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驪山書院,冼老爹高興「海」,全文字手打極了,給我們捎了不少東西回來,第一怕自己兒子饞壞了,第二怕我饞壞了。其實他這些東西我都看不上,直接拽著荊楚就去金元寶戳了一頓,這才摸著肚子回來。
不過看不上歸看不上,冼老爹給的那些東西,我拿了一份最大的就往不二閣去,想必敏直也是喜歡吃的,栓了一些在鳳凰身上帶回皇陵給他。
我記得石情跟我說過,夫妻一場嘛,你的就是我的,我的也就是你的了。我和白鳳雖然不是夫妻,但是他醒過來我還是要逼他跟我成親的,這麼一來,他的鳳凰也歸我所有了「聽潮閣」,全文字手打。白鳳躺下的這些年裡,他的鳳凰很快從坐騎淪為了一隻跑腿的大鳥,關鍵是現在是和平年代,鳳凰除了溜躂也派不上什麼用場,最有意思的是就是在書院和皇陵之間馱著東西來回了。
我猜想著,白鳳起來是要扒我皮的,為了他扒得輕一些,我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去河邊幫它梳洗呢。當然,我沒有空的時候,敏直會代勞,敏直個笨蛋,他不知道我閒得緊,我說我沒有空他就真的以為我沒有空,所以鳳凰會給我駝東西那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大多數它對我這個新主人是有意見的。
說起來,我該回去看看白鳳了,在這裡又配了一副新藥,看著甚好。
關於這副新藥,我把荊楚喊過來,我說:「藥在桌子上,自己端起來喝了。」
他果真過去喝了,我眼角瞥了他一眼,他高興道:「難得你那麼關心我。」
我咳了兩聲,說:「你父母將你托付於我,我自然是要這麼做的。」
他也咳了兩聲,道:「這藥怎麼跟以前那些藥味道不一樣?」
廢話,你哪時候見我給你喝過的藥一樣的?我打哈哈道:「以前你那些都是皮外傷,這次傷得比較重一些,多加了幾味進去,好得快一些。」
慕容鏡啊慕容鏡,你真是越來越卑鄙了,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連你那麼帥氣單純的小侄子也坑,真是不擇手段啊!
啊咳咳,其實那藥對他也沒什麼壞處,無非就是太補了,明兒起來的時候長几顆痘而已,反正他也處於青春期,多長几顆不礙事的,他也不會發現是我做的。相反的,這藥對以後的養生也很有用,沒準還可以延長他的壽命呢。
我還是忍不住笑了笑,很快在他看過來之前收住了。他從小就被我灌輸了一種思想,每有大病小病都過來找我,他爹媽因為我也不擔心什麼孩子的醫生問題,真的非常放心了,放心到不再過問,所以連荊楚骨子裡都不知道,他是不用吃這些藥的,這麼吃了十三年,也就習慣了,這次又皮開肉綻的,他若想在他老爹回來之前把傷口癒合了,還得找我。
我給了他一瓶藥膏,可以很快癒合傷口,昔日我在楚漢爭霸時臉上留了一道長長的疤,因為這個藥膏,現在跟沒受過傷一樣的,那時候,丸子還指著我的傷口道:
「唉,姑姑丑了。」
為此,他還傷心了許久,把要娶我的目標轉移到了娶龍蘇上,不過龍蘇是什麼人?一聽這話讓他罰抄了兩天的經書,後來,這事就再也沒提過。
但是情況也越來越令我擔憂,這驪山書院除了我和龍蘇就沒有女人了,他跟冼子悠整天膩在一起,越來越親密,越來越親密,越來越親密……
所以上次聽說他們打了個洞出去喝花酒,我還是十分高興的,我們丸子他喜歡的是女人。但是現在我還是擔憂了,他們才不是去喝花酒,他們只是出來吃包子。天明研究了一種包子,叫做情侶包子,其實味道不怎麼樣,只是好看,加上這個由頭好才賣得出去的,那天我們去金元寶吃包子的時候,他們倆就點了這個,然後冼子悠很體貼地把自己碗裡的夾給丸子,哦不,是荊楚。
哎嗨嗨,其實我是個新時代的女性,我是一點都不反對的,相比之下我是十分開明的。可是他們的背後那是強大的封建主義高層啊,愛情之路是很艱辛的,他們艱辛也就算了,一旦跟他們爸媽交起手來,他們爸媽就來找我了,於是我就被摻和進這樁混賬事來,實在是兩難啊!
所以,你知道我為什麼一直藏身於驪山書院裡面不見人了麼?那不是我真的清心寡慾,而是被迫清心寡慾啊!我也不是真的與世隔絕,是被迫與世隔絕啊!
經過荊楚這麼一試藥,我把了把脈,十分不錯,便點點頭,他一臉天真無邪地說:「我要不要叫子悠也過來?他被抽的鞭子最多。」
我說:「兔崽子,你不要把我對你的關愛當成狼心狗肺,不是所有的人都有這樣的待遇的,只要老子還偏心你,那還是好的,別搞得那天我都不稀罕關心你了,所以你要知足!」
他不再爭辯,出了去。
其實我也是讓冼子悠給我試過藥的,不過他對中藥有些過敏,不宜多喝。
我好想對荊楚說,既然你們親密無間,那就幫他承受承受吧,愛不只是佔有,還有付出哦!你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你要把身子補強大了才能保護你的子悠。還有,這深刻告訴我們一個道理,除了自己,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連看著自己長大的姑姑也不要相信……不想了,越想越覺得自己卑鄙無恥。
帶著藥三更半夜跳上鳳凰,飛回皇陵。
我之所以選擇三更半夜,那是因為我發現最近有人跟蹤我,不是別人,是張無疑,我不知道他的目的,還是不要跟他起什麼衝突的好。其實我要是張無疑,經過我救他這事他就應該對我讓他撈劍那一事釋懷了,作為一個男子漢怎麼可以這樣記仇呢?
回了皇陵,換了套衣服,走到他的跟前,伸手順了順他的紫發,看著他安詳的面容,給他說了這幾天書院裡發生的事情,一趴在玉棺這裡又是一個晚上。
最近反而愛嘮叨了起來,把我嘮叨給荊楚他們聽的話還原原本本的過一遍他的耳,罷了還弄了弄他的眼睛,說:
「二十多年了,你怎麼連顆眼屎都沒有呢?白小鳳,你太過分了點啊!」
罵了一句,又覺得自己罵得重了些,端起他的手放在手心,給他的手都染上我的體溫。他的手還是那麼嫩,手指纖長,關節分明。這麼大那麼有安全感的手,要是能動一動,那就更完美了。
二十年來,這些場面一幕一幕地重複著,我不厭其煩,他不能不厭其煩。
我說:「這次我見到了三師公的兒子,張無疑。我不知道他來這裡幹什麼,不過你放心啦,就算三師公來把我綁回去,我也是不回的,他最拿我沒辦法。你看,我這麼給你爭氣,你倒是醒過來啊!我那麼努力地喚醒你,你倒是動一動啊你個魂淡……」
說著說著,又激動了,在他臉上掐著一下。
「啊,不好意思,我又沒控制好自己,有沒有捏疼你啊?」於是又站起身,在剛剛捏著的臉上用指尖撫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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