!若是不交」金袍青年嘴角掀起一抹無奈,輕輕的說道,後面的話卻是沒有再說下去
「哈哈哈,當年還依仗凌家庇佑才成長起來的一個小宗門,竟然來威脅我們凌家」凌凱低沉的笑道,聲音之中充滿悲涼
怒極反笑之後,凌凱握緊雙拳,淡淡的赤色戰氣,透體而出,隨之,一陣霸道的氣息勃發.
看著凌凱的反映,金衣青年的臉龐也頓時凝重了起來,一層淡淡的金色紗衣浮現在身體表面,散發出灼熱的氣息,將凌凱的氣勢擋在體外.
「凌凱!還不快住手,你想毀了凌家麼?」數聲焦急的大喝,同時響起.
聽到這幾聲大喝,凌凱身子猛的一僵,眼中的悲涼之色更甚,身上的赤色戰氣緩緩的收斂,漸漸消失不見.
「年紀輕輕便達到戰將,前途確實無可限量,玄無塵養了一個好兒子,不過,天策,是凌家先輩用命換回來的,凌家不可能交出,玄少宗主,不送了.」凌凱吸了一口氣,起身淡淡的說道.
「凌叔叔留步,」見凌凱要走出前殿,金袍青年疾聲喊道,「凌叔叔,家父知道讓凌叔叔交出天策這要求很強人所難,不過讓他讓小侄帶來一物作為交換,凌叔叔請看過在做決斷!」
金衣青年苦笑了一下,「若凌叔叔還是不願意,小侄也只好回去了.」
不待凌九天開口,金衣青年伸手從胸口摸出的一卷卷軸,卷軸稱赤色,一拿出卷軸,一陣相互吸引的感覺不由傳來,凌家幾位長老不由心頭一跳.
幾位長老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卷軸上面的熟悉的波動,身體猛的一震,驚聲道,「噬炎訣?!」
凌家沒落,除開高端戰力隕落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為,凌家唯一一卷地階中品功法在那一戰之中不知所蹤,只剩下殘卷
那殘卷,綜合起來,不過只有玄階下品左右,更讓人無奈的是,凌家雖說有著一些玄階上品功法,不過,修煉起來反而沒有那與凌家眾人契合度奇高的《噬炎訣》殘捲來的快,故而凌家大多數人還是選擇了修煉《噬炎訣》的殘卷,即使凌凱也是這樣
大廳之中,九位長老眼睛猛的瞪大,一雙雙熾熱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卷卷軸
即使是凌凱,也不由雙眼睜大,不容置信的看著那卷卷軸
「呵呵,我們金鷹宗找尋數十年,才找到這卷卷軸,若是凌家答應交出天策,這卷《噬炎訣》便歸還給凌家.」見凌家眾人一臉渴望的看著這卷卷軸,金袍青年,淡淡一笑,開口說道.
「一枚對於凌家無用的天策和凌家強盛的契機,兩者比起來孰輕孰重,想必凌叔叔心中也有決斷.」金袍青年淡淡一笑,「有了這卷《噬炎訣》的完整功法,和金鷹宗百年的庇佑,凌家未必不能恢復到當初那般.」
看著金袍青年手中的《噬炎訣》,在座長老皆是一陣意動,即使凌凱眼中也不由閃過一抹掙扎之色.
「《噬炎訣》帶回去吧,天策,我們凌家不會和你們換!」凌凱略帶掙扎的聲音響起,最後緩緩的堅定下來.
話音一落,大廳之中驟然一靜,金袍青年臉上閃過一絲不可置信的愕然.
「家主,先祖用命留下的東西我們也不捨,不過一件死物,換的凌家昌盛,想必先祖在世,也會應允的.」一位凌家長老焦急的勸解到.
「凌凱,做家主是要為凌家未來考慮,你想毀了凌家輝煌的契機麼?!」凌家五長老看著凌凱,色韌歷茬的吼道.
「天策的價值你們不是不清楚,我們凌家後人之中並非不可能出現一位能利用天策之人,九位長老,你們是想毀了凌家先祖用命為後人拼下的路麼?」凌凱強硬的質問道.
「你」九位長老聞言頓時一滯,無奈的對視了一眼.
「就憑你們凌家?」金鷹宗那名叫范刀的青年不由嗤然一笑,「少宗主能親自來一趟是給你們凌家面子,不要給臉不要臉,一個連戰靈都沒有的沒落家族而已,守著不知所謂的榮耀不放,還真當你們凌家還是百年之前的凌家麼?」
「若是百年之前的凌家,你還敢在我們凌家這麼放肆?一個欺軟怕硬的孬種而已」一道幽幽的感歎,由遠而近,淡淡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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