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然,他不是這種人。
根據他說的,的確是有人跟蹤我,是陰陽家的人,一直在打探我的消息,原先能夠跟蹤的人都是泛泛之輩,三師公手下的人都把他們都給解決掉了。
於是陰陽家的人就換了個人跟蹤,這個人年紀輕輕就是陰陽家的長老,一頭紫發,一身紫色短裙,一片葉子就能夠站穩並且成為武器,就連盜跖談論到她都覺得有些驚訝,他在機關城外面就差點栽倒她手裡,而且能夠跟勝七那個大塊頭對打,可見功力深厚,連說這個妹妹絕對是不能惹的。
說到這兒,你一定能想到她是誰了!
對,三師公說,是陰陽家的少司命。
你說,陰陽家這麼好好的一個人才,你就算閒著無聊也可以去查查鉅子大人到底還活不活在這個世上,或者去找盜跖算一算盜走千機銅盤這一筆賬。所以我一直想不通,無端端的跑來跟蹤我到底圖個什麼?
於是我總結了一下幾點可能:第一,是因為我學了陰陽術,偷學他們家的獨門秘籍可能是要犯什麼大事,最後的下場大抵是自刎或者加入他們陰陽家,為嬴政效力。第二,大概是我從前和盜跖走得太近,她看著生恨。但是我覺得這個的可能性很小,小到連一顆雞子都不如,所以忽然對盜跖表現出了一個十分同情的表情。第三,就是正確答案,就是我還沒想出來,我到底至於陰陽家是個什麼,讓他們肯花本子來調查我。
三師公出現以後,那雙盯著我的眼睛就沒了。他說,他在城外的確跟她交手過,但是沒有大動干戈,她覺得這麼打下去是浪費力氣的,只好走了。
我對他說:「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你也狠得下手,你能憐香惜玉點麼?」
他在我腦後結了一個不錯的髮髻,在鏡子看了一眼,說:「不能!」
「……」我直直的從椅子上栽了,屁股一涼,他手上剛弄好卻沒插上簪子固定住的髮髻被摔得散開來,看起來,他又要重新弄一遍了,將我從地上提起來放回凳子上。在我的意識裡,三師公一直都是一個溫柔且如水的男人,也就覺得我好欺負一點才坑了我那麼多次,我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度量大一點所以沒有跟他計較,但是也不見他欺負過什麼人,更不用說是女子,還是個特別的女子。
當然了,師父一貫說陰陽家的女人是怪物,但惟獨這個姑娘他上心一點,所以跟我說過她一些事,只說她性子孤僻,不愛說話,也曾說過她的家世背景之類的,但是他說的時候我們大多是在客廳裡研究棋藝,我光顧想該怎麼贏他所以就沒什麼心思聽他說什麼。
大部分的時候,南公是誇她的,說她跟月神和少司命不一樣。
能夠在師父他老人家心目中佔有一定地位的,可只有我這個首席弟子慕容鏡了。所以,我一直都覺得這個妹子十分遙遠,似天仙一樣,既是似神仙就是不可侵犯的,我就只有想想著哪天能夠目睹一下風采一下也好這個念頭。
若真要打起來,我覺得還不一定會輸給三師公呢。
這是我自己的一番定位,其實我們之間最近的距離,也就她盯著我,遠得那樣可悲。
三師公說:「大概就是因為前面派來的那些人都不成氣候,所以才會派她上場,而我派去的人就動不得她,於是……」
我一直等著他說那個於是,但是他遲遲沒說出口,我只好替他說:「於是你的人就勞煩你親自上陣了。」
他笑笑:「子衍果然資質聰慧!」
我問:「那就是說你真的在跟蹤我?」
「你失蹤後,我一直在找你!」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頓時生出一朵蓮花來。看著他已經在我頭上弄好了髮髻,別上了髮簪子。我見著他桌案上有一支白玉琢成的菩提簪子,心生憐愛,指著它說:
「我要那隻!」
他往桌案上看,頓了頓,說:「你確定?」
難道我的樣子看起來不夠堅定麼?於是我的臉上立刻把剛才的表情以幾何數字誇張放大,他只好笑著拿起簪子,在我頭上比對一陣看看是要插在哪裡,挑選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地方插了進去,把我挪開一點看了看,覺得甚好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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