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來後,乾笑道:「這是我?」
三師公你的畫技不好就不要賣弄嘛!
好吧,我再次錯誤估算。
他靜靜地捏著筆,五指俊秀修長,在光線下越發白皙,輕輕地在紙上慢舔,給美人加上了衣服,一筆一筆,染了墨,一身白色的留仙裙,宛如白荷無暇。五官也漸漸被添了上去,他笑著將丹砂輕輕點在了美人唇上,美人圖這才真真完美起來。
這是我,宛如畫中仙。
我拿起畫,不住地驚歎,但是還帶著一點懷疑,擱下畫就跑回房中,抱來了鏡子,然後擺在畫的面前端詳,真的跟我一絲不差,不由地說:「好像呀!」
不過真的很美,我平時有那麼漂亮麼?雖然我一向不懷疑自己的基因,但是能畫到這種程度,我覺得,我剛剛對三師公那一誤會簡直就是在抽自己巴掌,三師公簡直就是個畫仙。
我說:「三師公,你不用看我就知道怎麼畫呀?!」
他手指撫上我的眉頭,笑道:「那是因為,卿卿在我心中。」
頓時感動的淚水把我的龍王廟給淹得七零八落,可是我也覺得愧對他,他那麼喜歡我,我卻有些後知後覺,心裡想的卻是別人。
我說:「三師公,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會怎麼樣?」
他手中蘸著墨水的筆忽然抖「海天中文」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落,在雪白的裙角上染了重重的一個黑點,整個人沒了表情,低下身子去撿筆。
我蹲在他面前,看著他的臉,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我後悔剛說出那句話了,捧著他的臉說:
「我是說如果,你幹嘛這種表情!」
其實我是有過這麼一個念頭的,我放不下那個人,但是此刻,我放不下他。他摟著我歎息的那一刻,讓我很心疼,他跟我說:
「以後再也不要說這句話。」
我想我是完了,這兩個男人,我必定會負了另一個。
如果是以前的邏輯,我一定會想,三師公的壽命那麼短,就把自己這幾十年交給他,讓他安樂死去以後,我再去跟白鳳長相廝守。後來一定又想,三師公他前途大好,過得一定不錯,不久就會忘了我的,而白鳳是一個殺手,他的未來會是一個什麼樣子。於是我就這樣把自己掐進了死胡同。
那是以前的邏輯,經過了那麼多事,我也應該學到,我不能用背景來衡量一個人的感情,更不能用來衡量三個人之間的感情。我在這裡活得已經夠混亂了,若是連感情都不能純粹,那還有什麼是世人能夠追求的呢?
他摟著我越發緊了些,我知道他在緊啦啦文學更新最快llwx.,全文字手打張,撫慰說:「我不會再說了。」
龍蘇從外面回來,神秘兮兮湊到我身邊問:「你猜我把誰帶回來了?」
我想也不想:「你情夫?話說你們約會了那麼久,也該帶回來給我見見了。」仔細想了想,說:「不過你應該先帶去給韓信瞧瞧,他看人比我看得好,過了他那關我看著才會喜歡。」
她嘟著張嘴看了我半天,無視了我剛才說的話,說:「是個女的。」
我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我以前一直以為搞基是二十一世紀的事,沒想到這個時代還是有些案例的。俗話說得好,三個女人一條街,以後咱們三兒一塊出去就好玩多了,只要你們不介意我太亮。」
「……」龍蘇齜著牙想把我生吞了。
她把人給帶出來的時候,我想把她給生吞了,那一襲白衣,仙飄飄地落在我面前,還是我初見她的那個笑,既溫暖又詭異。我想躲卻又發現有點晚了。
稼綰。
我說:「我以為你死在山裡面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她說:「真快死了,你把我丟在那裡的時候我一共吊了十五天十四夜,下面還停著一群狼,最後終於沒有耐心地走了,你說,連狼都覺得我會死了,你不是說你會幫我喊救兵麼?」
我這才想起來有這麼一回事,但是我真給忘了,如果如實跟她說出來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我說:「我跑出來的時候被一夥土匪給綁架了,差點**了。」
她說:「土匪也是人啊,叫他們去啊!」
我說:「我這不是為了你著想麼?我知道你性子烈,要被抓去壓寨了,我會過意不去,還不如掛在那裡吊死呢!」
其實她不是來找我興師問罪的,她是來我這裡享福和八卦的,聽說最近慕容鏡的事給鬧得火熱朝天的,她剛旅遊回來,沒想到就聽到這麼振奮人心的消息,在她的意識裡,很長未來人的臉。
沒錯,她這人有點年齡歧視,覺得我們同一個時代的人應該站在統一戰線,亦或是她覺得我跟她一樣有點長命,所以格外關照我一些,然後是一路打聽我的傳聞一路過來的,覺得我越發出息了。
據說,追星的路上普遍坎坷。
就說我們稼綰祖宗吧,她從戈壁灘回來打聽我的消息的過程中,去了咸陽宮一趟,見著了胡亥,也不知道是不是胡亥跟我有仇還遷怒於她,所以把她給關了起來,一關就關了半年。
這半年裡她也格外上進,吃了半年的牢飯,肌膚也白了許多,在咸陽監獄下面挖了各種各樣的地道,還設置了一些幻術的結界,然後成功從地道裡面走出來的,記住,我說的是,走出來的。
她從牢裡出來的時候,又接著打聽我的消息,遇見一個複姓慕容的帥哥,兩人之間不知道立了什麼約定,慕容帥哥讓她在他那裡待上好幾年的時光,她答應了,於是她又在慕容帥哥那裡待了好幾個月,總之,一直拖到現在才來找我,她說,很對不起我。
其實她本來還想在慕容帥哥那裡多待些日子的,竟又聽說了我要成婚的消息,直接偷了慕容帥哥的馬就飛過來找我了。
一到我這裡,便送了我一份大禮,她說我出嫁這事絕對不能含糊,一定要辦一場空前絕後的世紀婚禮,給後人學學我們身為古代人也思進取的精神。
巧就巧在了她在二十一世紀是做婚紗設計的人高端人才,別的事不在行,就嫁衣做得最好,這不,直接拎了一個包袱過來,我很納悶裡面是什麼,這麼丟在地毯上攤開來看,全是婚紗,還說這是上等的好紗,是她從西域帶回來的,中原可沒有。
看著那些純白純白的露肩的婚紗,我凌亂了,說:「你想讓我穿著這個嫁給三師公?」
她笑道:「我像說假話的樣子麼?這是你第一次出嫁,可不能含糊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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