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子悠站得直直的「小說領域」,全文字手打,眼睛也不眨像小學生一樣背誦道:「自天地初開,在夫子的人生觀裡,就不知道道理是個什麼東西!」
這麼一打壓,張無疑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情願地轉身走到池塘對面,脫下鞋子,撩起褲腿……我想著這早上的太陽還挺好,他撈起那把劍還是需要一些時候的,只好轉身回房,跟冼子悠說:
「他把劍撈起來再來找我吧!」
我回到不二閣,滿腦子都是他剛才襲擊我的那一幕,究竟是什麼讓我看我有那樣的眼神,翻了翻他的資料,從洛陽來的張家,呂雉的薦書。
我恍然大悟,什麼張相信,明明就是張無疑嘛,我說怎麼會有父母起那麼前衛的名字,他是三師公的兒子,是席姝的兒子。
可是我搞不懂,他來這裡做什麼?既然他找到我了,那三師公也早就已經找到我了。我對他這麼一罰,他往後可能都以這種仇恨眼神看我了。
我乾脆連上午的課都「六夜言情」,全文字手打不上了,直接改為了自由活動。
按理說,我應該是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的孤寡老人,可是我卻用了一個上午來觀察張無疑,他本來是撂著褲腿進池塘的,我說過的,池塘一米六,他撂了褲腿就沒事了?
他把木劍撈上來的時候,全身濕漉漉的走到我面前,將木劍一摔就走了。
晚上,龍蘇走到不二閣來辦公,閒話就扯到了張無疑,說我今天是怎虐待張無疑這件事做得實在太過分了點。
「過分麼?」我坐在榻上,聞著新采的一味藥。
龍蘇抬眼看我:「不過分呢?」
「哦,那就過分吧。」跟她吵過不過分的確很傷精神,乾脆就不吵了。而且,不就是撈把劍麼?果真現在的孩子都被父母嬌慣的很,受點皮肉傷就哭天喊地的,殊不知我在鍛煉他們的意志。
龍蘇說:「你別老是說一套做一套,我知道,你是沙場過來的,巴不得所有的人都跟你一樣,都去漫天黃沙裡面打幾個滾,挨幾刀。」
看看看,越來越吃裡扒外了,我有這麼卑鄙麼?好吧,就算我真有這麼卑鄙,我當初征戰沙場的時候過的那苦日子還不都把她捧得跟個公主一樣,竟然也敢反過頭來說我的不是。最後,我的世界觀裡,真心覺得逆境鍛煉人才。鑒於以前政治課本背得不錯,所以我覺得充分學以致用也是一種美德,譬如那句「世上沒有平坦的路」,我這不是恨鐵不成鋼麼?
算了,彪悍的人生不需要解釋,長大後他們就知道我的苦心了,以前我也老不理解老師的苦心的,現在明白了,特別想他們。
龍蘇遠遠的停下手中的活又喊了一句:「你還可以無視我的話到什麼時候?」
「當校長了,學會命令你姐姐了!」我不再理她,春天到來,有些春困,在榻上躺了一小會兒,聽見窗外有下雨了,竹子葉也嘶嘶沙沙地像被蟲子咬一樣,什麼潤物細無聲啊?好吧,前人的詩句不能毀,大概是最近我耳朵太好使了。
這樣的季節,讓我不由得想起很久以前的一些事情來,記得不是很清楚,就是自己有那個心意,有些事情不大想得清楚,就是席姝那一碼子事。譬如她是什麼時候加入流沙的,我記得是我和三師公在桑海城把她救出來的,如果是在那之後她就加入流沙,那是衛莊人品有問題,他曾經誇過我是個特別的女子,所以讓我去嬴政那邊當密探,我想這番話他是不是也跟席姝說過。
衛莊雖然表現出來人品沒有破綻,但是人心隔肚皮嘛,而且人也去了這麼久,有沒有問題我也無法考究了。
那另一種情況就是席姝在我們之前就是流沙的成員了,只是一直潛伏著,所以她跟白鳳也認識。但是,她跟三師公怎麼會不認識呢?在小聖賢莊顯然是剛剛認識的樣子,讓我費解。
多年前的前塵往事,我還計較著那是因為太無聊了,實在找不出別的事情可以做。
童子在門口敲門,說蘇印又來了,在門口候著。
我淡淡說了一句:「說我睡了。」我翻了身子,頭朝裡繼續睡著。
我不是不禮貌,是蘇印這人得十分有精力的人才能應付。
且說這人是怎麼難纏的吧,那一手棋藝真是敗筆,還敢隔兩天就來一次,隔兩天就來一次,一來就讓我陪他下棋。而且是每下一次就輸一次。
本來,服輸是一種美德,這種美德他就沒有,輸了又讓我跟他下一次,已經達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他自己廢了寢忘了食就算了,還不讓我去。要我說,他也可以趁著我如廁的時候動一動手腳就能贏了,可是他卻耿直得很,非得用自己的實力將我贏了。
這種人,爺不抄傢伙直接將他轟出去那是爺的涵養好!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腥風血雨,驪山書院的莘莘學子,每天不給龍蘇鬧出一點事情來那只能是這個世界太神奇了。
第二天,沒有我什麼事,加上今天出奇的不下雨,我就在小桃園裡自己跟自己下棋,主要是棋藝稍微跟得上我的,龍蘇「六夜言情」看最新章節和孟夫子都是大忙人,唯一不忙的蘇印又那樣,我自己跟自己下,練就了一身本事。可是蘇印那個死腦筋,就是沒有這種本事。
一大早的,龍蘇就氣沖沖的跑進桃園,跟說我高年級那些貨又出事了。
她的肩頭落下一朵桃花,散發出陣陣冷香,伴著一絲淡淡的霧氣,將她的衣服染潤了一點點。她將一捆竹簡丟下,把我桌上的一局棋給打亂了。她敢於把我的棋局給打亂,說明她已經氣到了十分懊惱的地步,道:
「這幫兔崽子,越來越過分了!」
我只好把棋子一粒一粒都收回來,做好了傾聽的準備。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就是五個學生三更半夜在後牆打了個洞跑了出去,後來又有學生也發現了這個洞,也跑了不少出去,把這裡體現得活像一個監獄。其實我也不大贊成龍蘇為了她的教育目的把那麼多人都鎖在書院裡,雖然書院夠大,但是也抵不過外面的花花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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